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皇宫中。
吕氏与自己堂兄吕河巾屏退的宫女太监,正在密谋。
“嘶··太子妃的意思是····”
“堂兄,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小心。
待到功成之日,那些死士,你知道该如何处理吧?”
吕氏认真的看向吕河巾。
“明白。”
吕河巾认真点头,他也知道,这种事情绝不能泄露。
如若不然,不止是自己和吕氏的性命难保。
甚至是整个吕氏家族,都会因此而亡。
“堂兄,别怪我多嘴。
这一次,你一定要亲自去办这件事情。
其他人,我信不过。
这或许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这次堂兄带的人,也一定要是亲信中的亲信。
以确保此事,万无一失!”
吕氏还是不放心的继续提醒。
“太子妃放心。
我手中的死士,对我绝对忠心耿耿。
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吕河巾认真的开口。
他手中的死士,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死士。
全都是他从民间网罗的狠角色。
这些人,常年被他安排在应天府最豪华的酒楼中。
一日三餐,那是应有尽有。
出行有仆从,居家有侍者。
就连他们的孩子,也都被安排在了最好的学堂。
这些人,每天享受着吕河巾提供的顶级福利。
遇到事情,那也是一个个抢着要出头。
而他们一旦死亡,其家人还会得到更高规格的优待。
这些死士,原本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得到吕河巾如此的赏识,自然就会以命报之。
“好了,你去吧。
出宫之时,一定要大张旗鼓。
免得被锦衣卫看出端倪。”
吕氏点点头,挥手让吕河巾下去。
“太子妃,我去了。”
吕河巾点头,亦步亦趋的退出了大殿。
而此时的乾清宫中。
老朱同样是拿着一封密信,眉头紧皱。
“咱大孙,难道是要以身为饵?”
老朱看着信上的内容,有些狐疑的开口。
“传令暗卫。
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咱大孙!
如果大孙有需要,暗卫也必须全力配合!”
老朱大手一挥,下方锦衣卫抱拳领命,快速离开。
“嘿!真不愧是咱大孙!
就是有魄力!
吕氏啊,你惹到咱大孙,算是踢到铁板了!”
老朱的心情显然不错。
从朱雄英离开应天府之后。
每日五封密信,雷打不断的发送至皇宫之中。
朱雄英此行遭遇到的所有事情,老朱都是心如明镜。
只不过,他并没有干涉朱雄英做出的任何决定。
他想要让朱雄英,自己解决这一切。
也算是锻炼朱雄英。
不过,如果朱雄英真的遇到化解不掉的危机。
老朱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没有人知道,他在朱雄英身边,究竟安排了多少锦衣暗卫。
“报!皇上!”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进入乾清宫。
此人也是一身飞鱼服,但脸上戴着一个骇人的面具,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说。”
老朱头也没抬,只说了一个字。
“皇上,吕氏那边有动作了。
吕河巾去过东宫。
看样子,是要有大动作了。”
锦衣卫沉声开口。
“咱知道了。
你继续看着他们。
不要打草惊蛇,扰了咱大孙的兴致。”
老朱依旧是没有抬头,很显然,他与此人十分熟悉。
“是。”
锦衣卫抱拳离开,老朱这才抬起头来。
“吕氏,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大孙让咱查的黑市一事,竟然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手脚还真是干净的很。”
老朱嘴角微翘,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随着朱雄英的回归,老朱也是明里暗里了解了不少关于吕氏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女人之前隐藏的极好。
就连老朱和马皇后,都不曾对其有过怀疑。
应天府发生的一切,朱雄英自然是不知情。
此时,他正在听李逸风汇报喊冤百姓的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说。
这些百姓,全部都被官府强征了田产?
所以他们才想要拦驾告状?”
朱雄英皱起眉头。
“是。
皇长孙殿下,这事情在梁州城不算什么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
我还了解到,这个梁州知州孙大人,其实和左氏也有一些关系。”
李逸风认真的开口。
“哦?什么关系?”
朱雄英看向李逸风,这里面怎么又扯出左氏来了?
“梁州知州孙启运,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左鹤当小妾。
而他本人,也因此坐上了秦王府这条大船。
为了向左家表忠心,这人多次强征百姓田产房屋,低价变卖。
然后将这些钱,输送到左氏一族。
最开始的时候,孙启运只不过是一个从九品的县主簿。
靠着左氏一族与秦王府的支持,短短不到两年,就当上了从五品的知州。
现在左氏一族已经被清算,所以这家伙才慌了神。
生怕皇长孙殿下你找上门来。
这才又是封锁官道,又是到处抓伸冤的百姓。”
李逸风越说越生气。
这个孙启运,算是那种最为典型的贪官污吏。
但对百姓造成的伤害,却是一点都不小。
“好好好。
看来左氏一族的事情,还得继续查下去啊。
和孙启运一样,上了左家贼船的官员。
估计还会有不少。”
朱雄英皱眉。
由此可以看到,一个王府出了问题,所牵扯到的人有多少。
“给蓝玉发密信。
把梁州之事告诉他。
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些百姓一个交代。
至于这个孙启运,押到应天去。
是该给那些贪官污吏,好好的上一课了。”
朱雄英皱眉开口。
“是!”
常升答应一声,快速将这边的事情写成密信。
“呃··皇长孙殿下。
这密信,咋送啊?
咱们微服出行,并没有携带信鸽啊····”
密信写完,常升这才想起这件事情。
“呃····”
朱雄英也是一愣。
但是很快,这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逸风。
“啊?哎呦卧槽不是吧?
你们真把我当驴使唤啊?
我才刚赶了一夜的山路,你们···还能不能稍微有点爱心了?”
李逸风都快哭了。
这特么能者多劳是没错,但也不能把人当驴使唤吧?
“嘿嘿嘿,走!老李!
我请你吃好吃的!
吃完饭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早去早回!”
朱雄英拍着李逸风的肩膀,笑嘻嘻的开口。
李逸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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