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反应过来后赶忙行礼。
“主子。”
陆淮渊微微点头,算是应下。
“情况如何?”他问。
陆淮渊说完,沉默了两秒,又道:“你先把那面具摘了。”
对方顶着这么一张死人脸和他说话,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是。”
他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露出的赫然是影三那张熟悉的面容。
陆淮渊见此,默默点点头。
嗯,现在看着就顺眼多了!
影三微微颔首,对陆淮渊说道:“主子,事情进展一切顺利,那人虽有所起疑,但目前来看并不成问题。”
他说着,不免有些犹豫:“只是这薛衡行事过于小心,我们想要完全揪出其同谋,怕是还需要一些时日。”
陆淮渊眼眸微转,语气平静:“无妨。”
“如今距离万寿节还有一段时日,密切监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我倒是不信,他们能如此耐得住。”
他垂眸,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只要有过来往必定会留下痕迹,况且薛衡行事小心,一定会留下他们的把柄。”
“所以影三,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尽量从薛衡手中,拿到这份证据。”
影三应道:“是,主子,属下明白。”
陆淮渊手指在桌子上轻点,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当初派人救下了云婉沁,同时也让人假扮成叶楚,给云司宸传去了云婉沁身死的消息。
景国实力不如辰国,云司宸若想攻打他们,必定要先引起辰国内乱,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叶楚不仅是负责截杀云婉沁,还要潜入京都,与潜伏在辰国的景国细作联手,从而引起朝廷的内乱。
而如今他让人顶替了叶楚,自然是要通过这次机会,把这些细作都一一抓出来的。
思及此,陆淮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根据剧情中记载,永安公主死于辰国,景国便借机发难。
辰国自知理亏,在双方交涉后,给出了大笔的赔偿。
景国凭借这些东西,迅速壮大,而辰国却因公主之死,流言不断。
‘陆淮渊’继位,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顺”,加之他又毒杀了陆景轩,导致不少人都反对他。
一时之间,辰国朝廷动乱,民心不稳。
而景国在养精蓄锐两年后,以云婉沁之死为借口,联合燕国,对辰国发动了进攻。
这场战役打了很久,双方最后也算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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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捏了捏眉心,神情愈发冷淡。
如今他接手了这具身体,自然不可能让那些事情再发生。
他不管云司宸有多大的野心,但只要有他在,那对方只怕是别想如愿呢。
陆淮渊这么想着,突然间一道身影落在了院子里。
对方见他,急忙行礼道:“主子。”
陆淮渊看了看他:“出了何事?”
影二颔首,便道:“主子,那位先生到了。”
陆淮渊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真不错!
他等的‘大鱼’,终于上钩了!
见陆淮渊没说话,影二微微犹豫,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主子,那人说想见您。”
陆淮渊:“………”
他抬头,看了眼夜空中高悬的月亮,不免有些无语。
这哪个好人家,大半夜到访,还要约见人家主人呢!
他不睡觉的吗?
就离谱!
影二见状,沉默片刻,又道:“那位先生还说了,如果主子不见他也可以,但是他要见永安公主。”
陆淮渊唇角不由得勾起,语气有些意味不明:“他的如意算盘倒打的挺好。”
这是以退为进呢?
还是该说他得寸进尺呢?
陆淮渊轻哼一声,说道:“既是如此,那本王便走上这一遭。”
“也顺便看看这位解公子,到底是真有本事呢?还是徒有虚名!”
他说着,起身吩咐道:“备马!”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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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计划去一趟别苑,但他并不打算一个人去。
事发突然,所以在被他抱上马车后,褚时砚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跟这人走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他问。
陆淮渊眼眸微转:“等到了,阿砚就知道了。”
褚时砚明白,对方若是不想说,自己怕是问不出的。
不过他从心里就觉得,陆淮渊是不会害他的。
所以,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还有些安静。
马车走在街上,周围静悄悄的,甚至能听见车轮滚动发出的声响。
他们拐过两个街口,在一个幽暗的胡同口停住。
陆淮渊抱着褚时砚走了下来,转身进了胡同,而马车则是沿着原来的方向继续行驶。
褚时砚对此虽有些不解,但并未开口询问。
“阿砚,介意和我共乘一匹马吗?”陆淮渊问。
褚时砚闻言还没反应过来,转头就看见了等在巷子里的一人一马。
陆淮渊将他放在马背上,紧接着翻身上马。
他看了眼怀中之人,轻笑道:“阿砚等会,可要抱紧了。”
他说完,马鞭轻扬,马匹迅速地向着前方奔去。
由于这股冲力,褚时砚的身体不由得侧倾。
他一惊,赶忙伸手搂住了陆淮渊的腰。
风声猎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边的景物也都飞速地在眼前掠过。
褚时砚靠在陆淮渊怀里,嗅着他身上冷冽地香气,倒也十分地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停了下来。
两人刚到,门便应声而开。
陆淮渊下马,将褚时砚也抱了下来。
门子接过马匹,而另外有人推来了轮椅。
陆淮渊将人放在上面,他推着褚时砚,走进了别苑。
尽管已是深夜,但院子里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他们一路走来,虽没看见多少人,但褚时砚觉得,此处的防守,绝不止他看到了那么简单。
“主子,那位公子正在前厅等着。”影二上前来说道。
陆淮渊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个人跨过院门,没走几步,远远就看到了厅内坐着的人。
待陆淮渊二人走近一些,对方也发现了他们,随即迅速起身,大步而出。
褚时砚闻声望去,恰与对方四目相对。
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对方身着淡紫色的长袍,腰间系着腰带。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但发丝和衣衫都有些凌乱,脸上还有几道血痕,显得很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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