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伯府中门处,一位面容白净,唇上有短须的年轻内侍此时正瞧着府内望眼欲穿,虽然他是刚到,也等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儿,但到底事情紧急,他是一点都不敢耽误,也不敢硬催着这两位爷快来,只得边看着远处边祈祷着。
贾钰和嬴沧在门子告知完毕的第一时间便朝着中门处赶去,虽没有跑着,但二人常年习武,昂首阔步又特意提着速走着,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这二位到底是在走还是在跑。
“见过伯爷!”
“见过世子!”
二人走了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这中门处,不过刚踏进来一只脚来只见那年轻内侍忙往前迎接了几步躬身请安道
贾钰二人亦是拱手打过招呼,这内侍似乎在对外传旨意这件事上经验不是很足,他行礼完毕后竟呆愣在原地,似乎是想说点什么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者说些什么。
“干爹说让我多和这二位爷说说话,留个好印象,日后必有我的益处可说什么干爹也没说啊” 这年轻内侍站在原地内心不断思索着,面上显的有几分呆滞。
贾钰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摸不着头脑的嬴沧,内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莫不是有什么祸事?这内侍怎的还呆在这里了”
嬴沧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眼前这内侍心里也明白几分,心里轻声骂了一句:“这老狗,也不知道教点好的!”
不过他脸上倒是不显,轻声说道:“喂,不知宫里有什么事儿?”
那内侍一下子便回过神来,额头上立马就有几滴汗珠浮现,面色慌张一瞬,迅速回过神来躬身应道:“是!请世子、伯爷听旨!”
贾钰和嬴沧同时一撩下摆,便要跪在地上等待着宣旨,那内侍忙拦住说道:“只是口谕,陛下特意嘱咐过不必行大礼!”
贾钰二人点了点头,朝着皇宫的位置拱了拱手后才算是站立垂手等待着这年轻内侍宣旨
“命冠军伯贾钰、忠顺王府世子嬴沧即刻进宫觐见!”
一句话,只是一句话这内侍就将这口谕给传完了,贾钰内心顿时觉得有些无语,听这口谕的意思他们要面对的事情还是挺急切的,这种情况下这内侍还磨磨唧唧表现的呆呆的,真是该死!
“顺子!速去牵两匹马过来!”
贾钰看着在大门处当值的顺子吩咐道,顺子闻言忙应了一声便朝着演武场跑去。
不过盏茶的功夫儿,顺子就左右各牵着一匹骏马赶到了大门处,贾钰并未纠结他为何这么快便回来了,率先跳到了一匹马上,而嬴沧则是和那内侍打了一个招呼后便也跳到了马上。
二人也不多说,一鞭子下去,骏马长啸,二人便消失在街角了。
至于内侍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他自己也知道,回宫后他必将会有惩罚
分不清轻重缓急私事公事是大忌!
冠军伯府的中门再一次关闭,一切显得都那么自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而作为主人的贾钰自然是骑着马一路狂奔朝着皇宫走去,而他进宫的事情自然也是有人传到了内院儿。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瑱,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小戏班在台上此时正在唱着《牡丹亭》里的游园的桥段。
台下众人皆是听的尽兴,尤其是林黛玉和薛宝钗,二人本就是才情不凡,说句什么书本都看过也不为过,这戏正巧引得他们极为有兴趣,一时间听的竟忘了神。
一个年老的嬷嬷悄悄的走到贾钰母亲的身边说道:“太太(在贾钰这边论也算是太太吧?贾母是贾母,其母亲是其母亲,不牵扯)!钰哥儿和忠顺世子爷被叫进宫了,并未说是什么事儿,不过瞧起来倒是挺急的!”
她声音虽小,但是主位旁边的小玥儿也是听的真真儿的,忙偏过头看去。
坐在主位上的贾钰、玥母亲闻言也是眉头轻皱,看向旁边的嬷嬷问道:“ 钰儿和沧儿被叫进宫了?这事儿老爷可知道了?”
那老嬷嬷头低的更狠了,声音虽然轻但是还是极为清晰的说道:“回太太话,还不晓得,老爷还没从镖局那里赶过来,说是快回来了!”
“嗯!知道了,莫声张出来!没事儿的,不可闹得人心惶惶的!”
“是!”
王熙凤本就无意看着戏,她今儿来就是为了能卖个好儿,和贾钰兄妹以及其父母跟前儿留个好印象。当然了,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能以后可以求的上他们。
她还是注意到了一丝不寻常,刚才那老嬷嬷来的时候她便看到了,所以便多注意了几分。
虽然未曾听到什么话,但是见主位上那人面色微变,还有今儿个的小寿星偏头看去,也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时间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不过到底不是自己家,她没敢上去直接去询问,不过还是多留了一份心在那里,如若真的是什么塌天大事,那她就尽早告辞,带着姐妹们回荣国府,她也好找老太太商量商量。
一曲唱罢,台下姐妹们不断朝着戏台上扔着碎银,至于主位上的贾钰母亲亦是笑着吩咐着下人送上一盘银子。
唱的好自然有赏,这是规矩亦是彩头,这无可厚非,不过接下来小玥儿点的这一出戏就比较有讲究了。
“劳烦班主唱一出儿《穆桂英挂帅》,如若唱好了,我家还有赏!”
只听贾玥带着浅笑看着戏台上的班主说道,看似表现的温和,但语气却是不容商量,隐隐间竟带着一丝锐气。
一时间黛玉和宝钗看着自己这平日里笑嘻嘻的妹妹有些呆了,原来就连小玥儿亦是非常人!
话说到贾钰这边,他和自己的结拜大哥很快便赶到了皇宫外,二人并未商量什么,直直的便朝着勤政殿走去,这一路上也没人敢拦着,谁也知道这二人是何等身份。
一位是陛下最信任亲近弟弟的儿子,一位是圣眷在身的年轻冠军伯爷。
自然是没有不开眼的拦着他们的去路,况且他们二人还是陛下身边的聂大伴亲自带着去的。
“世子、伯爷稍等,容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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