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礼物后,项翛年干什么都会心情好到时不时哼出歌来。
那些礼物,项翛年一个个的,拿出来摆好,整整齐齐的,摆在自己的床头,她现在还用不到,但是每次路过床头的时候,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
然后,心情大好的项翛年,在厨房大展身手,拖着自己这两天按时换药,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脚,站在灶台前,把晚上的硬菜,添加到三个。
广受好评的大肘子,限定返场,里面还有用棉线扎好的东坡肉,大个头新鲜的捞汁海鲜拼盘也来一个,再来一盘清蒸葱油鳜鱼,加两个清爽的小炒,和一个清口的凉拌菜。
她甚至还有闲心,做个了小甜点——焦糖布丁。
项翛年干劲满满,撸起袖子在厨房里哼哧哼哧地干着,中途,连给她送饭的周秘书敲门都没听到。
后来,还是安安发现的。
但安安也是个小心眼的,它记得上次就是因为这个周秘书,才害的它每次都被项翛年抓住嘴筒子。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只小狗狗的本领,在人群中,总是能精准地发现哪个人是怕狗的,然后,就是喜欢,专门去逗怕狗的人。
于是,再次被安安“捕获”的周秘书,僵硬在院子里,被坏心眼的安安,转着圈的,戏弄。
对,你没有看错,的确是戏弄。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三个月大的小狗狗,会记仇到现在,甚至还盘算着报复回去……可它是边牧。
鬼精鬼精的。
项翛年还是在把肉都上锅炖煮着的间隙,发现每次做饭都张着嘴,流着口水,舔着舌头,守在门口的安安不见了,出来找狗的时候,才看见院子里好像全身都僵化,好像被封印在安安绕着跑的圈子里的周秘书。
项翛年:“……”
“林!安!安!”
再次被喊全名,上次被教训的印象仍然记忆犹新,安安立马原地立正,板板正正地蹲坐好,然后,咧着个大嘴巴子,冲项翛年笑得谄媚。
周秘书:“……”刚才你对着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推一推眼镜,努力镇定下来的周秘书,赶紧往前走几步,把袋子递给项翛年。
“项小姐。”
“每次都麻烦你了,周秘书。”
项翛年接过,笑着向周秘书道谢。
“项小姐太礼貌了,这也算是我的工作。”
周秘书一丝不苟地回应着。
“哦,对了,我冰箱里做了焦糖布丁,现在应该冻的差不多了,我给你拿一个路上吃。”
语罢,项翛年就转身,照旧是不给周秘书任何拒绝的机会。
在项翛年离开后,立马就感受到身后,安安投过来的炽热视线的周秘书:“。”
打开冰箱,项翛年从一盘子六个的焦糖布丁,拿了出来,装袋的时候,项翛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只装了一个。
毕竟,如果让周秘书带焦糖布丁去给顾凌晏顾少虞吃,呃,总有种爱妻便当的既视感,怪怪的,而且,顾凌晏和顾少虞晚上回来也能吃,冻到那个时候,口感是最好的。
所以,项翛年最后还是拎着一个焦糖布丁,慢慢走到了门口。
“给,周秘书,我早上刚刚做的,现在这个天气,常温下放不久的,你记得抓紧吃啊。
“……好的,谢谢。”
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周秘书,面对着今天笑容格外灿烂,好像遇到什么好事情的项翛年,还是选择道谢接下了。
“不用客气,我做的是减糖版本的,吃起来应该不会过于甜腻。”
“好的,我会好好享用的。”
看着项翛年拿出来只有一个的分量,周秘书眸光一闪,但,来不及升起的念头,被自己的理智,和道德观念,强行压下。
挥了挥手,周秘书避开了安安的跑动范围,向项翛年告别。
送别了周秘书之后,项翛年再度,耳提面命的,教育了一番不甘心的安安。
“……人家是你爹和你大伯的得力助手,人家还怕狗呢,你别总是去吓人家……”
“呜……”
水汪汪的蓝色眸子,眼巴巴望着项翛年的时候,再多的气,也没有了,项翛年叹了一口气,用力地揉了揉安安脑袋上柔软的胎毛,最后松口道:
“下次不可以这样子,知不知道?”
“呜汪!”
一人一狗,达成和解。
项翛年在享用完午饭后,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她现在的脚伤已经差不多完全好了,那中饭,是不是可以不用麻烦周秘书带了?她完全可以自己做,不用总是麻烦周秘书这个社会精英,来兼顾保姆的工作。
项翛年把吃干净的餐盒,按照习惯,拍了被光盘的餐盒,给顾凌晏汇报,然后和他提了这件事。
那边回复很快。
“虽然你脚伤的确是快好了,但越是要痊愈的时候,越是要谨慎,等你完全好了之后吧。”
嗯,也不是没有道理。
被说服的项翛年,选择了听从顾凌晏的建议。
然后,项翛年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看着一道道需要长时间炖煮的菜,在自己的手下,一点点变成浓油赤酱,盈润着光泽的艺术品,项翛年心里,就说不出的,快乐。
肉菜准备就绪,蔬菜晚上再准备,不然太早切好,这个天气,都容易蔫。
最关键的是,每一次做完饭项翛年都要感慨一声,还好家里有个洗碗机。
洗碗机真是人类厨房最伟大的发明。
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项翛年确保灶台上的火都被关上了,然后,关上了厨房的门,抱着扒拉在厨房门口,被香味勾的走不动道的安安乐乐,走到房间里,开启这迟到的午睡时间。
然而。
有些时候。
尤其是,在为了某一件事情,做好所有准备的时候,意外的情况,总是会打乱所有的计划。
香甜的午睡中,项翛年迷迷糊糊的,感受到床头柜的手机,在震动。
她驱动着还没有开机成功的四肢,蛐蛐到床边,拿起手机,怕人家等不及挂断了,项翛年都没来得及看清来电显示是谁,就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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