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浩气城』,既静谧又生动。
城墙巍峨之余,墙上的青砖被月光和灯火交织出一片片斑驳的影子。
“浩气城,牛逼啊~!”
已至午夜。
大街上早已没了行人,即便是修士也要打坐调息,没办法一直夜夜笙歌。
在两个虎贲禁军的搀扶下。
张显灵东倒西歪地朝着驿站走去,面色红晕之余,满嘴的胡话愣是没停息过。
“南宫世家的地盘,景色好,酒好,女人更是好上加好,哈哈哈哈”
“不像凌云峰那鬼地方,穷山恶水,丑妇刁民,老子早就待够了!”
“两位,要不然,咱们换一换,我这个统领给你们做,我来做虎贲禁军,考虑下呗!”
闻言。
两个虎贲禁军满头黑线,一路上只能保持沉默,强忍着出手的冲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便顺利地来到了驿站前。
张显灵双眼通红,转身看向了两个单纯的愣头青,呼喝道:“如此良辰美景,两位干脆和我进屋再喝两杯,今晚上就不回去了,咱们同床共枕不醉不休,意下如何啊?!”
闻言。
两个虎贲禁军对视了一眼,立马打了个哆嗦,当机立断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再多做停留。
冷风拂过长街,显得冷静且寂寥。
眼见两人已然走远。
张显灵这才慢慢站直身体,目光如炬地看向远方,又哪里有半分的醉意。
“这帮兵痞,倒是比南宫世家的那些客卿好对付多了”
沉吟了片刻。
张显灵转身上前,不再犹豫,一把推开了驿站的大门。
微微一愣,只见一楼的大厅中依旧闪烁着斑驳的灯火。
一个熟悉的身影趴伏在桌前,却是一直都没有休息的申屠羽。
“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猛的一怔。
申屠羽立马起身,欣喜地上前,上下打量起张显灵,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大公子没有为难你吧?”
眉头一挑。
张显灵表情不悦,质问道:“不是,都这么晚了,你这家伙怎么还没休息。”
“出事儿了,小弟是没辙了,只能等师兄你回来处理”
左右瞧了瞧。
申屠羽满头大汗,战战兢兢道:“要不,你回自己屋看看再说?”
心下一沉。
张显灵立刻感到一阵不妙,考虑到驿站中很可能还有其他势力的眼线,这才没有继续聊下去。
“走!”
一把拽起申屠羽。
张显灵大步登上台阶,直接推开了紧闭的厢房大门。
“卧槽!”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张显灵嘴角一抽,整个人愣在大门口,却是一步也不敢上前。
只因为。
厢房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熟悉的曼妙倩影。
红衣如血,长发束起。
正是当初在去凌云峰的路上,遭遇过的那个女刺客——剑修,魏殷红!
此刻。
这娘们儿正侧卧在自己的床榻上,看样子似乎晕厥了过去,也不知到底情况如何,是生是死!?
“进来,把门带上”
短暂的愕然之后。
张显灵一把将申屠羽拉进了房,关好房门之后,转身便质问道:“什么情况,这娘们儿怎么会在老子的床上!?”
表情欲哭无泪。
申屠羽双手一摊,无奈之下,只好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
张显灵被虎贲军请走后不久,驿站中的众人也感到了索然无味,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由于担心张显灵的安危。
申屠羽却是多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熬住酒劲。
原本正准备回房倒头大睡,在经过张显灵的厢房时,却是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按捺不住好奇心。
申屠羽进房一瞧,正好与翻窗遛进来的魏殷红撞了个满怀。
“这娘们儿好像受了重伤,不停地喊着师兄你的名字,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
挠了挠后脑勺。
申屠羽苦笑道:“我寻思着,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第一时间却是要寻师兄你,会不会是你们两之间有那啥关系,才没敢声张,一直等到师兄回来在做定夺”
闻言。
张显灵顿时无语,额头上布满了黑线。
闹了半天。
这货是以为魏殷红与自己有染,所以才收留了她。
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长叹了一口气。
张显灵也懒得多解释,迅速上前查看了一下魏殷红的状态。
睡眼惺忪,睫毛轻颤。
只见曾经英姿飒爽的女剑修,如今的脸色却是一片煞白,嘴唇更是呈现出了一抹不自然的暗紫色。
“没有明显的外伤”
朝着女修士的手腕探去。
张显灵祭出一丝真元,缓慢侵入了对方的经脉之中,立马就看出了端倪。
“这娘们儿够倒霉的,应该是中了他人的奸计,体内的经脉被一种奇怪的蛊毒侵占,导致她的真元受阻,就连气血也跟着一起衰败不止。”
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申屠羽眉头一挑,凑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那她还有救么?”
反手从纳剑葫芦中拿出一把乱七八糟的丹药。
张显灵面无表情,顺势便强行塞入了魏殷红的樱桃小嘴里。
“我他妈又不懂医理,只能用手头的续命丹药维持她的气血不再损耗,或许可以撑一段时间,但终究还是治标不治本。”
“也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竟会落到这步田地”
托起下巴。
凝视向床榻上的佳人,张显灵沉思了好半晌,摇头道:“不好办啊,若是想要保住她的性命,还得去找个精通医理的修士才行,否则扛不了多久的。”
“那,师兄”
战战兢兢地上前。
申屠羽突然开口问道:“她到底是你的姘头,咱们是救,还是不救啊?”
神他妈的姘头
这他娘的都哪儿跟哪儿啊!?
揉了揉胀痛的额头。
张显灵一时间无言以对,正准备转身好好教训一顿申屠羽这憨货,厢房之外,却突然传来了驿卒的通报声。
“张统领,休息了吗?”
猛的一怔。
张显灵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调整了一下心绪后,轻声应道:“还没有,何事?”
“呵呵,是这样的”
驿卒讪笑了一下,忙不失迭道:“门外有个姓郑的道士求见,说是大公子府上的幕僚客卿,深夜到访,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单独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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