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的目光在王书与宁中则之间游移,最终缓缓开口,语带双关:“言及君子之道,光明磊落,贤侄此等气魄,倒也当得起这二字。”言罢,他偷瞄了眼宁中则那足以杀人的目光,立刻噤若寒蝉,仿佛冬日里被雪覆盖的枝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宁中则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胸中翻涌的怒火,转而以冷静的语调问道:“那么,对于此事,你究竟有何打算?”她的眼神中既有期盼也有警告,仿佛在告诫王书:别轻举妄动,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王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那笑容中既有玩世不恭,又藏着几分真诚:“黑木崖上风云起,何惧一战定乾坤?再者,若能顺带将那魔教圣姑也纳入家门,双喜临门,同堂共拜,共享人间至乐,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他说得轻松,却仿佛已将整个江湖的风云变幻都纳入了他那潇洒不羁的棋盘之中。
“无耻之徒,我誓要取你项上人头!”宁中则怒不可遏,剑光一闪,寒芒毕露,直取王书要害。然而,她的动作虽快,却快不过王书那仿佛能预知未来的身法。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时间仿佛在他脚下停滞,再一眨眼,他已轻松化解了宁中则的攻势,并反手制住了她的剑腕,轻轻一拍,长剑便优雅地归鞘,留下一串清脆的回响。
“岳母大人息怒,小婿之言,皆出自肺腑,若有冒犯,还望海涵。”王书的笑容依旧温暖,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自信。
宁中则气得浑身颤抖,狠狠跺脚:“你……你休想!如此行径,休想我能将女儿托付哦,我知晓。 王书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深邃,轻轻点头,仿佛是在回应世间最不经意的秘密。中年人的脸色瞬间如同调色盘般变换,惊愕、愤怒交织成一张复杂的脸谱。
你……你居然还敢直视那禁忌之光? 中年人的嗓音因激动而颤抖,仿佛目睹了不可饶恕之事。
王书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玩味与挑战:看了又怎样?难道你还想咬我,用你那世俗的规矩?
你!你简直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中年人怒不可遏,周身气势暴涨,腰间宝刀霎时化作银色闪电,划破空气,直指王书眉心,那架势,分明是要取人性命,而非仅仅废除修为。
然而,王书的眼神在瞬息间由戏谑转为冰冷,如同寒夜中的星辰,不可直视。他轻轻一拉,将身旁的岳灵珊巧妙地置于自己身后,仿佛是守护她的一道无形屏障。随即,手腕微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迎上了那致命的一刀,那中年人的手腕仿佛被无形的铁钳锁住,刀势骤停,惊愕之余,胸口一股酥麻感传来,再回过神时,已是身在空中,腾云驾雾般飞出了数丈之远。
王书拍了拍衣袂,云淡风轻地说:如此说来,诸位是打算让我这江湖小卒,彻底从武林中除名了? 他的话语里藏着锋芒,眼神扫过王家众人,又掠过林震南父子,每一道目光都像是锋利的剑刃。
好身手! 另一位中年人不甘示弱,踏前一步,语气冰冷如霜,敢在洛阳城挑战金刀王家的威严,你当真以为我们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王书嘴角笑意更甚,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如龙,寒芒毕露:金刀王家昔日的辉煌或许我未曾亲眼见证,但从这一刻起,江湖上将再无金刀王家不可逾越的传说。
话音未落,岳不群正欲开口劝阻,却见王书身形已动,如同鬼魅,剑光倏忽间划破长空,那刚欲拔刀的中年人只觉喉间一凉,再低头,长剑已贯穿其喉,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众人都未及反应。
王书身形一展,踏云功施展开来,身影瞬间化作无数幻影,布满了整个空间,每一个幻影都透着致命的气息,让人难以分辨真伪。当一切归于平静,王书轻挥长剑,剑尖上的血珠悄然滑落,留下一地惊愕与敬畏。
这一刻,王书不仅是挑战了金刀王家的权威,更是在这江湖中,刻下了自己不可磨灭的印记。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斑驳的地面上,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痕如同烈焰般骤然绽放,那是王书一剑挥出,不仅划破了空气,更撕裂了命运的轨迹。他,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反手收剑,步伐轻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踏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王家骏与王家驹父子,以及无辜卷入纷争的林震南父子,他们的脖颈上,几乎在同一瞬间,被无形的剑意勾勒出了死亡的印记。随后,是一连串沉闷而沉重的倒地声,如同秋日落叶,再无生机。这一幕,让在场的岳不群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惊叹:这剑法,这轻功,已非人间所能及,简直是武侠世界中的神话再现。
但更令人心悸的,是王书那颗冷硬如铁的杀心。王家人的言辞,虽带几分道理,毕竟王书窥探的是他人禁地,按江湖规矩,废其武功已算仁慈。然而,王书却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将王家上下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这份决绝与狠辣,让人不禁感叹:江湖路远,人心难测。
王书并未停留,他的怒火如同野火燎原,誓要将王家从江湖的版图上彻底抹去。他身形一闪,已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只留下岳不群一声急切的呼喊:“快,跟上去!”众人纷纷施展轻功,却如同追逐风的影子,只捕捉到一抹残影。
最终,岳不群灵光一闪:“去王家!”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立刻调转方向,直奔王家而去。
而当王书立于王家大门前,那块象征着荣耀与权势的硕大匾额,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块即将成为历史尘埃的木头。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王家不自量力的嘲讽,也有对自己即将改写命运的自信。“废我武功?可笑不自量!”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预示着王家命运的终结。
两个王家护卫闻声而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他们怒不可遏,一人欲上前阻拦,另一人则匆匆入内通报。王书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块匾额上,仿佛在与它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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