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
托起下巴。
南宫武满脸懵逼,踌躇了好半晌,这才开口问道:“何为改革?”
耷拉下眼皮。
张显灵一时间无语,再看其他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同样是充满了疑惑。
即便是郑道人也眉头紧皱,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神情。
“呃,意思就是改变和革新!”张显灵苦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南宫武眯起双眼,话锋一转之余,饶有兴致道:“凌云峰矿区如今乃是三弟在管辖,那里的事,我本不该过问才对。”
“只不过,事关我南宫世家与浩气城的灵石命脉”
壮硕的身躯向前一倾。
南宫武目光冷峻,沉声道:“矿区出了什么问题,我不愿管也管不着,但若是灵石供应跟不上,那我可就要拿人问罪了!”
言下之意很明确。
南宫武在意的只有灵石,至于凌云峰有什么难处,那都是老三的事儿,他压根就懒得过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
冷冷一笑。
当着一众大佬的面,张显灵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开门见山道:“可灵石的产量,与矿区的管理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大公子英明神武见多识广,相信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鼠目寸光,只看得到眼前的这点儿蝇头小利吧。”
话里有话,阴阳怪气。
没人想到。
面对向来独断专横的南宫武,张显灵竟毫无畏惧,也敢如此狂妄地大放厥词。
“呵呵,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矿区统领!”
目光变得有些不善。
南宫武摇了摇头,沉吟道:“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的人,你小子还是头一个!”
轰——
冷不防的。
一直矗立在四周的数十名虎贲禁军齐步上前。
强大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转眼便锁定了端坐在宴席上的张显灵。
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张显灵故作镇定,实际却是气海内一阵翻江倒海。
“大公子,言重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
张显灵冷冷一笑,不经意道:“凡事何必分得如此清楚,说到底,你我其实都是在为南宫世家效力,要知道,老城主如今可是依旧健在,咱们下面办事的人,理应通力合作,唯他老人家马首是瞻才是。”
话罢。
张显灵抬起眼眸,狠狠地瞥向了四周那些蓄势待发的铁甲修士。
下一刻——
磅礴的气血与神识融合。
仿佛一头倔强的公牛般,疯狂地撞向了虎贲禁军祭出的气息。
砰的一声~~
众人桌面上的碗碟当场炸裂。
碎片纷飞之余,更是伴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罡风。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心头一惊。
尤其是在见识到了张显灵的气血如此强盛之后。
竟然能与十几名虎贲军正面硬怼,做到这个地步,需要的可就不是单纯的运气了,而是彻彻底底的硬实力。
“说得好”
关键时刻。
一直沉默不语的郑道人连忙起身,恰到好处地打起了圆场。
“咱们本都是在为老城主在效力,自然不该分得那么清楚,这一点,相信在座的诸位和大公子一样,都不敢有其它的二心。”
此话一出。
宴席上的众人连忙纷纷附和,即便是主位上的南宫武也默默点头赔笑,哪还敢继续和张显灵再纠缠下去。
众所周知。
浩气城城主南宫凌渊为了突破修为,如今正在闭关。
虽然大部分人都并不看好他,认为老东西多半不可能冲破玄关。
但人毕竟还活着。
万一南宫凌渊运气爆表,真的如愿突破了修为,刚才那番话就足以让南宫武从此一蹶不振。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谋深算的郑道人连忙举杯,顾左右而其他道:“来来来,咱们共饮一杯,祝老城主早日出关,修为更上一层楼。”
一语中的。
众人连忙纷纷起身,将杯中美酒高举过头顶,装模作样地表起了忠心。
唯有张显灵笑而不语,只是轻抿了一口酒水,却是并没有戳破那层已经惨败到不堪的窗户纸。
“话又说回来。”
一阵寒暄之后。
南宫武沉吟了许久,突然冷不防道:“张显灵,本公子倒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才,待在凌云峰那个苦寒之地,却是有些浪费了。”
话到此处。
众人全都竖起了耳朵,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哦?”
脸色微醺。
张显灵眉头一挑,反问道:“不知大公子言下何意,不妨直说。”
沉吟了片刻。
南宫武看向堂下的郑道人,只见对方眯起双眼,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痛快,那我就直说了!”
咧嘴一笑。
南宫武双手撑住桌面,干脆直言道:“世人都知我最是惜才,我看你也算是个人物,干脆来我帐下效力,岂不比在那矿区中做个小小的统领更有前途!”
话说到了这儿。
大伙如今才恍然大悟。
这次的宴席确实是为张显灵所设,但却并非是想要坑害他的鸿门宴,而是有心要分化他和南宫言的关系。
可想而知。
张显灵是否应允已经不再重要了,今晚大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必定会通过各种途径传到南宫言的耳中。
杀人于无形之中,更是起到了挑拨离间的关键作用。
“怎么样”
嘴角扬起笑意。
南宫武继续添油加醋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人往高处走,只要我开口,相信三弟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你意下如何啊?”
默默地喝着酒水。
郑道人全程不动声色,目光却凌厉到如同一柄出窍的利剑,死死地盯着张显灵的一举一动。
答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他要的,就是逼张显灵到绝路上,让他彻底失去南宫言的支持和信任!
“价码呢?”张显灵笑道。
“什,什么”
猛地一愣。
南宫武眉头一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懵逼道:“什么价码?”
“大公子想要挖墙脚,难道不准备出个价么?”
双手一摊。
张显灵仰头豪饮了一口美酒,醉眼朦胧地笑道:“我,可是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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