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是吗景深?

    觉得我生了其他人的孩子故意推给你让你接受他?”

    方婉若掀开被子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易景深的话伤到。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

    易景深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匆匆终止这个话题。

    反而愈发严肃。

    “三年时间你没有往国内传过一条消息,再回来就告诉我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该怀疑吗?”

    “那就去做亲子鉴定好了,等结果出来你就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属于你的。”

    方婉若气恼的别过头。

    告诉他孩子很快就会回国,下飞机就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好,下飞机以后联系我。如果这是我的孩子我会负责,但如果不是……我不会手下留情。”

    方婉若胸口起伏的更加剧烈。

    她多希望易景深能哄一哄她。

    可他只是从椅子上起身,留下一句‘不早了’就起身离开。

    走的那样果断决绝。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她发疯般的抓过床头柜上的台灯摔到地上。

    随着灯罩和灯管碎裂,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她原以为自己的话会让易景深出于心疼立刻接受那个孩子。

    再给她安排进易氏工作。

    这样她每天都能见到易景深,接触增多关系自然会拉近,距离他们一家三口团圆也会就此提上日程。

    可她没想到易景深会那么薄情。

    第一反应竟然是要做亲子鉴定确认孩子的身份。

    哪怕早有准备,真正从他口中听到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加上去易氏工作也成了泡影。

    她怎么能不气!

    窗外透进来的点点月光刚好映在她的脸上。

    让她因为算盘落空而怒急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

    似是酝酿着什么阴毒的计划。

    易景深回到家,刚好撞见阿姨从裴晨星所在的侧卧出来。

    “她睡了?”

    “原本是没睡着的,刚刚喝了一点酒才睡过去。”

    听到阿姨说裴晨星喝酒了,易景深目光一沉。

    “她喝酒了?”

    “对,少夫人说实在是睡不着就喝了两杯,喝了没多久就睡熟了。”

    易景深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让阿姨回去休息。

    在去往书房路过侧卧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推门进去看了一眼裴晨星。

    刚一靠近床边,酒气就扑面而来。

    这么大的酒气怎么可能就只喝了两杯。

    在他的印象中,裴晨星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

    不管有什么动静都能睡得很好,怎么现在需要借助酒精才能勉强入睡。

    会不会是和他有关?

    他犹豫着坐到床边,拖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从床角滚落出的酒瓶。

    一整瓶全都空了。

    再加上阿姨刚刚收拾出的那些,她哪是只喝了两杯,分明是喝了两瓶。

    怪不得一靠近床边就能闻到刺鼻的酒气。

    她是在借酒浇愁?

    如果是。

    她是愁比赛在即意外受伤,还是在愁他彻夜未归?

    易景深想不出答案。

    也不会去问。

    离开卧室的他直奔书房的阳台。

    点了颗烟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他找了许多年的木雕。

    看得出木雕被保存的很好,表面并没有出现太多的刮痕磕碰。

    会从方婉若那里重新找回它,易景深是有些意外的。

    他找了它很多年,别人不知道方婉若一定知道。

    第一次和她提起这块木雕的时候方婉若疑惑的表情分明是不知情。

    十有八九是连见都没见过。

    过了几年,她突然把这木雕拿到了他面前,说是她偷偷藏在了身边。

    对易景深而言这番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可方婉若的话里没有漏洞。

    哪怕他再怎么怀疑也没有证据证实方婉若在骗他。

    香烟燃尽,他也整理好了思绪。

    顺手将木雕装进信封,准备明天让家里的阿姨把它送去清洁保养。

    回到卧室。

    在和侧卧同样布置格局的卫生间洗漱时,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几个小时前在侧卧的浴室发生的那段插曲。

    裴晨星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加上她身上独有的那种香气再次钻入他鼻息。

    让他的心绪莫名躁动起来。

    他忍不住去想。

    如果方婉若没有碰巧在那个时候打来电话,裴晨星还会不会推开他。

    其实他一直没有想通一点。

    明明两人婚前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尝试过了,为什么结婚后裴晨星不肯再接受他。

    还有今天裴晨星在餐厅公放的那段语音。

    她那个朋友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不太行。

    不然也不会提出要给裴晨星找那些刚年满十八年轻气盛的新队员。

    难不成是那个晚上他做的不够让裴晨星满意,所以裴晨星才一直躲着他回避他,还和她的好朋友私下议论这种事?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的那刻,易景深的脸都黑了。

    咬牙切齿的将浴巾围好直接去了侧卧。

    本想提醒她那晚是她哭求不要才停止的。

    不是他体力不行。

    既然她欲求不满,那他也不必再因为害怕她吓到有所收敛。

    这一次她哭多少遍都不会轻易放过她,让她不敢再有想去找队里的年轻师弟的念头。

    看着她透红的唇瓣易景深俯身咬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咬痛了她,睡梦中的裴晨星咕哝一句什么,将头转向了没有易景深的另外一侧。

    易景深愈发气恼,强行将她的身体转了回来。

    却没有再继续。

    只是看着她睡熟的样子,带着些许自嘲的冷笑一声,起身离开了侧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被情欲左右。

    差点对醉了酒睡得正香的裴晨星下手。

    哪怕他是她的合法丈夫也不能这么做。

    不然他成了什么人?

    他走到阳台又一次点了颗烟。

    等着体内的燥热一点点平息下去才回到卧室休息。

    隔天早上。

    裴晨星一睁眼,就看到易景深坐在侧卧的摇椅上正看着股市动向。

    她想问易景深怎么在这儿。

    还没开口,只是坐起来就被宿醉带来的头痛影响的说不出话。

    “床头有醒酒汤,喝了再躺一会儿会好很多。”

    听到易景深的话,她也顾不得问其他的,马上去拿不知道什么放在了床头的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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