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两个贵客!”
“吃不了兜着走!”
“虎先锋!”
林天听完嘴角微微上扬,大概是明白徐达什么意思。
林天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
“是。”小弟躬身告退,模样恭敬至极。
青衣则是一脸气愤,冷哼一声:“师傅,他不给你面子哎。”
林天微微一笑:“不给便不给吧,你且想想,徐达说这话什么意思?”
青衣沉思片刻,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嗯~徐达说的虎先锋,是不是来了两个很厉害的人,像老虎一样?”
“不错。”林天话音一转:“徐达,即便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我小心,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有些事,你不理解前因后果,以一己之见揣测,是看不出来的。”
“你要以大局之观去审视,这样的话,发生多荒诞离奇的事,你都不会感觉奇怪。”
听完林天说的话,青衣小脸郁闷,眉头紧锁,在思考到底什么意思。
“这虎先锋,三个字,两种意思。”林天娓娓道来,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虎,便是老虎,老虎自然是凶猛霸道。”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还是三只,徐达用虎形容,也表明他处境有些不好。”
“两只对一只这不明摆着要干徐达吗,徐达这是在诉苦。”
林天“呵呵”一笑,这徐达,也算是个人物。
“先锋吗,意味着第一,第一批。”
“战鼓催征先遣将,旌旗猎猎映朝阳。
先锋开路破敌阵,壮志凌云意气扬。”
“正所谓,先遣为锋,首战当先。”
“这二人,大概率是先手,要把水搅浑,不出我所料,此二人便是那赵天龙的手下。”
“目的,则是为了对付为师。”
林天有些无奈,摇头笑了笑,他又不是唐僧,怎么隔三差五就有人想咬自己两口。
青衣若有所思,随即又问:“那咱们,怎么出招。”
林天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声道:“站如松,坐如钟。”
“咱们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实在拆不了,那就看谁拳头大,谁当家”
林天虽然不清楚,徐达到底站谁那边,但是据他的了解,这家伙两头都不想站。
“徐达这家伙想中立,想中立,他得有中立的本事才行,让乔钟,赵天龙忌惮的本事。”
“要不然,凭什么让他中立,拿着好处不办事,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纯扯淡。”
“这便是为师站在大局之观,观到的事,不同的局则有不同的意思。”
“什么立场说什么话,徐达目前的立场,说这种话,肯定有目地。”
“祸水东引,还挺聪明,知道把人往我这引。”
青衣是彻底麻了,师傅到底在说什么,头一回感觉脑袋不够用。
林天心思阴沉,语气略带冰冷道:“我出手也是有代价的,他要站我这边,要不然我弄死他。”
“行了!”
“先到此为止,贵客要来了。”
林天站起身,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这盘棋,该怎么下。
——大街上
李齐鸣和孙铁山二人模样嚣张,一路横行,徐达则紧随其后,也乐得自在。
青水县刚经历了洪水的洗礼,百姓们忙于修缮家园,整理生计。
尽管金蛟帮在灾情中伸出了援手,但面对孙铁山和李齐鸣这样的人物,大家依旧避之不及。
街道旁,一家小茶馆勉强开张,老板正忙着摆放桌椅,希望在这艰难时刻招揽些生意。
孙铁山大步流星地走进茶馆,拿起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壶。
“老板,这茶怎么卖?”孙铁山粗声问道。
老板一看是孙铁山,心中一紧,却还是赔着笑脸回答:“这位大爷,这茶是小店最好的,您看着给。”
孙铁山哈哈大笑,一把抓起茶壶,对着嘴就灌了一口,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呸!什么破茶,塞牙~塞牙。”说着,便转身离去。
老板急了,连忙拦住:“大爷,您喝了茶,可还没给钱呢。”
孙铁山眉头一皱,瞪着老板:“给钱?你跟我要钱?我没要你钱就算给你面子?你还敢跟我要钱?”
老板被孙铁山的气势所慑,连连后退,一副惊恐模样,再也不敢多言。
“二弟,走吧,别跟这些小民一般见识。”李齐鸣的声音尖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
孙铁山冷哼一声,手掌一动,把面前桌椅砸个稀巴烂,和李齐鸣扬长而去。
茶馆老板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声咒骂:“这两个瘟神,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摇头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孙铁山身材高大,模样粗狂,粗壮的锁链层层挂在脖子上,盘附在身,宛如一头套着锁链的大野猪。
李齐鸣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一副小人模样,浑身透露出短小精悍。
徐达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让这两人一直待在青水,恐怕自己将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赵天龙,你真是好算计,就是不知道小小的青水如何入你法眼,何至于此。
不多时三人便到地方。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来福酒楼”的牌匾高悬,金漆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酒楼精致而典雅,所见之处皆是繁琐的雕花,两旁柱子上刻着对联。
左边是“来如朝云,去似暮雨。”
右边是“福自天降,喜从心来。”
笔力遒劲,与客栈的名字相得益彰。
刚踏进客栈大门,玉莲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徐达和两位凶神恶煞般的人物身上时,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玉莲委婉地说:“诸位客官,真是不巧,今日小店不营业,还请另寻他处。”
李齐鸣的目光在玉莲身上打转,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邪念:“无妨无妨,今日不吃饭,只吃人。”
他色眯眯地开口:“你这妇人倒是长得标致,我兄弟二人就好你这口。”
“二弟啊,咱们行走江湖,也是时候开开荤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玉莲满脸愠怒,伸手指着两人:“你…你们下流!”
徐达见状,脸色有些不好看,也是出口提醒:“二位,莫要忘了咱们来此的目的,正事要紧。”
李齐鸣冷哼一声,阴狠地瞥了玉莲一眼:“小娘皮,等着,回来再跟你算账,倒时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下面流。”
这时,唐春听到动静,从二楼匆匆下来,高喊一声:“怎么回事。”
走到楼梯中间,他看到门口的三人,顿时愣住。
李齐鸣和孙铁山也愣住了,随即李齐鸣冷笑道:“好你个唐春,原来躲到这来了。”
孙铁山怨气冲天:“我兄弟二人,一个眼瞎,一个耳缺,你倒好,搂着美艳的娇人,在这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唐春没有回应,只是拉过玉莲,轻声安抚:“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这二人追杀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两句陪笑,求饶的话就能放过他,关键也不看自己现在谁罩着。
唐春冷眼相望:“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美娇娘啊,哈哈哈。”李齐鸣,孙铁山二人哈哈大笑。
“赶紧跑吧,等我兄弟二人处理小马喽,在找你算账。”
“上回让你跑了,这会我看谁敢救你。”
徐达领着二人上了楼,孙铁山嚷嚷着:“让我看看是什么人物,敢不把我哥俩放在眼里。”
“我们远道而来,竟然不下楼跪迎。”
砰!的一声,孙铁山直接一脚踹破包厢的门。
门瞬间破碎,碎木渣子往里飞溅,徐达在一旁眯起了眼睛。
李齐鸣也是一脸不屑,刚想开口,紧接着,两人突然倒飞而出。
从二楼摔到了一楼,桌椅破碎,整个客栈都为之一震。楼下的伙计惊叫连连。
唐春对玉莲说:“眼不见心不烦,你还是去后边躲躲,别出来了。”
林天站在破碎的围栏处,冷眼望着下方:“两位贵客远道而来,何必喊打喊杀。”
“多不文雅,不如上来与我吟诗作对,把酒言欢,何不快哉。”
李齐鸣和孙铁山哀嚎着,林天的话虽然文雅,但是却透露出一股狠劲,让哀嚎的两人感到一股寒意。
孙铁山挣扎着站起来,满脸写着震惊:“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的客栈,我的酒楼,不让我在这,你有这个资格吗。”
李齐鸣缓缓站起身,揉着肚皮,嘴角挤出一丝比死还难看的笑容:“哥……不不,大爷近来可好啊。”
“我们听说您开了个酒楼,这不过来捧捧场,帮帮忙。”
“绝对没别的心思,你说是吧二弟。”
孙铁山也在一旁附和,肥大的头颅点得像拨浪鼓:“对对对,我们就是来捧场的。”
李齐鸣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这不是看门窗旧了,想帮您换换,谁知道这门这么不经碰。”
“那个……那个大爷你先忙,我们这就去请个木匠,好好给大爷修饰一番。”
说着李齐鸣眼神示意,与孙铁山两人连忙往外边跑去
林天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站住!”
两人脚步一顿,心里暗骂林天徐达祖宗十八代。
但是却不得不转过身,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
林天的声音泛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我这是妓院不成?”
李齐鸣和孙铁山对视一眼,心中叫苦不迭。
林天继续道:“既然是来帮忙的,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愿。”
“唐春!这二位贵客就交给你了。让他们在门口迎客,等什么时候,赚够钱翻新酒楼,再算别的账。”
“你俩要是敢跑,我就把你们腿卸下来,给你们包成肉包子,让你俩嘴对嘴喂着吃。”
“之后再给你们拍成饼,钉在大门上,让你们两个当门神!”
“哼!”
李齐鸣,孙铁山二人打个一个寒碜,完了完了,二弟不保。
唐春苦笑一声,满脸尽是无奈,他躲还来不及呐,怎么还敢用这两个煞星。
林天看了一眼徐达:“跟我来。”
两人换了一个包厢,唐春马上安排人,重新做一桌饭菜。
之前的肯定没办法吃,饭菜全都粘上木头屑。
唐春叫来下人:“收拾收拾,把木屑调一调,留着咱们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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