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晓晓在第四场的时候输了。
不过她的成绩，也足够排到前三十了。
最后一场，剩下了两组人。
顾泠就是其中一个。
两组人分别比试，赢得最快的，即为第一。
顾泠面前的对手，是个男生。
她没见过对方，却在下方人的讨论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对方的事情——
“那个好像是去年，全国武术比赛的冠军吧？”
“是啊！听说他高校没毕业，精英院就已经向他发下了邀请贴。”
“而且，人家还是由段大师亲自指导过的！”
段大师，院里武术系的总负责人。
跟江老他们几个一样，元老级别的人物。
“顾泠对上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也觉得……”
顾泠听着下方源源不绝的议论声，微微挑眉。
现在是准备时间，两个人站在擂台上，正等着裁判宣布，比试开始。
裁判一手拿着计时器，一手抱着记录成绩的册子。
正打算开口：
“比试，现在——”
话说到一半，却哑巴了。
眼神愣愣的，注视着前方。
不仅仅是他，台下的观众们，也都在一瞬间安静了。
顾泠微微撇眉，转头看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正站在台下，盯着两人的方向。
顾泠有些意外。
这人，她倒是认得。
那是开学之前，在面试上，跟她对打的人。
“段老师！”
顾泠面前的男生，更是激动。
直接开口喊了起来。
下方，段大师看了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个裁判：
“都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开始啊！”
他今天，可是特地过来，看顾泠表演的！
“啊……”
上方的裁判，这才如梦初醒。
让两人重新做好准备，随即，宣布了比试开始。
碍于隔壁还有一组人，顾泠也不想浪费时间。
开始计时后，主动进攻。
挥拳侧踢，每一招都与对方正面对上——
同时，也是每一招，都更胜对方一筹。
两人只过了几招。
最终，顾泠一个旋身，挡住他的进攻，随后——
以一个标准的踢腿，结束了比试。
“a组，顾泠胜！”
“计时，二十五秒——”
男生倒地的那一刻。
裁判按下计时器，同时开口，高声喊着。
这一道喊声下，在场的所有人，于刹那之间，都狠狠的怔愣住了。
一个个宛若呆若木鸡的傀儡那般，滞愣的望着台上，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刚才……”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都还没看清呢。”
“怎么人就已经倒下了？”
有呢喃的声音响起。
像是无意识的感慨和惊叹，声音飘忽。
就好像这个人，此时的脑子一样。
根本就没有真实感！
“哈哈哈哈哈——”
周围人傻傻地愣着，直至耳边，一道爽朗的笑声响起。
段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着站了起来。
一边鼓掌，一边走近两人。
“果然是年少有为啊！”
“不愧是我和那几个老家伙，看中的人！”
段大师说着，走上擂台。
眼神始终落在顾泠身上，就好像注视着什么，稀世宝物：
“刚才那几招，都很出色啊！”
“谬赞。”顾泠神色淡淡。
这个第一，是她必须要拿到的。
但周围的声音，是夸赞，还是谩骂……
她其实都不在乎。
“你可是咱们这次，当之无愧的第一！”
段大师赞声不绝。
他伸手，习惯性的想要在学生肩膀上拍一拍。
想到对方是女孩，又悻悻的收回手。
只是笑着，继续道：
“哎呀，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
“不如，和我这个老头子也较量较量？”
除了开学前的面试以外，他可都没什么机会，能见到这丫头！
“算了吧。”顾泠下意识推脱，犹豫一阵，她又一本正经道：“到饭点了。”
嗯，没错，她不想与对方比，仅仅不过只是因为到饭点了，要吃饭了。
“急什么！吃饭什么时候去吃不行？”
“来来来，来跟我老头子切磋一把！”
段大师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却并不愿意，轻易让她离开。
刚才看了这丫头的动作……
明显比一个多月前，跟他较量的时候，要有力许多！
怎么着，他也得亲自试试手。
“你不能因为，和其他两个老家伙关系好……”
“就厚此薄彼啊！”
“赶紧的，我老头子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段大师一个劲儿的说着。
一副不比试完，说什么也不让走的模样。
顾泠无奈。
只好伸手握拳，摆出了备战的姿势。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段大师这才算是高兴了。
台上，刚刚输掉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先意识到了自己的碍事，赶紧起身走下了台，愣愣的看着两人表演。
段大师也不含糊，抬手上去，跟对方切磋起来。
他练了几十年的武术，拳风浑厚有力，带着一股磅礴之气。
仿佛天生，就是拿来压制对手的。
顾泠却完全感觉不到似的，打斗间，有意避开对方的正面攻击。
她好像总能找到空隙似的，躲避、进攻的动作，流畅又迅速。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
顾泠侧身避开他的拳头，一个肘击过去——
却没有真的重重落下。
只是轻碰了对方一下，随后，拉开距离。
这是点到即止的意思。
“哈哈哈——好！！”
“好啊！！！”
段大师也没有继续，开声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赞许。
“丫头啊，你的武术水平，都快要胜过我这个老头子了！”
顾泠没作回应。
不是快要。
她想要打倒眼前人，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没必要而已。
两人的这一场切磋，更把下面，呆傻的学生们，吓得懵了一个度。
他们不知道愣了多久，才反应过来。
再次开口时，语气里，是不言而喻的惊叹——
“好厉害啊卧槽……居然连全国冠军都不是对手！”
“是啊……还能跟段大师过招！！！这也太逆天了吧？！”
“这真的是一个正常人吗……”
“简直绝了，以前到底是谁传他是个废物的！？”
“这天下哪有废物，能单挑武道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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