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保安室发现钱女士开始发癫了,留下一部分人看守,还有一部分人,则是上去协助自己的同事去了。
“你们拦我干什么,去抓那个满嘴谎话的小女表子,我要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要让她知道,惹到我的下场!”
项翛年的手机,始终都没有按下停止,这幅样子,也被项翛年板板正正地录下来了。
保安中,大部分都是从军队里退役下来的,心中的正义和正直,相较于普通人来说,都更为繁盛。
他们之中,报警的报警,阻拦的阻拦,各司其职,场面渐渐控制了下来,一直到警察到场。
然后,项翛年平生,第一次坐上了警车。
新奇的体验,让坐在车子里面的项翛年,东看看西看看,却一点不见害怕的情绪。
和她怀里同样好奇的安安,如出一辙。
前面坐着的两位警员,看着项翛年的反应,也是觉得稀奇。
“来,姓名,年龄,为什么报警?”
被审问的感觉袭来,项翛年挺直腰背,无意识揉捏着安安的肚皮,一开始有点磕磕巴巴,但越说越顺,把整个事情,完整讲述了一遍。
末了,项翛年还把自己手机里录下来的视频,拷贝了一份给警员。
还表示事情的一开始,是对方先动手的,小区里的监控都可以看。
跟过来提供相关监控的保安,也适时地提交上相应的监控片段。
因为配合的太完美,问话的警员有那么一丝丝地怀疑项翛年。
但下一秒,查看监控的时候,的确是对方先动的手,再加上,项翛年提供的视频里,钱女士那疯癫的样子、张口就要人消失的样子、还有说到法庭时惊慌的样子后,警员皱着眉头,让项翛年和保安稍等,抱着视频就往还有一边走去了。
审问是分开来的,主要是钱女士的情绪过于激动,行为也比较过激,警员们怕伤害到无辜。
所以,钱女士被单独的,分配到了一个专门的房间,但,哪怕隔着一个房间,坐在大厅里的项翛年,依旧能听见隔着门传来的嘶吼和尖叫声,警员就是朝着那边房间走去的。
因着是饭点的时间,所以,警局里还挺空闲的。
警员离开后,现场就比较安静,也比较的尴尬。
“那个,不好意思啊,还麻烦你跟到警察局里来。”
不知道聊点什么,项翛年尝试打开话题。
“没事,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那坐的笔直的保安,在答完话后,又陷入了沉默。
项翛年:“……”这天算是聊死了。
但项翛年不知道,其实,看到项翛年刚才那副碾压钱女士,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着实是,让饱受钱女士摧残的所有保安,都觉得万般解气。
就连他们保安队长,都在他拷取监控视频的时候,暗示,要最大限度地支持正义的一方。
那明晃晃的体型,就差明说他们站在项翛年这边了。
这钱女士,在他们保安群里,是头号黑户,老是喜欢对他们动手动脚的,提醒了很多次都没用,甚至还变本加厉。
他们是保安,不能伤害小区里的住户,由于身份的限制,他们大多得忍耐。
所以,项翛年这一记釜底抽薪,让保安群体,觉得都出了一口恶气。
保安群体虽然没有明说,但心底,还是非常感激项翛年的。
“怎么感觉警官进去了这么久,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叮铃铃!”
项翛年抬着脖子,好奇地望着里面好像很热闹的房间,但自己的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允初姐?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
项翛年自言自语着,莫名有种被查岗的感觉,但还是在第三声铃响之前,接起了电话。
“喂,允初姐……嗯,还没吃呢……我,那个,现在警察局里……事情说来话长……”
然后,项翛年又在电话里,怀揣着忐忑,给林允初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与项翛年想象当中的责怪不一样,林允初在电话那头,直呼过瘾,拍着桌子叫好:
“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年年,我早就看那个姓钱的不顺眼了,她这人太恶心了,但我家里好像准备和她家里合作点东西,又不能交恶……谁知道,你竟然给她送警察局里去了哈哈哈哈哈……”
林允初的欢乐,透过手机,传到了项翛年的耳朵里。
看来钱女士为人处世真的堪忧啊,连她人美心善的富婆姐姐都嫌弃。
不过,根据林允初对待钱女士的态度,项翛年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了下来。
“对了,你没事吧,没有被那个姓钱的挠到吧?我都怕她有那什么狂犬病。”
“……没有,允初姐,我没受伤。”
林允初幸灾乐祸的态度,属实是让项翛年有些意外,但总觉得,又增添了几分亲近,就像是真的大姐姐一样。
项翛年觉得心头暖暖的。
“那就行,还有,你别怕啊,既然是对方先动手的,到时候要是威胁你,我来给你撑腰!我待会儿再给你卡上转点钱,今天你肯定受惊了,吃点好的,别省钱啊!”
“不……”项翛年想拒绝,但她“不”字还没说一半,就听到林允初那边又交代着:
“别拒绝,你姐姐我不差钱,待会儿那姓钱的审判结果出来了,你记得给我说一声,就这样,挂咯。”
没再给项翛年说话的机会,林允初说完事情后,直接挂断了。
“嘟嘟嘟……”
项翛年举着被挂断的电话,人有点傻了。
怎么允初姐,一言不合就爆金币呢。
但是,我喜欢。
嘿嘿。
收获意外之喜的项翛年,心中最后的意思顾虑也没有了。
“叮。”
手机传来了信息提示音,项翛年点进去一看,发现自己的卡上,真的又进账了非常吉利的四位数。
就。
挺好的。
“哇,安安,你妈妈好大方啊,在外面吃一顿好的,也不用这么多钱呐,嘿嘿嘿……”
项翛年嘴上矜持着,但她一直虎摸安安的手,还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都昭示着她心情的美妙。
“你好,请问这里是xxx派出所吗,我是钱来娣的丈夫,我叫岸田德缺,刚才接到电话通知我来这里的……”
空闲的派出所里,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但是油头背面的人,操着一副大佐的口音,找到前台道。
钱女士的老公兼业主,是个霓虹人?
不对,德缺?
这名字,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自己说错了?
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取这样子的名字。
德缺?缺德?
“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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