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人像是才听到唐潜的哀嚎声似的,走过来。
但他们出来时,盛娆已经离开了,而唐潜脸上密密麻麻的淤青。
嘶——
这是哪位大佬动的手啊,那么狠,都打到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唐潜……你这……”
带队的研究所成员看了好一会,才认出唐潜,皱眉看向他,也没有搀扶的意思。
进来的时候,他就告诫过唐潜,别那么多好奇心,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能在研究所明目张胆殴打实习生的人,必然是教授级别以上的人物才敢这么干啊。
“是盛娆,是她打的我,崔副助教,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唐潜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话。
并且,他一说话,脸上就很疼很疼。
盛娆这女人是真他妈狠!
“你刚刚说谁打的你?”
被称为崔副助教的人,懵了下,跟没听清一样,又问了句。
研究所里面也有职称,除了研究所创始人外,职称最高的就是教授,副教授,教授助教,副教授助教。
这次带实习生熟悉环境的,就是这位崔副助教。
崔副助教有幸听自家教授提过创始人的名字,好像就是叫盛娆。
“盛娆!”
“盛娆?她人呢,人在哪?”
崔副助教眼底闪过急切之色,视线在走廊附近左右看,就是没见到唐潜说的人。
那可是研究所的创始人啊!
唐潜这小子,挨打就挨打了吧,好歹创始人的面见着了啊!
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挨顿打,只要能见到那位大佬!
唐潜见此,还以为崔副助教是想替他好好教训盛娆,连忙道:“她走了,看她样子,嚣张得很,真不知道,她攀上哪个教授了!”
闻言,崔副助教嘴角微扯,余光拧紧,看过去,冷冷道:“唐潜,研究所禁止成员非议教授,而且事不过三,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唐潜敢这么非议创始人,他不挨揍,谁挨揍?
研究所的成员都是要签保密协议的,为此,崔副助教哪怕猜到盛娆的身份,也不能明着跟唐潜说。
唐潜没想到崔副助教的前后态度差别那么大,愣了下:“崔副助教,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情况,盛娆的手这么长,已经伸到研究所各个部门了?
要不然,研究所的人为什么都护着盛娆!
“没什么意思。”崔副助教不耐烦挥手,“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你的脸吧。”
瞅他那脸,没个两周怕是好不了。
提到这,唐潜的面色再次难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再不走,就要别人当猴子看了。
这边。
盛娆按照钟老给的地址到了郊区,下车后,提着医疗箱过去。
看守的人见盛娆靠近,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随即又看向她手里的医疗箱,回响起他们首长早上嘱咐他们的事。
首长说,下午会有位小姐过来替病人治病。
难不成,就是眼前这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年纪不大啊,她真能救人?
虽然疑惑,但守卫还是礼貌问一句:“小姐是钟老的客人?”
“嗯。”
盛娆话少,眸子清冷,看着就不好接近,也不好说话。
守卫还是第一见到这么漂亮又高冷的小姑娘。
她还真是首长的客人啊。
反应过来后,他立马道:“我这就带你进去。”
盛娆点头,跟在那人身后进了军事基地。
看到盛娆时,钟老深邃的眼眸闪过惊诧。
早就听任建柏念叨过他家的外孙女,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那么小。
小小年纪就治好了任建柏的陈年腿疾,天赋不错啊。
“你就是娆娆吧,我是钟柏羽,我常听你外公提起你。你可以喊我钟老,当然,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喊我钟爷爷。”
钟老脸上虽然满是杀伐之气,看起来也十分严肃,但他和盛娆说话是,音量明显降低了不少。
这小姑娘,他是越看越满意,要是能拐到军医处就更好了。
任建柏那老家伙也是,命真好啊,能有这么优秀的外孙女。
盛娆清冷的眉梢微挑,红唇轻启,声音散漫:“钟老,我时间不多,先看病人吧。”
“好。”
看不出,这小姑娘还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不过一来就去看望病人这点很不错,他很欣赏。
很快,几人到达病房外。
军医处的人看到钟老带了个小姑娘过来,一脸懵。
什么情况,钟老请来为卧底看病的人居然是个小姑娘?
军医处的人以为钟老找的人是陶宪,没想到……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十来岁,会医术吗?
别是外面的骗子吧?
几人凝眸,视线落在盛娆身上,满脸质疑和不信任。
“首长,病人的情况很危险,您要是找陶老来,我还能理解的,这位小姐,恐怕不行吧。”
主治军医拧眉,质疑的余光跟着扫了眼盛娆手里的医疗箱,敌意明显。
小姑娘,装腔作势倒是很有一套。
钟老沉着声:“陶宪那把老骨头还是算了,至于这位小姐,既然我请她过来,那就是相信她的技术。”
军医犹豫着,试图劝说:“首长,那人的生命事关军方机密,贸然让一个小丫头出手救人,万一……”
钟老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们救不了的人,让她试试又怎么了?”
“娆娆,你进去吧。”
闻言,盛娆眼底闪过惊诧之色。
上次这么无条件信任她的人是晏迟,这钟老怎么也……
难道是因为她是外公的孙女?
实际上,钟老在请盛娆过来前,已经让人调查过盛娆的过往,确认盛娆有那个能力,才会找任建柏。
任建柏的陈年腿疾,晏姝脸上的胎记都是盛娆治好,光凭这两点,就足以为盛娆正名。
盛娆很想跟钟老说,才见面,不用喊她喊的那么熟吧?
但转念一想,这钟老年纪和外公差不多,老人家想喊就喊。
横竖一个称呼而已,她那么较真干嘛?
不一会,盛娆推开病房门进去。
病人脸上的淤青虽然消退了不少,但他状态很不好,面色惨白,呼吸也很微弱,要不是军医处的药给他吊着命,他怕是早没命了。
盛娆戴上手套,给他做检查,手刚触摸到病人的脑后,一旁的军医就大惊小怪地喊住她。
“小姐,病人的生命体征很弱,还请你不要再乱动了!”
“不检查,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外伤?”
盛娆这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什么意思,她是说,病人可能有别的外伤。
笑话?
病人要是有别的外伤,他们这些军医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小姑娘,信口开河也得有个度吧?
军医沉着声,眼神划过一丝轻蔑和不屑:“小姐,你是在说笑吗?他身上的伤痕我们都检查过,除了脸上和身上多出伤痕和骨折外,就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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