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味药材极其相似,哪怕是一些资深的老者,也得用一些细节来辨别。
二夫人和兰溪二人纷纷摒弃凝神,将目光落在另外一位药材上。
如此紧张的不仅仅只有眼前的二人,就连是怀玉也格外紧张。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掰了一小截,看了看横截面。
果然和书上记载的如出一辙。
它的横切面是罗盘纹!
也就是说此物名为陆商!
是一味带着毒的药材,吃了之后很有可能会让人腹泻等中毒现象。
“二夫人,若是没记错的话,此物应该是陆商。”
闻言,二夫人稍稍有所惊叹。
二夫人回过神时,不经意间的把目光落在怀玉的手腕上。
早在之前见面之时就已经多加提醒,而面前之人竟丝毫无所察觉。
并没有将浸泡过药物的手链给拿下来,反倒是日日携带。
这丫头到底是没有明白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借着这个机会又指出两味药材,想要让它分辨出哪一种药材能够致人不育。
同时还能使人流产。
只是眼下他这地方没有所谓的这种毒性大的药材。
只得改为用气味来辨别。
其他的药材它都有,唯独只有麝香。
于是她便把目光落在怀玉的手腕处。
“不过话说回来,这其中有一味药材的味道与你手中带着的红玉珠链味道极其相似,可否借用?”
红玉珠链?
怀玉知道这位药材可是宋昭亲自送给她的,当时大夫人在不好拒绝。
莫非此物有问题?
仔细想来,这个东西的确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但她并没有觉得何处不适。
“好。”
怀玉并没有任何怀疑,而是非常快速的将手中的手链脱了下来。
双手奉上。
二夫人转眸看向身边的兰溪。
转头兰溪便取了一盆清水,二夫人将此物放入清水中浸泡。
原本清水刹那间变得有些浑浊,显然这是在此之前特意用东西泡过的。
“这是麝香!”
“好家伙,这味道可真浓郁,”兰溪忍不住的伸手捂着鼻子。
连连后退了几步似是对着麝香格外的排斥。
怀玉不明:“麝香怎么了?”
听到这麝香二字,怀玉的眉头微微皱起,可她对于这东西实在是了解甚少。
兰溪诧异。
像他这般如此单纯的女子,又怎么能斗得过府邸中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但凡只要是女人,几乎都能够知晓这麝香。
他们这些人全都是闻麝香而色变。
面前的人却只是微微的皱眉。
“这你不知晓吗?此物是用大量的麝香浸泡,不仅如此,这其中还夹杂着其他的流产之药。”
流产药?
这…
怀玉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东西就是宋昭所赐。
她心里头明白这个人不怀好意,但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竟然要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多谢二夫人指点!”回过神来,怀玉委婉的向眼前人致谢。
继续留在此处,辨别了不少的药材。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这才匆匆离开。
这红玉珠链是宋昭当着大夫人的面送给自己的。
如果在此时上门直接理论撕破脸皮,怕到时候会殃及自己的父母。
她凝视着手帕上放着的红玉珠链,犹豫了半分之后,这才决定将其收藏起来。
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怀玉就把此物当成一个罪证。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继续留在此处,并且想办法和自己的父母见上一面。
可又谈何容易……
此时朝堂上。
裴沅之依然保持着自己原有的打算,反对推陈出新政策。
此事不仅仅引得陛下不满,就连丞相身边的党羽也接连讽刺。
“裴沅之这身上的伤好的可是差不多了?”
“该不会又想要上赶着被责罚了吧?”
“这都已经几日了,瞧瞧朝中大臣哪一位像您这样,次次反驳。”
显然他们对于眼前的人已经有着极大的反感。
甚至较大的不满。
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裴沅之依然坚持旧政。
而同样在朝堂之上的安德侯以及裴行二人,面色难看。
迟迟不语。
两人胆小自立,如同乌龟一样,缩着脑袋不敢开口。
内心则是对裴沅之的行为咬牙切齿,愤怒至极。
“好了,众爱卿别再闹了!”陛下着实看不下去,又见着两人针锋相对。
实在是头疼不已!
陛下也未曾想到,裴沅之竟然铁骨铮铮,该罚的都已经罚了,然而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既是如此,那也只能暂且委屈。
“裴爱卿!”
闻言,裴沅之主动上前,双手抱拳,行礼。
“既然你如此守旧,那朕便安排你个差事!就当个城中县令吧!”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城中向来都是国泰民安,即便是有个县令,也只不过是个虚位罢了。
没有任何功勋,相当于是一个闲散的官职。
裴沅之又怎能不知陛下的心思。
陛下可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多谢陛下。”事已至此,裴沅之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而周围与丞相一起的党羽,听到此事之后,一个个都露出了鄙夷且嘲讽的神色。
裴沅之虽然心有不满,但却并没有开口声张。
“裴爱卿何必如此呢!你若是道个歉或者服个软,又怎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退了早朝。
很像故意在裴沅之身边路过调侃道。
裴沅之冷漠,并没有给其正眼看。
真相也不再自讨没趣,说完此话之后便带着其他几人匆匆离开。
倒是安德侯看见身边的裴沅之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丢人现眼!”
“让你认个错怎么了?如今这样子你就满意了?”
安德侯丝毫不在意周围是否有人群。
冲着面前人便是一顿训斥。
裴沅之冷嘲。
方才在朝堂之上,自己受委屈倒也如同一个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可如今倒是想着如何辩驳了。
“安德侯爷,息怒。这不识好歹也有个闲职?”
“没必要如此大动肝火!”
突然之间来了两人,这两人皆是裴沅之的官场好友。
耿超挤眉弄眼的看向身边的裴沅之,转头又忍不住向身边人调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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