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茜被做贼似急忙忙的陈正一路推着进了小区。
突然停下脚步,拦住陈正问道:“你什么时候成我男朋友了?”
陈正尴尬笑着,回答,“我那不是为了骗赵叔他们吗?他们不让我进小区,我就谎称是你男朋友,还送了好几条烟才跟他们混熟的。”
第一次来时,陈正就被拦下。
他买了几条烟,称自己是程茜男朋友,说了很久才被放进来。
程茜听完陈正解释,没去计较,问道:“你这些天里,每天都来?”
陈正点头,“我担心你出事,所以一直在找你,每天下班都会来看看你有没有回来。”
程茜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心头流到脚底。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这种有人担心她的滋味了。
但程茜并没有表露出来,嘴硬道,“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担心我干什么?”
“我担心你因为帮我对付程广义才出的意外,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陈正感慨说道。
程茜一边走一边问着,“假如我真因为帮你得罪了一些人出了意外,你会怎么做?”
“为你报仇!”
“害死我的人你得罪不起呢?”程茜停下脚步。
“那我就等变得强大起来再为报仇,会将此作为我终生奋斗的事业!”陈正神色诚恳,声音铿锵。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程茜笑着嘀咕了一句,“傻瓜。”
两人来到程茜住处。
程茜的房子很大,近两百平的大平层,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简约风的装修。
陈正扶着程茜坐下,关切问道:“你这些天去哪了?”
“没去哪。”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我会帮你。”
程茜笑着看向陈正,“等我需要你帮我的时候会找你的,嘶……”
程茜靠向沙发时,嘴里发出嘶嘶声音。
“你受伤了?”
陈正说着就要去脱程茜衣服。
程茜条件反射的一把将陈正擒拿在沙发上,膝盖顶着陈正的后腰。
“疼……疼疼!”陈正哀嚎着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你哪里受伤,不是要占便宜。我的爷爷是很有名的中医,我也懂点皮毛,可以帮你处理下。”
程茜松开陈正抱歉道:“对不住,条件反射。”
陈正活动下肩膀,“你这样的女孩,哪个男生敢追你啊,我帮你看看身上伤吧。”
“不用。”
“别客气,我又占不了你便宜。”
滋啦……
拉扯过程中,程茜的衣服被撕开。
陈正脚下如同踩了弹簧般弹开,后退两步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怕被程茜按地上,把胳膊掰断。
突然,陈正紧张的神情变得复杂,眼神中也透着不忍,一步步走向程茜。
程茜的衣服被撕碎,露出肩膀的位置,肌肤上布满了一条条的血痕,有新痕也有旧伤。
陈正伸出手去触碰。
“你干什么?”程茜扭动身体想要躲开。
“别动!”陈正凝声喝止,用手指轻触了一下,问道,“疼吗?”
“不疼。”
胡说!”陈正看着都感觉疼,“你先去洗个澡,等我一会。”
说着,跑了出去。
程茜看着肩膀的伤,笑了笑,踉跄的去到浴室脱下衣服。
陈正看到这一幕会更为震惊,因为伤痕几乎遍布了程茜的全身,看着触目惊心。
洗澡的过程中,流下的水都被染成红色。
程茜洗完澡换上条宽松睡裙,走到窗口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陈正身影,嘀咕道:“急急忙忙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陈正才回来,提着一个大袋子,一声不吭的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拿了出来。
程茜好奇道:“这里面都是什么?”
“草药。”
陈正最后又拿出了一个捣药用的铜药臼。
“我跑了好几个药店才把药配齐,可惜大都是些干草药,如果是鲜草药的话效果更好。”陈正蹲在地上将草药一包包打开,“我爷爷是我们那十里八乡最出名的中医,调配出的疗伤药膏可出名了。”
“你看看我这额头。”陈正探出头去。
程茜仔细瞅了瞅,“除了抬头纹也没其它东西啊。”
“胡说,我还不到三十岁呢,哪里来的抬头纹,是不是没有疤?”
程茜点头。
陈正得意道,“我小时候跟着爷爷上山采药,一脚踩空滚到上下,额头咳在一块尖石上,磕出大拇手指那么长的一条伤痕,幸亏我爷爷调配的药膏,不然的话就破相了!”
“真有那么神奇?”程茜将信将疑。
“你不信?我屁股上还有个伤,也是用了我爷爷调配的药膏才没有留下疤,不信我给你看看。”陈正说着就要去脱裤子。
程茜警告道:“你敢耍流氓信不信我把你扔楼下去?”
程茜房子可是在十六层。
陈正赶忙提了提裤子,化解尴尬,“我逗你玩的,但是这药膏确实有效。我们那牛马羊受伤了,都用我爷爷调配的药膏。”
“你爷爷是兽医?”程茜脚已经抬起头来了。
“不是,我只是想说明我爷爷的药膏有效,你就相信我吧。”陈正蹲在地上鼓动起来,将草药放入拿起药捶捣了起来。
没一会,门外响起门铃声。
捣药声音太大,吵到了邻居,邻居来投诉。
陈正将东西一股脑的装起,“打扰邻居休息不道德,我去楼下弄。”
程茜看着陈正滑稽样子,忍不住的笑出声。
陈正出门时,回头说道:“程茜,你笑起来很好看。我说的不是那种职业性的笑,而是发自会心的灿烂的笑。”
程茜在云庭会馆工作时,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笑,但那不是她真心发出的笑容,而是职业假笑。
刚刚的笑容,才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程茜愣了一下,半响后才沉吟道,“或许等我的事情做完,我才有资格多去笑吧!”
陈正在楼下鼓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又回到楼上,打开药臼的盖子,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味道十分刺鼻。
程茜捏着鼻子,抱怨道:“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味道难闻不碍事,又不是让你吃,药膏是用来涂抹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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