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裴元洲设置免打扰,骆槐的手机还是会弹出语音电话,看到裴元洲三个字,她免不了会分神。

    最后拿过手机发消息过去,希望裴元洲不要再发消息和打电话来给她。

    裴元洲用电话也拉出黑名单来做交换,以此来重新走进骆槐的生活里。

    骆槐答应了。

    当即把他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并截图给对面看。

    下一秒裴元洲的电话就打过来。

    “小槐。”

    “我在写论文。”

    “好,那晚点再联系。”裴元洲也没有纠缠不休,有点小心翼翼的。

    这个语气叫骆槐轻轻叹口气,盯着熟悉的电话号码看了良久,最终移开目光。

    电脑也关上,换衣服换鞋出门。

    到对门跟旷奶奶讲一声:“奶奶,我出门一趟。”

    “路上注意安全啊,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你要不要带把伞?”旷奶奶说着已经拿了把黑色的伞给她,“天气这么冷,你再戴个帽子。”

    于是一顶蓝色的针织帽戴在她头上。

    旷奶奶用手给她理头发盖住耳朵,一边说:“又暖和又好看。”

    骆槐微微弯着腰,觉得此刻无比的温暖,顺势抱了下旷奶奶,说:“奶奶,我出门啦。”

    “好好好。”旷奶奶拍拍她的后背,又想起一件事,“今天彦诏出门穿得不多,下雪怕是会冷哦,你给他拿条围巾过去?”

    “好啊。”

    旷奶奶翻出两条新围巾,都是她没事自己织的,“这条旷野的,他们公司离得近,回来就十分钟。”

    骆槐拿着围巾出门。

    首先去的营业厅,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原电话卡绑定的银行卡和app都换掉。

    新号码只告诉罗家人,祝双双,以及旷奶奶旷野和邢彦诏七个人。

    随后开车去市中心的邢氏集团大楼。

    前台刚看到她一只脚踏进去,立马过去:“邢总夫人,您来啦。”

    领着她到专属电梯面前,态度可谓毕恭毕敬。

    也不再叫嫂子,这源于邢彦诏如今在邢氏集团的地位,自从林总降职后,站队风波已经在暗中涌起,有人已经开始叫邢彦诏邢总,而不再是邢少爷,至于另一位,自然是林总。

    董事长如今对邢总和林总两个儿子更是一视同仁,稍微有点门路的都知道,高层会议上,董事长时不时会问邢总的看法,如果邢总说得不够全面,董事长会补充。

    说是补充,不如说是在教儿子。

    这个局势要说林总占下风?也不尽然,每次林总给出的意见,都会得到董事长的赞许。

    但是有人已经开始押宝,押在邢总身上。

    毕竟邢总才是真的太子爷。

    自古以来就没有假太子登基的。

    既然站在真太子这边,那邢总身边的人,他们就得尊敬点,比如邢总的老婆。

    有人见过她,自然而然喊邢总夫人,其他人也明了,跟着叫人。

    骆槐一路端正大方,礼貌点头。

    直到进邢彦诏的办公室,才稍稍缓口气。

    “嫂子,邢哥小陈他们都去开会了,你先坐着。”

    “好。”突然觉得还是“嫂子”听着顺口,虽然投资部里大部分人的年龄都比她大。

    骆槐正准备坐下,忽然发现邢彦诏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相框,之前来还没有。

    她不免有点好奇,走过去一看。

    是她们手牵着手的背影,右上角还有马克笔写下的日期。

    骆槐伸手拿过来,手指轻轻抚摸过去,眼底露出一丝柔软。

    放回相册,她随手拿了本书来看,还是心理学类的书籍。

    不知看了多久,外边的员工已经陆陆续续下班,天也黑了,骤然灯火通明。

    还不见邢彦诏回来。

    她刚走出办公室,邢彦诏和小陈,以及副经理和刘颖,先后进来。

    邢彦诏脚步一顿,“怎么来了?”

    立即大步流星过去,抬手摸了下骆槐的脸。

    骆槐没躲,脸蛋往他掌上贴了一下。

    邢彦诏顿时喉结滚动。

    “等多久了?”他拉着骆槐进办公室,一边解释,“最近会比较多,开的时间也长点。”

    不止要进行年终总结,只要进行明年的初步规划,就那密密麻麻的字,蓝的绿的各式各样的表格,以及上上下下的统计图,看得他头晕眼花。

    “没多久,奶奶叫我过来的,说是会下雪,冷,给你带了围巾。”骆槐从包里拿出黑色的围巾,递过去。

    邢彦诏低头。

    想要她给自己戴。

    尽管弯了腰,骆槐也要踮脚才能给他微上,脚后跟刚掂上,邢彦诏的手便落在骆槐腰上,轻轻将人往上一带。

    两人的身子严丝合缝贴着。

    “诏哥!”骆槐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

    “给亲吗?”

    又是这句话。

    骆槐眨着眼睛,睫毛乱颤。

    “我怎么回……唔!”

    吻已经落下来。

    和上次的粗暴不同,也和那天洗完澡后的轻轻一吻不同,温热的唇瓣相触,似水柔。

    骆槐微微张嘴。

    男人长驱直入。

    “唔!”

    她又被一把抱起,邢彦诏退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掐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握着她的腰。

    直到骆槐感觉到某处滚烫,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邢彦诏停了。

    他也不敢再继续,办公室不是个好地方。

    骆槐趴在他的肩头,缓缓睁开眼睛,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鹅毛大雪。

    她眼睛微亮。

    “诏哥。”

    “嗯?”

    “下雪了。”

    邢彦诏抱着她起身,放下来,两人来到落地玻璃窗边,望着满城飘雪。

    “真的下雪了,奶奶让我带了伞,我们不会淋到雪。”

    “淋也没事。”邢彦诏说,“不是有句话叫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骆槐笑了笑,她发现传闻是真误人。

    诏哥哪是什么泥腿子,从嘴里说这样的话顺口得很,连平常骂人都拐弯抹角得很有文采。

    “诏哥,你怎么在看心理学的书?”

    “识人。”邢彦诏看一眼桌上翻开过的书,拿起来说,“做领导,我只要知道一点就行,知人,善用。”

    骆槐点头赞同,说:“我们回去吧,奶奶还等我们吃饭呢。”

    两人收拾出去。

    围巾最后是邢彦诏自己围上去的,他哪舍得老婆伺候自己,他恨不得自己能都多亲近伺候老婆。

    两人手牵着手进电梯。

    不巧,林政屿和助理向南也一块进来。

    双方都保持着面上的礼貌,没说什么话。

    骆槐无意间瞥见向南提着公文包的手,手腕也露出一圈浅浅的红。

    很新的红痕。

    “?”骆槐微微露出疑惑,又不由得想起祝双双提过的话,以及看的那篇科普文章。

    疑惑的目光渐渐移到林政屿背上。

    不可能。

    她一定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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