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了许久才把那些尸体处理完,等上路了赫连稚颜更加宝贝她的布袋子了。
夏云笙虽然看不见但也听到外面的声响了,那不知名的轰隆声还有那些人的惨叫声。
夏云舒快成了赫连稚颜的小迷妹,嘴里一直问着温洛枳“小弟弟,你说的那个洛枳姐姐是不是还有很多和刚才那个一样厉害的宝贝啊?”
她脸凑过去眼里满是渴求,这小家伙从布袋子里掏出来的东西都是稀罕玩意儿啊,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她没见过的。
她也想要!也不知道那个洛枳缺不缺妹妹……
赫连稚颜先是点点头然后想到什么又摇摇头“应该还有吧?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这些一样厉害”
她痴痴地笑着,催促外面驾车的黑影把马车赶快一点。
刚才被那群坏蛋耽搁了这么久他们又要晚一些才能到山泉村了,真讨厌。
……
“好了,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马车越跑越远,顾云起从一块石头后面跳出来捶了捶自己的腰。
他们这跟了那么远了也差不多了,刚才差点就要出手了想不到那小丫头居然有那么厉害的东西。
他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虽然离得那么远那动静还是大了,耳朵里还有点儿嗡嗡的。
“哎阿越,要不你写信和洛枳说说也给我几个那种圆滚滚的东西呗”
他讨好地朝赫连越凑过去,赫连越越过他往回走“想要你自己找洛儿说”
想什么呢这家伙,他这个男朋友还没有呢怎么会轮得到他?
不过那东西确实厉害,若是能用在军营里就好了。
也不知洛儿从何处搞来的,回头他一定要问一问。
确定赫连稚颜能有保护自己的东西后两人终于可以安心赶路了,想到被禁足的顾文怀顾云起恨不得那马能再长出四条腿来。
若不是肖太后和陇西将军,那老头还不知道会被关多久呢。
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还要为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孙儿劳心费神。
现在成天地被拘在太傅府中,出了那档子事怕也没有学生敢去找他下棋了。
他少有地沉默了,赫连越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前方突然开口道:“若是你不放心,到了京中安排好一切把老师送出来”
顾文起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送去哪里?他倒是想。
祖父和老国公是挚友,难道送他去南荒吗?不可能的。
他们这次回去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好说,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老人家送走。
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还要他替自己受罪,就像这次一样。
送去哪里?赫连越也沉默了,好像还真的没有主意。
太别扭了!只有马蹄哒哒哒的声音顾云起一点都不习惯。
他说了几句以后又开始骂起君书衍来“年纪轻轻的就眼瞎了,连秦峤那个老家伙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若说这秦挽月当初只是恨嫁耍了小心思入了那君书衍的眼,那她得宠以后秦峤那点心思不就更活泛了吗?
到后来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把皇后的老爹也搞下去了。
想来真的是宠极了秦挽月,不然怎么敢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把当朝左相调去那么远的地方?
和直接罢免了他的官职有什么区别?
如今朝中秦峤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多少没长眼睛的还去巴结他呢。
不过秦挽月可没她爹的那个脑子,若不是有这个老家伙在背后出主意她怕是早就失宠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句话如今看来倒是一点错没有。
……
“贵妃娘娘莫怕,这院中并无脏东西了”
“阿弥陀福”贤念敲了敲手中的木鱼,秦挽月依照他说的虔诚地跪拜了一番。
再起身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真的松快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哼,怎么可能没有脏东西?她前些日子夜夜做噩梦这和尚来做了一场法事那种夜半惊魂的梦才算了了。
如今她戴着那颗开过光的舍利子是一刻都不敢摘下来,那串佛珠也一直在手腕上缠着丝毫不敢离身。
但她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这和尚可是她两天两夜没敢合眼才等来的。
这确实不像之前装神弄鬼的那个怪女人一样,至少他来了以后自己没有做噩梦了。
半夜也没有那个该死贱婢的鬼魂来打搅她。
贤念一直闭着眼睛在念经,秦挽月带着嬷嬷退出去后他才睁开眼睛。
“造孽”他轻叹一声开始念往生咒,念得旁边的小和尚不禁红了眼眶。
等他念完小和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哽咽“师父,那位女施主也太惨了”
慧心满眼悲悯,他虽然才开了慧根但只要有灵识靠近他完全能够感应。
贤念摸摸他的脑袋“上天给吾等怜悯之心却无解救众生的能力,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们师徒二人不过是路过而已,不知怎的就走漏了风声。
半路上还被人绑在了山洞里,足足一天一夜后才被人发现。
原本以为当真有什么鬼祟作怪,想不到是如此苦命之人。
慧心低垂着头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来了,不过还好来了”
不然那个女施主的灵识不知道还会被困在这里多久。
师徒二人又诵了许久的经,直到冬霜来了才停下来。
“两位师父还请挪步,娘娘已经布好了斋饭”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情绪,因为垂着脑袋让人看不见她通红的眼眶。
“缘起缘灭,皆是因果;善恶自负,报应由心”
“施主节哀”
贤念双手合十面容宁静,眼中透露出无限的智慧与平和仿佛尘世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冬霜愣了一下朝师徒二人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师父”
她抬起头视线一下撞进贤念的那双眼睛里,那双眼睛深邃无比仿佛能看透人心叫人顿感敬仰。
师徒二人走了出去,冬霜看着眼前那尊小小的佛像流出泪来。
昨夜她梦见春雨了,她还是像她们初识那般活泼灵动有朝气,不像那日在乱葬岗里那般可怖又可怜。
她告诉自己她要走了,她终于可以走了,原来她一直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冬霜抹了一把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一样。
偏房那边已经贴满了晃符,秦挽月觉得那三个太监之前死了两个在里面太过晦气让他们点一把火给烧了。
她拿起一个烛台往偏房那边走,破旧的门已经关上了上面贴满了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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