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姜南乔试图甩开他,却被拦腰抱了起来。
“为了赌气连命都不要了?姜南乔,你真是疯了!”顾云洲阴沉着脸,将她抱出门,塞进车里。
“我不跟你走!”姜南乔冷声道:“我就是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陈秘书从前面转过头来,语气有些不愿,“夫人,您工作跟住房的事,都是我做的,跟顾总无关。”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对顾总这么说话!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她配这样大呼小叫吗?
姜南乔却不理陈秘书。
要是没有顾云洲点头,谁敢这么羞辱她,逼迫她?
他这么做,无非想让她乖乖听话,继续做那个软包子似的顾太太。
可她偏不如他的愿!
房子,她要赚钱买回来,母亲的东西,她也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狗男人继续看笑话。
“姜南乔,你闹够了没有?”顾云洲一把将她拉回来,大手紧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骨头捏碎。
姜南乔强忍泪水,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
见她脸色极差,顾云洲也有几分不忍,便缓下声音道:“她都跟你解释了,别太咄咄逼人。”
说完就让陈秘书开车。
姜南乔没有再多挣扎。
她现在身上就剩一千多块钱,活不了多久,得回去拿点值钱东西。
医生开了药,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陈秘书亲自端来温水跟药,却看到姜南乔在翻箱倒柜。
“你在做什么?”陈秘书冷声质问,连一个“夫人”都不肯叫。
姜南乔没有回头,她在找自己的首饰。
结婚几年,她的穿戴都是顾家置办,虽然价值不菲,但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唯独爷爷所赠的几件珍宝是她一人所有。
保险柜最里面,她将那个宝蓝色丝绒小盒子小心翼翼捧了出来。
她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典当这些。
就算当出去,也一定会收回来。
盒子忽然被抽走,“夫人,这是顾家的财产,你不能带走。”
姜南乔手里陡然一空,耳边响起陈秘书冰冷的话语。
她大脑空白一片,拧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身职业装、面色冷凝的女人。
“给我。”姜南乔面无表情地开口,目光好似要杀人。
陈秘书莫名心里一颤。
这个女人向来柔弱可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陈秘书咬着牙,“夫人,这是我的职责,就算是老爷子赠您的东西,您也只能是在顾家的时候使用或者私藏,您一旦离开,这些东西自动会回归到顾总手里。”
好,好好好!
姜南乔呼吸艰涩,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将她淹没。
她忍住泪意,转身从床头柜最下面拿出自己的婚戒。
陈秘书又想开口。
姜南乔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个,是我自己设计请人打造的,没花顾家一分钱,跟顾云洲,顾爷爷,顾家,还有你,没有一丝关系。”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
陈秘书莫名一慌,急忙抓住她,试图阻拦。
顾总是让她来道歉的,不是来拱火的。
“抱歉夫人,刚刚是我态度不好。”
这女人向来懦弱,只需要一两句好话,肯定会回头,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滚开!”姜南乔猛然甩开陈秘书,声音冷的彻骨,“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陈秘书瞬间愕然。
“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没闹够?”顾云洲看到姜南乔冷着脸下楼,不禁来了火气。
这女人最近作得厉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顾云洲,离婚协议你最好尽快签了给我,我不要你们顾家一分钱!”
姜南乔声色俱厉,幽冷的目光倏然刺进顾云洲眼底。
后者心里狠狠一震,一时间竟诡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凶恶狠厉,像变成另一个人。
陈秘书匆匆跟了下来,“顾总,夫人不肯吃我端的药。”
“别管她!”顾云洲恼怒地起身,枉顾心口沉重的烦躁之感,冷笑,“死了也活该!”
姜南乔又换了一家旅馆暂住。
她在网上投递简历,另外找房,却连着几天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她接到姜寻的电话。
“姐,姐你救救我,他们要砍掉我一只手,我快死了,你快来救救我!”
“你在哪儿?”姜南乔冷声问,“爸跟季阿姨呢?”
“我在四海大厦,我不敢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会杀了我的!”姜寻哭着求救。
姜南乔倒是不想去管姜寻的破事儿,她狠了狠心,准备挂掉电话。
但是,想到有那么一次,放学路上她淋了雨,回家高烧不退,姜寻这二傻子,本是热嘲冷讽跑来看她笑话,却发现她高烧惊厥,病的快死了,吓的偷了家里的药,一股脑的全塞给她吃了。
也该她姜南乔命不该绝,姜寻歪打正着,也算救过她一命。
而且,姜寻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姜家的产业,在她没有足够的实力夺回来时,有这么位混不吝帮她先占着,也好。
于是,姜南乔急忙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四海大厦。
姜寻被关在地下室,姜南乔报了姓名,见到了自己这个已经被赌博害掉半条命的弟弟。
见到她,姜寻猛然眼睛一亮,从肮脏不堪的地上爬起来,“姐,姐姐救我!”
“你就是姜南乔?听说,你是顾云洲的老婆,那你一定很值钱。”为首的黑衣人笑吟吟打量着姜南乔,“你弟弟欠了我三百万,你替他还了吧。”
“三百万?!”姜南乔呼吸一窒,扭头质问姜寻,“你爸妈不是刚抵押了一套房给你还债?”
她本想趁着债平了,找个机会赚够钱赎回妈妈的房子,可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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