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这是要煮汤吗?”沈母问。
“不不不!这叫火锅。”
沈秋秋摇摇头,她拿起一双木筷,夹起薄薄的肉片。
肉卷刚从外面拿进来,上面还带着冰霜,红白肉际分明。
“把肉涮进汤里,等肉全熟了,就可以捞起来,蘸着调料吃了。”
沈秋秋最喜欢的就是辣锅,一口下去麻辣鲜香,十分满足。
她舌头被烫的不得了,还是坚持竖起大拇指。
“一定要记得煮熟哦。”
众人急忙按照沈秋秋教他们的方法去尝试,肉香,油脂香,汤底的浓香混合在一起。
沈父激动到落泪,“闺女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神通啊,老夫这辈子能吃上荤腥,已经够不得了,你这火锅真是天上神仙才能吃到的美味吧。”
连见多识广的沈父都感动到落泪,其他人更是一个个泪流满面,他们辛苦操劳了一辈子,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在这乱世当道能苟且偷生已经不容易了。
没想到居然能吃到这等美食。
“谢谢大小姐!”
“我一定为大小姐当牛做马!”
阿福两个腮帮子都塞得鼓鼓的,生怕少吃了两口。
几个孩子不能吃辣,他们有自己单独的一个骨汤锅底,特别是弯弓搭箭累了许久的梁三,手里的碗不一会儿就堆满了一座小山似的肉,转眼间就见了底。
在这氛围下,这些日子胃口一直不好的沈秋秋都多吃了很多。
她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哎,原主这一身肥膘什么时候才能减下去啊。
沈秋秋还不忘准备了一个下面可以烧炭的小锅,把每种食材都取一些,端去给裴玄。
他还在病中不能吃辣,沈秋秋挑了清汤锅底。
沈秋秋敲上裴玄的门,“我可以进去吗?”
“进。”
房间里,灯光昏暗,沈秋秋把吃的摆在桌上。
裴玄挣扎着就要下床,沈秋秋急忙拦住。
“你别下床。”
裴玄正要问,不下床怎么吃?就见沈秋秋把桌子挪到了床边,两个锅直对他面前。
沈秋秋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团肉,放进滚烫沸腾的汤水中,涮了两下,沾了些蘸料,放在了裴玄的面前。
她递出筷子,“吃吧。”
见裴玄没接,沈秋秋问:“还用我先试试毒吗?”
“不必。”裴玄接过筷子,尝了一口。
“是牛肉?”前世他加官进爵后,才有钱吃到牛肉。
沈秋秋点头,“精瘦牛肉是优质蛋白质,对你的伤有好处。”
裴玄吃了一口问:“阿枫和我娘他们吃了吗?”
沈秋秋想起裴枫大口吃肉的模样,笑道:“放心吧,他们都吃饱了,就差你自己了。”
“你先吃,我回去了。”
再次回来餐厅时,准备的菜已经所剩无几,大多数的蔬菜都被剩下了,看来大家还是更喜欢吃肉。
吃完饭,她不忘给所有人一人分发了三粒健胃消食片,特别是几个孩子,长久以来一直营养差,突然吃这么多,可能会消化不良,对身体不好。
叮——
您的快递已送达,请及时签收。
又有什么东西到了?
沈秋秋一看空间,是一个大箱子,原来是她买的棉衣到了。
“大家吃完饭不要走,我给你们买的棉衣到了,大家试一下吧。”
她把大箱子取出来,里面是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几十件羽绒服,还有不少卫衣棉裤贴身衣物雪地靴等,这可花费了沈秋秋不少钱。
“每个人都有份,一人三件,换洗着来。”
沈秋秋把衣裳分发下去,“都拿着回去试试吧。”
沈秋秋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到了房间里,裴玄腿脚不方便,她把多给裴玄买的几件抱去了他的房间。
“这是你的衣服。”
裴玄看了一眼,衣裳样式简单,摸起来单薄,但是保暖很好。
“多谢。”
沈秋秋摆摆手,“别客气。”
转身出了房间,沈秋秋看见已经有人穿上了,阿福腿上穿着运动裤,外面套着羽绒服,左扭扭右看看。
“大小姐,你这衣裳很不错,就是合不上,后背有些凉。”
沈秋秋扶住额角。
“你穿反了。”
“哦哦哦!”
阿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把衣裳换过来,在沈秋秋的示范中拉上拉链。
双手装进口袋中,兴奋望天。
“这么轻,又这么暖和,这到底是什么做的,只有皇帝才能穿得上这么好的衣裳吧。”
沈秋秋轻笑,她这衣裳,就连皇帝都穿不上。
几乎所有人都换上了新衣裳,沈秋秋在山里转了一圈,感觉像是带了个大旅行团进了山,她就是导游。
“阿霞怎么不换?”沈秋秋问。
阿霞瞄了眼设计十分大胆的“肚兜”,“大小姐,我想沐浴更衣过再换。”
沈秋秋长长的“哦”了一声,从仓库货架上拿出了洗头膏、沐浴露、毛巾等物品,甚至连搓澡巾都有。
她贴近阿霞的耳畔,“这个洗头发的,这个洗身体的,这个套在手上可以搓灰。”
阿霞羞红了脸,接过盒子,“哎呀,大小姐,羞死人啦。”
经过了阿霞的提醒,沈秋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买了这么多现代化的东西,这些人是不是还不会用呢。
她扫了一眼仓库货架,除了一些简单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干什么的东西,比如纸、盆、碗筷等,其他很多东西都没有人动过。
“阿橙,你找些纸笔,把这些东西都写上名字和使用方法,这样大家用起来也方便一些。”
“好!”
阿橙是她几个婢女里面读的书最多,认识的字也最多的。
“不识字的,和大家解释每一种东西怎么用,不懂再来问我。”
沈秋秋看了一圈,大家都换上了自己的新衣裳,但是怎么箱子里面还剩下一整套。
到底是谁?
阿霞在她耳畔轻声说:“是阿兰。”
“近日天寒地冻的,阿兰身子骨弱遭不住,刚刚饭后又来了月事,现下小腹绞痛得厉害,正在床上躺着呢。”
沈秋秋大吃一惊,“啊?还有这事,我去看看。”
同为女子,沈秋秋是非常能理解阿兰此刻的难受的。
她二话不说,提着药箱,又从小仓库里取了点东西就急匆匆得赶到了阿兰的房间。
瘦弱的女子躺在床榻上,缩成一团,额前直冒冷汗,整个房间冷得跟冰窖一样。
见沈秋秋就这么进来了,阿兰拖着沉重的身子就想起身行礼。
沈秋秋连忙扶住,“不用不用,你快好好躺着。”
“阿霞,快把炭火生好,可不能着凉了,再烧壶热水。”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沈秋秋抓住阿兰的手腕就开始号脉、问诊,拿出她百分百的专业素养。
“你的月事都是什么时候来,多少天,每次都这么疼吗?”
阿兰被沈秋秋这直白的问题问的羞红了脸。
“每个月的月末,五天左右,每年冬天都会疼个几次。”
脉象沉涩,问题不大。
沈秋秋整理好被子,“好好休息,你这是受了寒。”
随后,沈秋秋从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条万能止痛药,递给阿兰一片,又取了桌上的一杯温水。
“你先把药吃了。”
阿兰看着手上圆圆的白色小片,惊讶道:“这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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