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思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挂断电话。
用法语问,“我的声音好听吗?”
“嗯,好听,”花柒下意识回应。
说完,她心头一颤。
睁开眼睛,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本能地想跑。
傅九思抬起胳膊撑在她身侧,“跑什么?”
花柒心虚地红了脸,气势却不减,“你的门开着,我刚好听到而已。”
傅九思俯身,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压迫感十足。
“你放心,我没听内容,就是单纯在听你的声音。”花柒解释道。
“哦?”傅九思眉梢微挑,“也就是说,你喜欢我的声音?”
花柒:“……”
真是多余解释那一句!
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他低头,贴近她耳边,“喜欢就直说,不用偷偷摸摸。”
温热的嘴唇轻轻剐蹭着她的耳朵,随着说话呼出来的气息扑在她颈侧。
酥酥痒痒的,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他,绝对是故意的!
花柒抬脚,想踩他。
可惜被他预判到了,踩了个空。
“下次,直接提膝顶裆。”
温柔低沉的声音飘进耳朵,花柒眼神微怔,“什么?”
傅九思捏捏她纤细的手腕,“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没多大杀伤力。”
“遇上坏人,必须一招制敌,或者跑。”
说完,抬手揉揉她的头,转身进了房间。
花柒懵懵地转身,只看到他反手推着门关上。
门板带起的微风扑在她脸上,拂起她鬓边的发丝。
原以为,他会趁机吃豆腐。
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他这是……欲擒故纵?
“切~”她冷嗤,迈步进洗手间冲澡。
回到自己家院子时,傅九思已经坐那烤肉了。
碧芸轩三楼就一个浴室,也不知道他在哪洗的澡。
上身穿着纯白的老头衫,头发半干凌乱慵懒,嘴里叼着烟。
肉串的油脂滴进烤炉中,烧红的木炭滋滋响,冒出袅袅白烟。
傅九思半眯着眼睛,微微歪头躲开呛眼的炭烟。
这一刻,他有种糙汉的帅!
很an,很野,张力爆棚。
“柒柒快来,”婶婶摇着蒲扇,招呼她去凉亭。
叔叔端着茶杯,聊着明天的房子修缮安排。
傅九思时不时地搭一句。
这氛围,自在随意,其乐融融。
如果姥姥和爸妈还在,哥哥也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大概就是这样温馨的画面吧。
撞上傅九思噙着笑意的目光,她的思绪瞬间回到现实。
哥哥才不会长成他这副浪荡模样呢!
姥姥说,哥哥生得好看,性子温润,打小就特别会疼人。
长大之后的哥哥,一定儒雅绅士,风度翩翩。
就像……温凡,温医生。
在医院初见他时,第一眼就觉得亲切,这是为什么呢?
“想什么呢?”傅九思坐到她身旁,递过来一串烤板筋。
花柒回神,盯着他数秒,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谢谢,”接过板筋,花柒若无其事地开口,“跟你打听个人。”
“温凡?”傅九思随意地问。
花柒眼神闪过惊讶,随即心头的惊疑消失。
从酒吧那晚算起,到现在,跟他认识不超过三天。
她和他共同算得上认识的人,只有温凡。
“为什么打听他?”傅九思又问。
花柒眉梢微挑,“看上他了。”
傅九思握着她的手拉过去,咬一口她手里的板筋。
“想了解哪方面?”
“你知道的全部,”花柒捏着烤串喂到他嘴边,以示求人的态度。
傅九思看一眼旁边笸箩里的羊肉串,递过来一个眼神。
“爱吃不吃!”花柒要扔掉板筋。
傅九思握着她的手喂到嘴里,嚼着调侃,“喂个肉串都不肯,看来你对温医生也没几分真心呐。”
花柒不耐烦地蹙眉,“能不能干脆点?一天天的,屁话真多!”
傅九思笑幽幽地看过来,“温凡,28周岁,帝都医科大本硕博连读,妇产科专家,医科大特聘教授。”
28岁!
跟哥哥的年龄对上了!
他一个大男人,选择做妇产科医生,可能也是受了妈妈的影响。
花柒眼神亮晶晶的,“他老家哪的?”
傅九思假装思考,“有一回他在酒吧喝多了,提起过他的家庭。”
“兄弟姐妹好几个,他自幼跟姥姥在云湘生活,后来被接到帝都。”
“家里可能挺困难,快30了还住医院宿舍,即便是夏天,也是那一身衣服。”
他说话的同时,按着微信语音,同步传给温凡。
附文:这是你目前的人设,帝都那边别露馅。
温凡秒回:你是真狗啊!
接着把新衣服脱下来,换上已经穿了两天的白t牛仔裤。
扭头对司机说,“给我弄辆二手山地自行车,再弄个破旧的双肩包,最好带补丁。”
司机不解,“二少爷,您这是要干嘛呀?”
温凡捏着t恤闻一闻,眉头微蹙,“我目前的人设,是穷二代。”
“这两天会有人打听我身份,别说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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