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整日的路。
待得傍晚,差役们分发完食物,李知意再次煮好分给所有人吃完时。
陆昭便收到底下人传回来的消息。
不过陆昭看到底下人传回的消息,还是有些吃惊的。
直接忍不住看向李知意。
李知意的五感比正常人都要强,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感觉也明显。
所以很快,就发现陆昭看她。
想着陆昭这会还在装病人,每次要如厕都很不方便,甚至大多数时候还因此不愿意说,所以直接走到手推车旁:“可是想如厕了?”
陆昭听到这话,耳根一红。
也不知道李府是如何教出来李知意这样的女子的,不但看病的时候,随手就敢将他裤子扯掉,面对这种男子特殊的情况,竟也这么直接开口。
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已经成亲,也不能如此直白。
陆昭深吸一口气:“早上传出去的消息,已经有了回复。”
李知意听到这话,立刻凑近陆昭。
想了想陆昭在手推车上,她这样站在手推车旁,还是不够近,说话的声音万一叫旁人听到就不好了:“我扶你下马车吧,正好同那些押解的差役们说一声,带你如厕一下,也好说一些事情。”
陆昭听到这话,又顿了一下,并不想同意。
但这般确实方便一些,最终还是咬牙点头。
经过一整日,威北侯府的人没出什么状况,那些押解的差役倒也没有早上的时候那么刻意的远离威北侯府的众人了,但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刻意隔开一些距离。
同时对于李知意的要求同意的很快。
就怕李知意离的太近。
就是看向陆昭的时候,对着李知意询问:“陆七夫人,你夫君这状况可是恢复很多了?”
李知意顿了一下,看向视线留在陆昭身上的差役:“是恢复了一些,但还是不太好,不然也不需要我陪着如厕了。”
押解的差役听到这话,也点点头。
看来这位威北侯府唯一的独苗苗状况确实还不是太好,不然也不会让女子陪着做这种事情了。
所以听到这话,直接挥挥手,倒也不像吴三那批人那样盯的特别仔细。
于是李知意便扶着陆昭到了树林里。
远远的,还有押解差役看着。
不过这会两个人离的距离却是合适说话了。
“旁支那边,我大约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们了。”
陆昭也没有多耽误时间,直接就开口:“就在威北侯府被宣判流放不久,圣上将隶属于威北侯府的军权直接交给了旁支的陆岳。”
李知意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所以旁支陆岳会一路对付我们,是担心你活着回去,到时候将他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权利给抢回去?”
不得不说这个老皇帝太狗了。
这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毒计。
先是让所有和威北侯府一起流放的人都是被威北侯府连累的,还叫这些人明明是受牵连,却比威北侯府的人更惨,好叫这些人憎恨威北侯府的人,好对威北侯府下手。
而就是这样,还觉得不够保险,怕不能叫威北侯府的所有人死绝。
又将陆家旁支扶持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必定还会在这陆岳面前惦记威北侯府的好。
如此一来,陆岳自然怕威北侯府回来,拿了他们手中新得到的权利。
如何才能不叫威北侯府重新起来,让原本属于威北侯府的权利不回到威北侯府的人手中,且没有任何后患。
那自然是威北侯府的人都死掉。
李知意忍不住看向陆昭:“老皇帝这样对你和威北侯府,朝中的官员又为了权势如此对你和威北侯府,你可有后悔曾去往边疆,替大周镇守边疆?”
“后悔威北侯府三代马革裹尸,守护的竟是这样一批人?”
陆昭大约没想到李知意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由微微抬眼:“我们威北侯府镇守边疆,本就不是为了皇帝和朝中的官员。”
李知意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惊讶,也不禁看向陆昭。
陆昭知道李知意这眼神中的意思:“我年少时跟着父兄在幽州,常常看到百姓被异族之人掠夺生计,残害生命,那时候父兄便带着我安抚那些惶惶不安的百姓,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们镇守边疆,从不是为了皇帝,也不是为了朝堂中那些官员,只是为了那些边境百姓能够不必因为异族之人惶惶不可终日,当然,也是为了其他并非边境的百姓,不会有朝一日如同边境百姓一般因为异族入侵惶惶不可终日。”
李知意一怔,不由回头仔细看着此刻还装着病的陆昭。
而这会陆昭已经看向李知意:“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让人处理的,尽可能叫陆岳那边乱起来没办法对付我们。”
说完这话,陆昭又微微一顿:“我知道你有本事,如果这事情最终无法处理——你便悄悄的自己离开吧。”
李知意看向陆昭。
陆昭别过头:“就当,就当为威北侯府留下了一个人。”
“留下了一个曾经陪你如过厕的人?”
陆昭:“……”
“我确实没想过一直同你一起。”
陆昭顿住,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直接看向李知意。
“不过,那也是等你和威北侯府一切安稳,再不需要担心别人陷害的时候。”
李知意直接开口:“你刚刚的主意不错,京中乱一些,陆岳那边事情多一些,即便是无法除去他们继续对我们下手的心思,也应该会对我们这里插手的事情少一些。”
因为陆昭的话,李知意想到一个很是完美的主意,直接对着陆昭询问:“你能联系到人从我们这里带东西去京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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