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怎么能说不是呢?

    她对喜欢的人心灰意冷时,摔到他的怀里。

    她问他能不能结婚,他说他有未婚妻,而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让裴家替换成了她。

    注定要让她们相遇,结婚。

    骆槐笑了一下,朝着邢彦诏走过去,走到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蛋贴着他的胸膛说:“诏哥,遇见你,很高兴。”

    邢彦诏喉结滚动一下,轻轻搂住她。

    片刻后收紧双手,低头吻了下她的头发,说:“老婆,你这样会让我很想要你。”

    “我们结婚了的。”

    “不止这个要。”邢彦诏察觉到怀里娇小的身躯一僵,又见她脸红不已,不管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都当骆槐这一刻的脸是为他而红。

    “没事,我抱着冷静冷静就好了。”

    骆槐并不相信他的话,因为每次男人都用实际证明抱着并不能冷静。

    她从邢彦诏怀里出来,说:“我去看双双。”

    祝双双坐到里面去了,捧着醒酒汤大口大口地喝,跟喝酒似的。

    老沈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这小丫头豪迈的劲,简直深得他心。

    “骆槐,你来啦。”祝双双嘿嘿地傻笑着,举着醒酒汤也要给骆槐喝。

    骆槐低头喝了一口,扶着祝双双说,“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哪睡?我要跟你睡!”

    “去我家才能跟我睡。”

    “好耶!”祝双双又趴在骆槐的肩头,已经开始闭眼了。

    老沈感叹:“这两人关系是得多好啊,我喝醉了趴你肩头,你非得给我一脚不可。”

    邢彦诏想起老沈曾经的怀疑,解释道:“我老婆不喜欢女的。”

    “我当然知道嫂子不是双。”老沈眸光一闪,饶有意味道,“不过,有人好像是。”

    邢彦诏抬眸。

    老沈:“林政屿和他那个助理向南,有点东西。”

    正说着,他忽然哎哟一声,“要倒了!”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跑过去,邢彦诏一把扶住骆槐,老沈伸手接住祝双双,抱了个满怀。

    “晕……呕!”

    吐了。

    吐在老沈身上。

    老沈整个人都要石化裂开。

    骆槐赶忙道歉,老沈笑着说:“算了,你们别回去了,在这收拾吧,房间多的是,你俩也没吃晚饭吧?”

    三人留了下来。

    祝双双被骆槐脱个干净裹进被子里,又拿热毛巾给她擦脸,看她睡过去才出去,房间里只留一盏小小的台灯。

    门吱呀一声关上,半掩。

    骆槐来到餐桌,见老沈换了身衣裳,又是抱歉的微微一笑。

    “没事,酒我给她喝的,吐我也是我该。”老沈笑着说,“吃饭吧。”

    吃完晚饭。

    邢彦诏对骆槐说:“我有个事要和你说一下……”

    半掩的房门里又传来哭声。

    骆槐倏地起身,“诏哥,我先进去一下。”

    “好。”

    骆槐进去后再没出来。

    邢彦诏看着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知道老婆肯定要睡别人的床了,只好认命地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叹气。

    过一会手机响了。

    老婆发来的消息。

    如他所料,今晚独守空房。

    他又睡不着,只好去找老沈喝酒,再唠两句,一唠唠半宿,地上不是空酒瓶就是烟头。

    醉气熏熏的。

    邢彦诏打了电话给骆槐,开口就是:“老婆。”

    低沉,暗哑。

    透着点委屈。

    “怎么了?”骆槐迷迷糊糊地问。

    “头晕,你过来一下?”

    “你等等。”骆槐从床上下来,披着外套一出门,就撞进男人的怀里。

    鼻尖除去萦绕的烟酒气,还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

    “怎么喝这么多?”

    “故意的。”邢彦诏向来直白,“喝多了才能借酒醉的名义给你打电话,喊你出来。”

    “没你好像睡不着。”

    直白得太撩人了。

    骆槐知道他长得帅,是那种怼到你面前的硬帅,高大的身材更是处处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感,低沉的嗓音又有磁性。

    瞧着是个野性十足的高冷酷哥,实际上总爱说些软乎的话。

    连看你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

    还只对你这样。

    任谁也受不了。

    骆槐错开视线说,“双双醉了,怕她半夜想喝水头又重爬不起来,我得看着点。”

    邢彦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给她看得心软。

    “亲一下,给你赔罪?”

    邢彦诏倏地笑了,一只手轻轻捻着她的耳垂,问:“你还知道用这个收买我了?亲一下不行。”

    “两下?”

    他不说话。

    骆槐继续加:“三下?”

    还不说话。

    骆槐说:“那不要了?”

    邢彦诏:“……”

    “谁教你这么竞拍的?我站在这里都不能让你继续叫价吗?”他捏了骆槐的后颈一下,真想像捏住猫的后颈,提溜就走,反也反抗不了。

    捏着,他低头亲上去。

    本来只想简单亲一下,谁知道沾上就舍不得了。

    上瘾一样,想要的越来越多。

    手掌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要是在家里,骆槐就不阻挠了,但这是别人家,哪有在别人家胡做的道理。

    骆槐推一下,说:“不行。”

    “在这里不行。”

    “诏哥……”

    软乎乎的一声哥,邢彦诏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带着粗重的呼吸说:“进去,把门反锁上。”

    骆槐听话转身进去,关上门。

    听到反锁的声音,邢彦诏不想歇心思也不行,认命地去冲了个凉水澡。

    出来后给骆槐发消息。

    【这里不行,车里行不行?】

    翌日。

    骆槐收到这条消息,脸热得不行,都不敢去看邢彦诏的眼睛,埋头吃早饭。

    祝双双宿醉,虽然没头疼,但也没什么精神,也就没发现骆槐的异样,只是感慨醉仙食府连早餐都好吃。

    吃完后她也要去实习公司上班,骆槐也要去上班,两个不同的地方,姐妹两个抱了一下,分道扬镳。

    骆槐一上车,身子就忍不住紧张。

    深怕他在车里来。

    然而并没有。

    邢彦诏只是提醒她一句:“你还没回我消息。”

    骆槐结结巴巴地说:“待,待会回。”

    “行。”邢彦诏笑了下,躬身过去替她解安全带,顺道交代自己今天的行程,“白天在公司,但晚上有个应酬,和上次你见过的肖董,还有乔总。”

    “你少喝点。”骆槐忍不住担心。

    “喝少你不来接我。”

    骆槐无语。

    “你不喝我也会去接你。”

    邢彦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到时给你发消息。”

    骆槐笑了笑,下车进公司,遇见了同事kelly。

    “kelly姐早。”

    “早。骆槐,你老公好像挺有钱的,富二代?怎么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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