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中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虽然说按照朝廷礼仪。
朱橚跪拜朱雄英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关键这里是坤宁宫。
那是马皇后的寝宫,不是朝堂。
所以朱橚这一拜,直接就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呃···五叔快快请起!
这是做什么?
侄儿是晚辈,哪里有收长辈为徒的道理?”
朱雄英赶紧搀扶朱橚。
这一刻,朱雄英只感觉。
自己这几个叔叔,脑回路似乎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逆子!你这是做什么?”
老朱也是站起身来。
马皇后更是一脸的狐疑。
“爹,娘。
你们知道的,儿子从小就喜欢医药。
雄英从仙界归来,又治好了娘的病。
自然知道仙界的医药知识。
儿子只是想多学一点,造福这天下百姓。”
朱橚依旧是跪在地上,任由朱雄英如何用力,也不起身。
朱雄英无奈,只能是绕到了侧面。
“你···那你也不用这样啊。
你想学,咱大孙还能不教你是咋的?
赶紧给咱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老朱气的不轻,马皇后也是皱起了眉头。
“不!爹!娘!
雄英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起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朱橚说着,竟然是转身又对着朱雄英磕起头来。
“我···五叔,没有这个道理啊。
这样,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但是这师徒的名分,还是算了吧。
不合适。”
朱雄英继续搀扶朱橚。
“不!大侄子!
你要是不收我!
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不起来了!”
朱橚语气坚决。
气的马皇后直接抽出了老朱的裤腰带。
“哎哎哎···妹子妹子,你这是干啥?
孩子们都还在呢,现在是不是太早了点····”
老朱的话,让朱雄英等一众儿孙闹了个大红脸。
这特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马皇后恶狠狠的瞪了老朱一眼。
这才拿起腰带上前,教训朱橚。
“娘!你打我我也要拜师!
今天这师,我是非拜不可!
我一定要成为雄英的徒弟!”
朱橚挨揍,但却是一声不吭。
就这么承受着马皇后的抽打。
“五弟!娘都生气了!
你快起来吧!
雄英再怎么说也是你侄子。
哪有叔叔拜侄子为师的道理?
这辈分,不是乱了吗?”
朱标也是赶紧开口劝解。
朱樉朱棡朱棣三人,也是在一边不断的劝说。
对于这个五弟,几个哥哥从小都是十分疼爱。
这也就导致,朱橚有点被惯坏了。
“不!
我一定要拜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不看年龄,不看身份。
只看真本事!
雄英有真本事,我就一定要拜师!”
朱橚面对一屋子人的劝说,依旧是不为所动。
“你···逆子!你真是气死老娘了!
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通人性的家伙!
呼···呼····”
马皇后气的大口喘气。
老朱则是在一旁捂着裤腰。
他也想说两句,但是又怕用力过猛,裤子掉下来。
这要是当着儿孙的面掉了裤子,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不管我不管!
我就要拜师!
大侄子!你别担心!
以后咱们各论各的!
你叫我五叔,我叫你师父。
不要紧的!”
朱橚看向朱雄英,表情坚决。
“我····”
朱雄英彻底无语了。
神特么的各论各的。
这可是大明朝,封建王朝!
对长幼尊卑那是相当看重的。
还各论各的·····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朱橚再度磕头,这下子,就连马皇后都无奈了。
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不过,此时的朱雄英倒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难怪史书上的朱橚,能在医药方面取得那么大的成就。
估计靠的,就是这种一根筋的精神。
“爷爷,奶奶····”
朱雄英实在是无奈了。
只能是求助式的看向老朱和马皇后。
“大孙···要不然的话····”
老朱一手拎着裤子,一边有些犹豫的开口。
“唉,算了大孙。
既然你五叔这么坚持。
你就收下他吧。
以后你们就各论各的。
只是在外人面前,别提什么师父的事情····”
马皇后都打累了。
但是朱橚就那么坚定的跪在地上。
丝毫不为所动。
面对这样的朱橚,老朱和马皇后也是无奈了。
“这···”
朱雄英也是愣住了。
他没想到,老朱和马皇后竟然真的同意了这个无厘头的要求。
“五叔····”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朱橚根本不给朱雄英说话的机会。
“好。
那我今日就收下你为徒!
五叔,快快起来吧。”
朱雄英也是没了办法。
老朱和马皇后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再加上,他原本对朱橚的印象就很不错。
“是!师父!”
听到朱雄英真的答应,朱橚这才一溜烟的站了起来。
满脸欢喜的来到了朱雄英的身边。
“五叔··你这····”
朱雄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五叔了。
“嘿嘿,师父!
师父请坐!徒儿给你倒水!”
朱橚显然是很满意这个情况。
只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直到此时,老朱才重新提起了裤子。
无奈的苦笑一声。
老朱明白,刚刚马皇后那是为了保护朱橚。
她担心老朱一怒之下,真的对朱橚动手。
所以他才抢先占据先机。
“五叔,这是家宴。
咱们就按照家里的辈分行事,如何?”
面对殷勤的朱橚,朱雄英无奈的开口。
“得嘞!大侄子师父!”
朱雄英:······
坤宁宫的晚宴在继续。
而应天府的街道上,一顶轿子正在穿梭于各个官员的府上。
吕桂带着大量的金银,挨家挨户的造访朝中官员的府邸。
直到夜半时分,这才回到自己的府中。
而与此同时,应天府一家青楼之中。
吕本亲自带着令牌,在见一个人。
“这是此令牌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你确定只是杀这么个小角色?”
吕本的对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
此人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深不可测。
“我确定。
绝不能让此人回到应天府。
别看他只是一个小人物。
但是现在,他的身边,说不定就有锦衣卫。
不过,他也有可能已经死了。
但无论如何,我不想冒险。”
吕本认真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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