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正在挥舞着小手小脚,咿咿呀呀给楚天逸告状,数落着袁永樊和楚南山前现任助理做的坏事。
楚天逸假装听不懂,时不时地故意猜对,最后才给佑佑保证,一定让那些人在媒体上热搜,给佑佑出气。
没错,佑佑很生气,她觉得自己家除了大舅和四舅,其他几个舅舅都是笨蛋。
小宝宝很操心,很郁闷,好想让几个舅舅变聪明。
玄月这个人是行动派,一楼院子里传来楚睿奇痛苦的喊叫声,佑佑就更郁闷了。
【小舅舅是全家最笨最笨的人,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哼!】
院子里,玄月拿着老爷子的拐杖对着楚睿奇又打了一下,“挺胸,抬头,没吃饭啊?你看看三个小的,他们蹲马步蹲得多好,你才站了几分钟?”
楚睿奇一边啊啊叫一边乞求,“大哥啊,你饶了我吧?我武不行,你教我画符,画符行吗?”
玄月嗤笑,“就你?还画符?你知道画符需要多强的精神力吗?你上课都开小差,你跟我说你画符?给我站好了,不然还打!”
【啧啧啧,七舅舅还想画符,他能把圆画圆吗?他能记住符纸的符文吗?他不行哒!唉,七舅舅简直是样样不行啊!】
楚睿奇听到佑佑的心声从二楼窗户飘来,有些不服气。
瞧不起谁呢?再怎么说他也是能够背过历史大题的人,符文也不过是几道龙飞凤舞的线条,他还记不住吗?
玄月自然知道楚睿奇在想什么?他拿出一张符展开给楚睿奇看。
“这上面的符文要一笔画下,间隙方向线条各处都要保持一致,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画符期间的精神力,稍微有一点儿不集中,就会失败。你确定要尝试一下?”
楚睿奇看着那比毛线团都复杂的符文,微张着口愣了愣,“算了,我还是炼体吧。”
说完,楚睿奇就又摆好姿势,继续蹲马步。
“注意下盘!”玄月拿着拐杖又抡了楚睿奇一下。
睡前,楚睿奇是爬着上楼梯的,一边爬,一边哭嚎,哭得整个别墅的人都听到了。
“没出息的东西!”楚老爷子嫌弃地骂了一句,然后看向最乖巧最棒的佑佑,“佑佑,晚上跟外公外婆睡。”
佑佑摇了摇小脑袋,【不,佑佑要跟妈妈睡,妈妈生病病了,佑佑要照顾她。】
“我乖宝就是棒!”楚老爷子被楚睿奇折磨地痛苦不堪的心顿时痊愈了。
或许是吃了退烧药的原因,楚欣出了一身的汗,仿佛陷入梦靥之中,不断地摇着头,好似还在说着梦话。
梦里的她和战友们不停地跑,不停地逃。
“林斤,快跑!”
林斤是楚欣从自己的姓名上各拆下的一部分,作为自己在那个组织里的名字。
她也知道,她的战友们的名字也都是假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情义是真的。
追他们的人速度很快,就像是会飞一样。
楚欣回头看的那一眼,让她心惊。
她清楚地看到,那些人的脚尖好似不沾地,就好似蜻蜓点水、踏波无痕,如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般。
就这一眼,她就落后了一些。
“林斤,你在干什么?”战友停住,拉着她的手就往前奔。
“不要回头,我们没有退路,往林子里面跑。”
楚欣听了,开始铆足了劲向前奔。
她体力很好,当然,其实他们组织里的这些人体力都很好,他们都是用药物开发过的。
他们终于进了密林,那些人也跟了上来。
在密林的某一处,他们拿出了武器。
那是上面留给他们保命的。
尽管他们有武器,可是对方太厉害了。
他们除了在一开始没有防备,被打伤了之外,再后面竟然连子弹都能躲过。
他们人多,对方人数更多,很快,枪里面的子弹就都用完了。
他们接着逃,在本就危险重重的密林里跑得眼冒金星,直到被汗水遮了眼,眼前的所有景物全都变得模糊。
一阵接一阵的吼声响起。
那些人也很累了,因为密林中高大的树木和灌木丛甚多,他们的轻功不能使用。
或许是那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这密林中的野兽,整个大地都仿佛在震动,四周有各种野兽奔跑而来。
追赶他们的那些人慌了,“快,赶紧爬到树上!”
可是,他们想象不到的是,那样死得更快。
密林中可不止有野兽,那高大遮光的树冠当中,不知有多少大型凶猛鸟类。
很快,有些人就成了那些鸟类口中的食物。
“这边。”楚欣他们当中,一个最年长的人说,“往这边跑。”
可是,再好的体力也总有竭尽的时候。
“林斤,你快跑!我们中你最年轻,最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在最后,楚欣的那些战友为了救她,为她挡着那些人。
她跑出了密林,战友们也都死了,那些人也被追来的野兽咬死了。
那些野兽没有吃战友们的尸体,因为他们常年接触药物,被野兽嫌弃。
楚欣将一个个战友拖了出来,在基地建筑后面的栀子树下刨了一个又一个坟,将战友们下葬。
为了不被人打扰他们,她将他们身上的外衣都剥了下来,给他们每人换上了常服,然后将他们的外衣仍在了密林中那些人的尸骨上,包括自己的外衣。
因为这些外衣上都有他们的代号。
自此,他们身死!
研制出的药物楚欣偷偷放在了最严密的地方,然后在离开之时启动保护程序。
这一道道的程序的密码只有直属他们上级的其中一人知道,别人想盗都盗不了。
而且,打开密码将药物取出之后,整个基地自会毁灭,不复存在。
梦里,一片血红和白茫茫中,仿佛就只剩下了楚欣一人。
孤独,痛苦仿佛将她围绕,她心疼地窒息。
两行眼泪从楚欣的眼角流出,顿时湿了枕头。
佑佑心疼地用小手抹着楚欣眼角的泪,可怎么也抹不干。
“妈妈,妈妈醒不过来,哇……”佑佑哭了。
白茫茫中的血红慢慢褪去,逐渐透出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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