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醒了?!”
祁幼微一边高兴他终于没事儿了,一边又怕他治自己一个不尊敬嫂嫂的罪。
“太子哥哥,幼微担心你从马上摔下一事和嫂嫂脱不了干系,就对嫂嫂急了些,还望太子哥哥莫怪。”
祁幼微还不算非常蠢笨。
苏妍桦没被软禁的时候,她仗着有人给自己撑腰、那人还是祁昱珩心尖上的人,祁幼微想爬安慕宁头上就爬安慕宁头上。
但现在苏妍桦被软禁了,在祁昱珩面前没人再为她说话。
祁幼微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收起锋芒,最多阴阳怪气安慕宁几句。
“下去。”祁昱珩命令。
“太子哥哥是嫌幼微聒噪么?”
祁幼微瘪了瘪嘴,显然一副不愿意下去的模样。
现在苏妍桦被软禁,正是安慕宁勾搭祁昱珩的好时候,她可不想给安慕宁机会。
没想到祁昱珩竟然说:“嗯,确实嫌你聒噪,不走?”
“太子哥哥?”祁幼微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是祁昱珩同父同母的妹妹,他可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祁幼微还想强行留下,一个抬眸却撞进了祁昱珩讳莫如深的眼里,立马就怂了。
她敛衣行礼,“好吧,那幼微先退下了,改日再来看太子哥哥。”
祁昱珩只说了一句“嗯”,就不再看她。
祁幼微暗暗瞪了安慕宁一眼,退了下去。
偌大的帐子终于只剩祁昱珩和安慕宁两人。
安慕宁知道他要对自己兴师问罪,但她就是不说话,故意一副担心他担心得要死的模样。
祁昱珩终于憋不住了:“太子妃口口声声说爱孤,没了孤不会独活,却在桃园里将孤打晕,何意?”
安慕宁摊牌了:“打是亲,骂是爱。”
“?”祁昱珩觉得自己见鬼了。
这么牵强的理由亏她安慕宁想得出来。
“你就是看孤在昨夜的事上不维护你,就小肚鸡肠地要打孤,以此让你心里畅快是吗?”
她既然不敢说出来,那祁昱很就帮她说出来。
结果没想到安慕宁坦坦荡荡地承认了:“是。”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但打完以后就后悔了,见殿下昏迷不醒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想着殿下要是醒不过来,宁儿就随殿下去了。”
偏偏高高在上的祁昱珩见多了爱慕自己、恭维自己、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女人,就是没见过打自己一巴掌再给自己一颗枣吃的女人,还就吃安慕宁这一套了。
祁昱珩问:“那你现在可消气了?”
安慕宁便顺着他的台阶下:“消气了。”
至此,她打他的事就这么简单地翻篇了。
但祁昱珩要问她的可不止是这一个问题:“你之前给我吃的药丸还有吗?”
自己明明闯入大片桃子成熟的桃园,醒来却没有半点不适的症状。
别说高烧不退了,浑身上下就连半颗疹子都没有起,蹊跷的很。
祁昱珩当即联想到了安慕宁喂自己吃的那半颗药丸。
安慕宁故意一副不懂的表情:“殿下问的是我外祖母一族,伽罗族人制的防止毒蝎虫蛇近身的药丸吗?”
“正是。”
“还有。”安慕宁点头,但她并不打算让祁昱珩轻而易举地就拿到。
她有些为难:“可都在宁儿的南薰殿。”
“此行出来带的药丸都已经分给了下人们,用完了。不过殿下不用担心,此药丸服用一颗,便能保毒物七天不近身。殿下服了半颗,保三日无忧还是不在话下的。”
祁昱珩点头:“好。”
那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他都能不受桃毛影响,总算可以在围猎场上大展身手了,祁昱珩心里一阵畅快。
等回了东宫,他再找个由头将药丸从安慕宁的南薰殿里拿走。
“殿下,这药丸虽然好用,但有一个副作用……”安慕宁开始请君入瓮了。
“什么副作用?”祁昱珩追问。
安慕宁望着他笑:“容易出现幻觉。”
她明明笑地言笑晏晏,却愣是让祁昱珩有种头皮发麻的恶寒感:“什么幻觉——”
结果话还没说话,迎面就被安慕宁两拳头锤在了在了脑门上,“你——”
又揍我?
后面三个字祁昱珩没办法说出来,再次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前后四拳总算是让安慕宁打爽了。
但她才不会认呢:“太子殿下您方才说什么?是看见什么幻觉了吗?哎呀,妾身就说这药有副作用吧!”
她故意提高音调,然后看似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褥:“既然太子殿下累了,那就多睡一会儿吧……”
等到明儿个一早一觉醒来,就可以看五皇子祁皊元,还有二皇子祁逸尘的好戏了。
之后祁帝、祁后一同来了帐子探望祁昱珩的情况。
祁幼微没办法阻止安慕宁勾搭祁昱珩,就找祁帝和祁后来“打扰”他二人独处。
不过这算盘算是落空了。
安慕宁以一句“太子殿下又昏睡了过去,但父皇、母后放心,宁儿一定会照顾好太子殿下的”,就将二人轻轻松松地打发了回去。
等到露萍进来通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启禀殿下,陛下赏给苏将军的那匹照夜玉狮子已经按您的吩咐,引到云栖竹径上了。”
“拴住了吗?”安慕宁打着哈欠问。
“拴住了。”
露萍铺着地上的床褥,将祁昱珩毫不客气地从床榻上推下来,说道:“还在它边上准备了上好的草料,想来那匹照夜玉狮子是不会折腾出什么动静的,明儿个人只会乖乖令人宰割。”
安慕宁看着脚边的祁昱珩,竟觉得露萍的这番话有种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面。
她又踹了踹祁昱珩:“那就好,那便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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