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大殿上，朱雄英面色平静的看着左氏。
而左氏听到朱雄英的话，却是被吓的浑身一个哆嗦。
“不！不不不！
皇长孙殿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妾身···妾身怎么敢有如此想法？”
左氏慌乱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解释。
“不敢？
你是觉得，朝廷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认为，我一个黄口小儿好欺瞒？”
朱雄英的脸色阴沉下来。
“来人！”
朱雄英说完，不等左氏回话。
直接下令。
“在！”
大殿外，一队锦衣卫快步走了过来。
“给她念念。
你们都调查出什么了。”
朱雄英靠在椅子上，缓缓开口。
他现在都懒得与这个左氏多废话。
西安府的兵权已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朱雄英根本就不担心左氏会狗急跳墙，波及到普通百姓。
“是！”
锦衣卫们闻言，直接将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拿了出来。
一条条的念给左氏听。
左氏越听脸色就越苍白。
因为锦衣卫的调查，已经相当深入。
而且，句句属实！
足足十分钟后，锦衣卫这才将左氏以及左氏一族这些年的罪状说完。
“现在还要补充一些。
虐待秦王府主母，包庇左家子弟谋反。”
朱雄英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就让左氏瘫软在了地上。
她知道，自己完了。
原本她还觉得，朱雄英此次前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
朱雄英，这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甚至在此之前，就已经有锦衣卫潜入西安府，掌握了一切。
“左氏。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特别好奇。
你究竟是怎么说服秦王，与你一起做下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的？”
眼看着左氏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
朱雄英赶紧趁热打铁。
说实话，锦衣卫所说的那些事。
其实很多证据都不算完整。
而自己之所以如此表现。
就是为了给左氏施加心理压力。
让她自己把事情说出来。
“你如果能够亲口说出罪行。
你的家族或许还能保住。
如若你到此时还执迷不悟。
我也只能把你和你的家族。
全部都带回应天府，让皇爷爷亲自过问了。”
朱雄英见左氏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笑着开口。
“不！与他们无关！
这都是我自己的野心！
不关他们的事情！”
左氏闻言，果然是赶忙开口。
左氏家族，说大不大，说小那也不小。
全家老少，加起来也有上千人。
若是全部都因她而受到牵连，那她的罪过就太大了。
“哦，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朱雄英说着，直接让人在一旁记录。
这就是最初版本的做笔录。
“皇长孙殿下，是不是我认罪。
你就可以饶恕我的家族！”
左氏看向朱雄英。
“不一定。
若是做过恶，我自然不会饶恕。
若是没有作恶之人，我也不会搞连坐。
至于你说不说，其实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现在手里的证据，已经足够了。”
朱雄英懒洋洋的开口。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我说！
我就是不甘心！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行了吧！”
左氏也是豁出去了。
她很清楚，以目前朱雄英所掌握的一些证据。
已经足够给她定罪了。
自己这一死，已经是不可避免。
如果能在临死前，保住家族中的一些后辈，也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此刻，左氏索性就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何不公？”
朱雄英皱眉开口。
“凭什么？
都是一个妈生的，凭什么一个能当皇帝！另一个就只能戍边？
这不公平！
凭什么我出生在西安府，就只能当一个秦王侧妃？
而那些王公贵族之女，生来就可以做皇妃？
这不公平！
而且，老皇上的皇位是怎么来的？
不也是造反得来的？
这皇位，他坐得，凭啥秦王坐不得？”
“嘶····”
左氏的话，听的蓝玉以及一群重骑兵护卫脸色大变。
谁也没有想到，左氏竟然敢当着朱雄英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你也是这么与秦王说的？”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朱雄英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继续追问起来。
“嘿嘿···哈哈哈。
没错！我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只是我没想到，秦王也是个废物。
根本不敢真正的行动。
现在好了，一切都晚了。
哈哈···哈哈哈哈····”
左氏疯癫的大笑出声。
此时的她，已经彻底疯狂了。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有这些想法，我能理解。”
朱雄英认真的开口。
“嘶····”
听到这话，蓝玉和李逸风等人一个个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啥玩意？
能理解？
这位皇长孙殿下的心也太大了吧？
人家说要造反，你竟然说能理解？
“你不甘心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
你和秦王，为什么会以残害百姓为乐？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朱雄英皱眉看向状若疯狂的左氏。
“意义？
或许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种排解不甘的方式吧。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倒霉。
还有，我也想让秦王看看。
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们的结局或许就是如此。”
左氏说的摇头晃脑，仿佛觉得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理。
朱雄英看着左氏如此样子。
心中叹气。
这人还真就是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
如果在后世，说不定都会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与状若疯狂的左氏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
此时，几个丫鬟面无血色。
刚刚左氏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于大逆不道。
她们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小命，似乎也是进入了倒计时。
“皇长孙殿下！
我····我有话要说！”
突然，跟在左氏身后的一个丫鬟快速开口。
“嗯？
你有什么话说？”
朱雄英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丫鬟。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虽然他并未打算把她们牵扯进来，但也没有明说。
“皇长孙殿下！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秘密！
求你···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能不能求皇长孙殿下，饶我一命！”
终于，小丫鬟还是快速开口。
要说不甘心，她才是真正的不甘心。
她才刚入王府不到一年，这要是受到左氏牵连，那可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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