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几乎无缝衔接、杀机四溢的联手攻势,江枫心中的战意反而被彻底点燃。
他身形轻盈一侧,如同游鱼滑过水面,巧妙避开左侧疾风般扫来的扇子。
与此同时,左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稳稳抓住了横劈而来的大刀,力量之大,竟令那大刀在半空微微震颤。
而右手的青锋剑挥出,剑光一闪,恰好与一支诡异点来的判官笔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交击声。
四位老者一击未中,身形竟在眨眼之间再次融入了周遭的虚空。
江枫深知这四位对手非同小可,丝毫不敢有丝毫松懈。他身形急坠,双脚稳稳踏落地面,周遭的一切声响、气息皆逃不过他那敏锐如鹰的感知。
他闭目凝神,静谧之中,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尽在掌握,只待那稍纵即逝的破绽浮现。
此刻,他已将自己的感官敏锐度推向了极致,即便是微风中轻轻掠过的蝇影,也逃不过他的捕捉。
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颤动,都仿佛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蓦地,一股阴冷的气息自背后悄然逼近,无需转身,仅凭那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已洞悉一切。
手中的青锋剑电光火石间,反手一挥,直指那无形的威胁。
恰在此时,一位老者从虚空而出,恰好迎上了这凌厉一击。
他仓促间以判官笔为盾,与长剑相撞,金铁交鸣之声清脆悦耳,却又转瞬即逝。
老者身形再次化作一抹虚无,融入了周遭的寂静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四周,一切重归宁静,只留下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淡淡剑意,与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悸,在无声中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江枫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身形未动,唯手中之剑倏然向前方的虚无空间疾刺而出。
“呃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紧接着,一位手持折扇的老者仿佛自虚空中出现,脸色惨白,胸口处鲜血汩汩,踉跄几步后,终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如同惊雷落地,让其余三位老者神色大变。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身形闪烁,凭空出现,目标直指江枫毫无防备的后背,攻势凌厉,杀机毕露。
然而,四象阵因一人陨落而瞬间瓦解,其威力大打折扣。
江枫身形微旋,宛如风中落叶,轻盈而又不失力度。
他反手一挥,剑光如龙,四散开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气屏障,将剩余三人的攻势尽数抵挡在外,迫使他们不得不连连后退,面色凝重。
紧接着,他再度挥动手中青锋,一抹凌厉剑气破空而出,如同龙吟浅唱,瞬间撕裂空气,三位老者根本挡不住,胸口赫然浮现出剑气的轨迹,身躯随之分为两半,倒地不起。
江枫轻轻一笑,没使用太阳真经就破了四象阵,这让他有点小小的骄傲。
随即,他收起青锋剑,身影洒脱,转身离开,只留下一抹孤傲的背影。
此刻,武林与史珍香踉跄着从大门出来,眼前景象令二人面如土色,满地狼藉,尸体横陈,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直透心底。
史珍香缓缓仰首,目光如炬,锁定在江枫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牙关紧咬,恨意难平。
“那小子,踩断了天浩的双腿,还杀死了我爸派来保护我的四位高手,此仇不报,我史珍香誓不为人!”
武林闻言,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奈,“这终究是天浩自己作孽,种下的恶果。那人的实力,已然超乎想象,我们若是再执意与之为敌,只怕……”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武林未尽的话语,史珍香的手掌如同火焰般炽热,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声音颤抖着质问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丧气的话天浩是我的儿子,他的仇,我能不报吗”
武林的手紧紧捂着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痛楚。
“你还有脸动手打我”他语气中满是愤懑,“若非你一味宠溺天浩,他又怎会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人报仇哼,我倒要问问你,这仇该如何报那个人这么强,连四位高手都命丧他手。”
史珍香闻言,怒意更盛,口中骂出一句,“你真是个废物!”
随即,她身形一转,怒气冲冲地钻进了旁边停靠的汽车内,引擎轰鸣。
武林见状,急忙追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指望你这个废物是指望不上了,我自然是要去找我爸帮忙!”史珍香的声音从车窗内飘出,随即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霍飞腾抱着王楠的腰肢,回到了王家。
自三爷被江枫杀死后,王家的大权便悄然落入了王兆通之手,他以一种近乎无声的方式,接过了家族的重担。
闻讯而来的王兆通与于琳,神色匆匆,眼中满是焦虑与关切,仿佛是两颗久旱盼甘霖的心,急切地等待着消息的到来。
“楠儿她……怎么样了”王兆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于琳亦是紧握着双手,目光紧紧锁定在霍飞腾身上。
霍飞腾语气中透着一丝安慰:“她没事,只是被打了几个巴掌,受了些惊吓,暂时昏睡了过去。”
“飞腾,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象楠儿接下来的后果。”于琳的情绪如决堤之水,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
王兆通的目光落在霍飞腾身上,只见他衣衫略显凌乱,沾满了尘埃与斑驳的脚印,心中已然明了,“想必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你才将楠儿安然无恙地带回。你自己没事吧”
霍飞腾轻轻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毕竟,王楠是江枫救出来的,而今这份功劳却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我没事!”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慌乱,语带颤音,“家主,不好了!史家刚刚派人来传话,说那小子踩断了武天浩的双腿。若要平息史家之怒,需得依从两事:其一,将小姐送到武天浩的床上道歉;其二,让那小子到武家门口自裁谢罪。否则,史家就要灭了我们王家。”
此言一出,王家众人皆是一惊,面上失色。
三爷活着的时候,王家根本不会把史家放在眼里,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让王楠去床上道歉,所有人都明白这道歉是什么意思。
那小子,所有人都认为指的是霍飞腾。
这时,一名不服王兆通担任家主的王家人站了出来。
“家主,现在史家已经放出话来了,我看你还是把王楠送到武天浩的床上吧!”
他看向了霍飞腾,“小子,你救人就救人,干嘛踩断武天浩的双腿,你快到武家门口自杀谢罪吧!”
闻言,其他不服王兆通的王家人纷纷站出来附和。
“对!家主,现在只有照史家的话做,才能救我们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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