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饭堂里言澈扒着饭菜还在问“小妹的意思是那林淮之有病啊”
他想起刚刚自己去撞他那一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想着一会儿吃完了饭就回宿舍去换套衣裳,不然今天整个下午他在学堂肯定都坐立难安。
“离他远一些便是”温子衿吃完最后一口饭开始收拾碗筷,他们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只要那林淮之不主动来找事儿,不去骚扰自己的妹妹那大家就相安无事。
林淮之在宿舍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床下的同窗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出声委婉道:“淮之,你动静可以小一点吗?”
之前今天也是这样他想想因为人家生病了不舒服可以理解,可是今天下午还有堂很重要的考试,他得好好休息不然下午脑袋昏昏沉沉的影响正常发挥。
林淮之听了紧紧抓着床沿不再发出声音,但身下那股子瘙痒愈演愈烈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
该死!那早上他上了药一个上午都没感觉啊,回来又上了一次怎么现在开始痒了好像比之前还严重了?
那大夫说他这就是寻常的湿气重了引起的疹子脓疮啊,怎么会用了药还越来越糟糕了?
突然想起回来的路上别人对他的窃窃私语,林淮之心里一凉。
难道是那郭文采的事情?他一定要抽空去找一下他,正好他现在身上也没有银子花了得去他那里狠狠地捞一把才行。
等其他人都睡了他忍着身体的不适轻手轻脚地下床,拿着书到了学堂复学下午要考核的内容。
实在难受得不行他干脆放下书本去了茅厕,对着痒的地方就是一阵疯狂的抓挠直到把那一大片都抓破皮了他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回去以后他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直接在考试的时候晕倒了吓得夫子连忙让其他学子送他去医馆看看。
几个同窗抬着他就往镇上最好的医馆君安堂去,此时君千子已经和顾云起蹭着温洛枳的马车到了山泉村了。
看到那棵熟悉无比的大树顾云起跑过去抱住它的树干,一张丑脸往那上面亲昵地蹭了蹭给温洛枳看的一阵无语。
她一度怀疑这货的脑子有点问题,你看这都不需要什么证明。
君千子觉得甚为丢脸,拽着他的衣领子跟在温洛枳身后。
等到了院门口,顾云起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跑进院子里不过看到在那里雕刻的温子仲他还是礼貌地自我介绍向他问好。
后面跟上来的君千子剜了他好多眼,最后两人在温洛枳的带领下在一间屋子门前站住“里面便是他,你们谁也不许给我出来!”
温洛枳举起拳头,特别是在顾云起眼前转了一圈警告道。
君千子礼貌地行了一礼后说“小老板放心,我等定不给家里添乱”
温洛枳挑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白面大夫说的这话跟赫连越当初说的一模一样呢!
不过要是是真的话现在这俩人也不会杵在房门了……
顾云起保证后直接抬手敲门,不过手刚落下去门就打开了眼前出现一张清冷俊美的脸。
“阿越!”顾云起收起手惊喜地叫了一声就要扑上去,赫连越一个侧身他的双手落了个空。
君千子看着一脸无奈的赫连越笑着出声“兄长,别来无恙”赫连越抬起双眸看了他一眼。
昨夜他脸上有面具,今日将面具摘了下来倒是可以看清他原本的模样了。
清瘦了许多,但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
赫连越朝他点头,眼睛看向温洛枳里面有感谢又有不解。
“怕你eo,干脆让你小伙伴来看看你”
“我会让狼霸天紧紧盯着你们三个,没我的允许谁出去半步我就让它咬死谁!”
温洛枳说完把还在桌上看热闹的狼霸天拽着尾巴拖下来。
狼霸天不满地嗷呜一声,然后认命地朝三个男人勉强地呲了一下牙,尽量让它看起来凶狠一些。
顾云起被它吓得直接躲到了墙角,温洛枳满意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做得不错,晚上给你烤猪腿肉吃”
狼霸天对这奖励特别满意,又朝着顾云起那里叫唤了两声,把他吓得恨不得钻进墙里去。
等温洛枳出去了,它自己开了门又关上然后趴在屋门口,耳朵竖得高高的一双狼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周围。
君千子觉得神奇,这狗当真是通灵性得很。
“这是只极为聪慧的雪狼,不必害怕它”
赫连越坐着抿了口茶,看着门的那边对两人说。
顾云起刚从墙那边过来坐下凳子都还没坐热,此时听到他说这个毛茸茸的大家伙是只狼恨不得昏死过去。
三人凑在一起,小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各自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两日后我便带着颜儿去南荒,将她放在你那里我便和云起回京城了”
赫连越看着手里的信件恨不得现在就动身去南荒。
信上写母亲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有银子但朝廷罪犯不给找大夫只能硬挺着,当真是有银子除了给那里的土皇帝其他都花不到的地方。
爷爷那般年纪还要下窑做活,虽花了大价钱买了个轻点儿的活计,但老人家哪里受得了没日没夜地熬?
君千子点头,他那里有暗室君书衍的人现在都没发现他的存在看起来相对安全。
一说到要回京,顾云起就想起来在诏狱的顾文怀。
想到那老头儿一把年纪了还要因为他这个孙子在大牢里蹲着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难得地安静下来坐在一边。
赫连越拍拍他的肩膀道:“是我对不起老师连累了他老人家,等事情解决了云起想如何罚我都我都认”
君书衍找不到他的人就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京城的人就只剩下顾文怀一个。
他不拿老师威胁他还能拿谁?
顾云起抬起手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咱们是好兄弟,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他顾云起这一辈子能有赫连越和君千子这两个好兄弟那真是件幸事。
想到温洛枳腰间的那个香囊好不容易正经一下的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阿越,你的香囊为何会在那小老板身上?你们是不是……”
他朝赫连越眨眨眼睛,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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