婉心瞧着她这副样子,吓得不轻。
“夫人,您慢些。”
婉心跟随怀玉一路小跑。
直到二夫人的院子,二人才停下脚步。
婉心看着此处,脸色不由微变。
“夫人,您该不会是想求二夫人相助吧?”
怀玉此刻属于病急乱投医。
她想着二夫人也侯爷感情深厚。
若是二夫人愿意出面。
侯爷的怒火必然会消散。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院子内,二夫人正在给药材浇水。
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摸样。
看着怀玉面色焦急走进来。
二夫人放下了水壶。
“妾身见过二夫人。”
二夫人蹙眉。
平日里,怀玉和她们还算亲昵。
今日这般,怕是有事相求。
她向来活的透彻。
这也是为何大夫人明明恨她入骨。
却拿她没有半点法子的原因。
“坐吧。”
怀玉心里焦急,哪儿有心思寒暄。
“夫人,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裴沅之。”
二夫人脸色微沉,冷了几分。
她淡漠的担着怀玉。
“怀玉,不是我不忙你,侯爷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
怀玉急的不行。
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
二夫人还这么冷淡,属实令她多少有些寒心了。
“夫人,我知道您的性子,可是大爷他”
被逼无奈,怀玉不得不将裴沅之受伤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二夫人。
“眼下侯爷正在气头上,要责罚爷,若是他有事,恐怕国家都会动荡。”
“夫人一生蕙质兰心,此时关乎于天下安危,求您开恩,去求求情吧。”
“侯爷看重夫人,您若开口,侯爷定会酌情处理的。”
怀玉说着就要下跪求情。
二夫人将她扶住。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侯爷做事自由他得缘由,此时你要另辟捷径。”
怀玉的脸色发白。
大夫人恨不得裴沅之早些死在战场上,这样就不会有人和她儿子抢侯府的爵位了。
怀玉脸色不好。
“还请夫人明示。”
“侯爷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插手的,但是你需要药材的话,我可以相助。”
怀玉眸色微变。
这二夫人话里有话。
她脸色微变,瞬间明白了她的提点。
怀玉朝着二夫人行礼告辞,匆匆去了侯爷的书房。
院子内,下人站着不少。
裴沅之堂堂大将军,此刻跪在地上,面色铁青,被侯爷的侍卫杖责着。
怀玉看到这一幕,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
她不忍裴沅之继续受伤,想要以身替之。
裴行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即拦住了怀玉。
“你做什么?”
怀玉脸色不好。
“二爷与大爷乃是同胞,虽然非一母所生,但是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大爷受责罚?”
裴行脸色阴沉。
之前怀玉见了他总是一副受惊的小模样,今日如此泼辣,倒是让他开了眼界。
合着这丫头之前一直都是装小白兔呢?
其实心里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裴行看怀玉要冲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往后退。
“裴沅之这顿打是躲不过去的,你别碍事,虽然你是妾,可是在我爹哪儿,就是一个暖床的丫鬟,可有可无!”
怀玉脸色惨白,一脸不悦看着裴行。
心里怒骂他,觉得他就是故意看裴沅之受苦。
她算是看明白了,裴行表面和裴沅之兄友弟恭的。
其实裴行恨不得裴沅之出事。
“你撒开,若是他有事,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看着怀玉这副要替裴沅之受苦的样子,裴行眸色微眯。
这丫头还是个烈性子。
可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行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的黑脸。
今日在宫里。
裴沅之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居然公然和皇上对抗,还说了不少大不敬的话。
皇上没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砍了裴沅之都是他命大。
但是皇上天颜被冒犯,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下朝后,他们都被留了下来。
当时裴行心里吓得不行,都担心皇上一个不高兴,连带着他们都受到牵连。
御书房内。
皇帝脸色铁青看着安德候。
安德候面色难看,不敢与之对视。
“都是下官教子无方,才让那个混账敢如此和陛下说话,回去老臣定严惩那个逆子!”
“还请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安德候府一次。”
皇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看着安德候。
“朕看重裴沅之,没有想到他狂妄至此,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一副慵懒的摸样看着安德候,那眼神,明显就是今日你不给一个交代,这安德候怕是要当到头了。
安德候吓得脸色发白,脊背紧绷。
“陛下,都是老臣的错,他自从母亲去世后,性子就大变,整个人都一副孤冷的摸样,与臣也不甚亲近,得陛下青睐,才有机会再战场立功,现在如此狂背,都是老臣的错,求陛下开恩,念在他为社稷立下功劳,饶恕他一次。”
“老臣保证,这个逆子断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眸色淡淡看着安德候。
“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若有下次,朕不介意让你们裴家在京城消失。”
安德候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地谢恩。
府里,安德候气的不轻。
“给本侯好好打!给他长长记性,否则他不知道什么事畏惧!”
那杖责的棒子明显沾染了血迹。
怀玉再也忍不住了。
“你松开!”
她不顾裴行的拉扯,用力甩开,直接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裴沅之。
“侯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人就该出事了!”
安德候没有下令,下人不敢停。
怀玉护着裴沅之,自然也挨了打。
“侯爷!”
“爷,您快说知道错了。”
裴沅之面色倔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丝毫不在意。
安德候被他这副样子气的不轻,咬紧牙关。
“拉开继续打!”
裴沅之的后背血迹模糊,怀玉哭红了双眼。
她用力挣扎着,可是小厮的力气极大,不是她能够挣脱的。
很快三十杖打完了。
裴沅之的后背血迹顺着衣袍渗了出来。
安德候并未有半句关怀的话。
他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冰冷看着裴沅之。
“可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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