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宁当即要与祁渊拉开距离,祁渊却没让她如愿,擒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安慕宁纤薄的身子便撞到了池边。
“太子妃不是邀本王一起沐浴吗?躲什么?嗯?”祁渊抬手轻抚她通红的眼尾,眼底尽是病态的偏执。
安慕宁慌不择路地将玫瑰花瓣往自己的身前揽。
“来人!来人啊!”
她是真的慌了,除了喊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渊慵懒一笑,随即俯身在她耳边,如恶魔低语:“太子妃是在喊本王的涅槃铁骑吗?”
闻言,安慕宁瞳孔一缩,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知道南薰殿内外为什么会多出来那么多侍卫——
全都是祁渊的涅槃铁骑!
“为什么?”安慕宁的眼尾更红了,“我明明从未招惹过渊王殿下,渊王殿下为什么要监视我到这个地步?”
“监视?”
几乎是一瞬间,祁渊的脸色就狠狠沉了下来,“安慕宁,别说是监视,哪怕本王要得到你,你又能拿本王如何?”
他轻掀眼皮,那样睥睨,嘴角微微一翘,带着气定神闲的游刃有余,甚至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安慕宁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是说说的,他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尤其是还松开了她的手,这意味着他料定了她插翅难飞。
“还望渊王殿下自重……”安慕宁无助地扯过之前被她脱在池边的薄衫,遮在身前,在华清池水中后退、后退、再后退。
“乖,听话,就在那里不要动。”
他还是那样笑着,可看向她的眼神,让安慕宁从骨到皮,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偏执、疯批、侵占。
他说:“否则,那个叫做秋荷的婢女,本王不能保证她还能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你不要伤害她!”华清池水中央的安慕宁竟真的不敢动了。
丝质的薄衫被水浸湿,掩在她身前形同虚设,肌肤如玉脂般百白皙光滑……
因为害怕、惶恐、不安,她气息急喘,轻颤起伏,就如上一世,她在他身下一样……
祁渊眼底骤然汹涌起骇浪惊涛的猩红。
他松开衣襟,一同下了水,一步一步朝她走去,一身螭纹蟒袍的他,仿佛只手遮天的阎罗。
“本王听说太子想要一个雨露时分怀上的孩子。”
男人暗沉的眼眸染上几分疯狂,薄唇低启:“他碰你了,你给他了,嗯?”
祁渊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下一瞬,突然单手捏住她的下颔,逼迫她抬眸仰望他,暗流般的醋意仿佛能将她吞噬!
“本王说过,有本事你就侍寝怀一个他的孩子试试,本王一定弄死你,忘了吗?”
在用铜壶往她身上浇水的时候他发现了——
她的那颗守宫砂没有了。
“你怎么敢,怎么敢的?”祁渊俊逸的脸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带着惩罚的意味,无视她的挣扎,掐着她的腰身,将她狠狠撞向自己,俯首在她肩膀上用力咬了下去。
安慕宁吃痛,指甲深深掐入手心才没有叫出声来。
一直咬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祁渊才停下,可看着血红的齿印,他依旧怒火中烧,带着一丝痛意。
“安慕宁,不如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赌一把,看你怀的到底是祁昱珩的孩子还是本王的?嗯?”
他直直地看着她,漆黑的眼底是她似曾相识、铺天盖地的占有欲,暴虐的、炙热的、侵占的,恐惧袭来:“祁渊你疯了吗?!”
“我是太子妃,是祁昱珩的女人——”
“安慕宁!”祁渊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脊背紧绷,手指掐上她的脖子,浑身上下肆虐着毁天灭地的霸占气息。
“在你说出喜欢祁昱珩那小子的时候,本王有过放了你和他的念头,本王以为自己能做到,但底下的人告诉本王你跟他在马车上翻雨覆雨、马车颠了又颠的时候,本王发现做不到!本王嫉妒地快疯了!”
“既然你想要孩子,本王亦可以给你!”
“既然你喜欢刺激,和他在马车,那本王亦可以和你在华清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颠鸾倒凤、食髓知味!”
“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首将她摁在身上摁得那样用力,安慕宁觉得疼、好疼,发了疯地挣扎。
“本王是渊王!是大祁的天!只要本王想,本王便是祁帝,只取你一瓢,权势给你、独宠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愿的?!”
他眸中迸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来,“本王可以不追究你和祁昱珩做了什么,但你只能有本王的孩子,以前是,现在亦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慕宁真的听不懂。
什么孩子,什么以前,什么只取她一瓢,这一世她明明从来没有招惹过他,现在又伪造了和祁昱珩行了房事的假证,他到底发的什么疯还要纠缠自己!
祁渊已经失去理智,欺身压了下来,在安慕宁的惊呼声中,两人“砰”地一声倒入水中。
偌大的华清池瞬间激起一池水花。
水花之下,安慕宁看着身上精壮、冷硬的男人,上一世的记忆渐渐和这一世的画面重叠……
那个帷幔飘荡的夜里,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叫她求他不要折磨她的男人,安慕终于确信是谁了——
真的是他,祁渊。
那是在祁皊元登上帝位的第三个月,祁皊元说他前段时日忙于政务忽视了她,要补偿她,让她在郊外避暑的行宫等他。
可她到的时候祁皊元并不在,桌上有酒,安慕宁喝了。
等他的时候她睡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应该很快就醒来了,因为她觉得好热、好热。
那个时候行宫里的烛火都被熄灭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伶俐的下人干的。
安慕宁看不清,尤其是之前被祁皊元的正妃沈俐莉多次刁难让她在夜里抄写账簿,她的眼睛落了疾,到了夜里就更加看不清。
她看到“祁皊元”坐在床头。
她欲火焚身,好难受好难受,朝他爬了过去。
抱住他精壮的腰肢时,他浑身都僵了。
可她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跟条蛇一样扭动着身体,激烈地绞缠他,在一片漆黑里侵占地撬开他的唇齿,将自己舌尖的湿润毫不保留地送给他。
他紧绷的弦在那瞬砰地一声断了,放在她腰间的手粗粝而滚烫,用最后一丝神智呵斥她、让她下去!
她死活不,唇齿挪到耳际轻舔慢咬,丝毫不知拿捏分寸地往下移。
他被她撩拨地再也控制不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安慕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胡乱地去扯他的衣襟:“知道,要你……”
回应她的是她身上衣衫被撕碎的声音。
“本王给过你机会……”他已经到了极限,一刻都忍不了了,用最暴力的方式扯掉她身下的最后一层庇护,再之后便是他浑身的滚烫和侵占……
可醒来的时候“祁皊元”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后来安慕宁才知道那是祁渊的避暑行宫,不是祁皊元的,她害怕了,她去探听那个夜里祁渊的行踪,底下人给她的回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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