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艳秋好不容易把自己那十个工分的任务干完,大队长通知加班割麦子。
拿死工分的加五个工分,按任务的干多少算多少,差不多一半得算五个工分,多点少点都算在明天的工分上。
反正一句话,都不许提前下工。
江艳秋以防万一带了饭吃的,林少阳他们有经验也带了吃,不过快要吃饭时,顾清清她和顾清时带了吃的。
他们晒麦子的就留几个当地人守,其他都正常下工。
田家姐妹和许妍也一起搭伙吃饭的人送饭。
中午的冲突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气氛还算融洽。
晚上月亮明晃晃,地里都是吆喝声,江艳秋再干了半垄就干不动了,直接坐在地里休息,实在太累了。
赵兰兰林晓梅他们也早就在地里休息,大家的体力差不多。
一直到九点,才听到下工的广播,大家都很疲惫,跑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回去路上宋建设调皮地对乔蕾说:“乔乔姐,我感觉我身体都不是我的,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坚持这么久。”
乔蕾耐心地说:“平时没这么累,五点半就下工了,我现在也累得没有力气。”
她今天哪里不知道林晓梅几人的小心思,除了表现还想打几跟的脸。
结果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现在手和腰都不是她的了。
“我以为天天这样,我都佩服你们。”
乔蕾没有力气和他说话也没再理他。
江艳秋回去没吃夜宵,烧点水擦身子衣服都没洗就睡了。
第二天被大队的广播吵醒的,同样也是天刚亮。
人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昨天累得路都不想走,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又精神抖擞的。
大队种得最多的就是小麦,麦收这一忙就是一个星期,其中三天都是下九点,三天十点,最后一天十二点。
因为电闪雷鸣可能要下雨了,不仅要把地里的全部收回去,还要把晒场上的收进仓库。
后面刮起了大风,到后面都停电了,又拿起手电筒,马灯干,忙完已经十二点了。
回到知青点还没洗漱好就是下雨了,后面还是狂风暴雨,第二天醒来时还在下。
要是没提前收,今年的小麦又要减产了。
一直到中午雨才小点了,又通知去扶苞米苗,去黄豆地里挖排水沟,
现在正是黄豆长豆粒的时候,被水一淹就完蛋了。
不过这次是自愿去。
知青没人去,实在太累了。
江艳秋睡到广播又响起来才起来。
还是下定决心解决那只大公鸡,实在太馋了,空间里虽然有很多肉,但都是生肉,但没有借口拿出来做。
烧好水,拿碗装了盐水,把菜刀磨了又磨,再把鸡脖子上的绒毛擦干净。
左瞅瞅右瞧瞧,最后闭起眼睛抹上去。
流了半碗血才松开,结果大公鸡扇了扇翅膀,直接飞到隔壁院子里去了。
他们外墙虽然有两米高,但中间这堵墙只有一米五,当初也是为了避嫌才砌的。
一只带血的鸡突然飞过来,正在刷牙的林少阳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口缸直接掉在地上,牙膏泡沫也吞下去了。
等看到流血的鸡在吃菜时他没忍住笑出来。
林少阳也反应过来,这是江艳秋杀鸡没杀死。
江艳秋也听见动静了,不好意思喊道:“林知青?顾知青?王知青?刘知青?能不能把鸡帮忙抓递过来?”
林少阳忍住笑说:“你等一下,你的鸡还在吃我们的菜呢”
江艳秋尴尬的说:“这鸡也要吃断头饭,早知道喂饱点再杀。”
早知道在屋里杀,人家女主穿越杀猪杀牛都轻轻松松的。
她是连鸡都杀不好,简直是废物啊。
本来一直忍着占林少阳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了。
等把鸡抓住,站到墙边给江艳秋时还笑着指点说:“你抹歪了,下次往中间点,再使劲一点就好了。”
“谢谢,待会儿请你喝鸡汤。”
江艳秋尴尬地把鸡接回来,又给鸡抹一刀。
这次也没有之前的恐惧,顺利把鸡解决了。
至于拔毛剖腹她前世没少干,林少阳看她后面没问题才回屋里去。
其他三人坐在厨房里发呆,见他就问:“怎么了?”
林少阳笑着解释说:“江艳秋杀鸡没杀死飞过来了,还吃我们的菜。”
顾清时淡淡地说:“她那鸡早就该杀了,天天吵死人。”
自从江艳秋买鸡回来后,那公鸡天天半夜三更打鸣,吵得他都睡不好。
林少阳随口说:“估计是买得吃又不会杀吧。”
大家都不说话了,以前的江艳秋不惹人喜欢,大家都怕被对方缠上。
但现在的江艳秋的江艳秋不说话了,也让人有点害怕。
只要你不和她说话,她没事就不会和别人说话,整天沉默着。
江艳秋还不知道别人都怀疑她有病的。
她把剁成块炖,稍微用姜炒下炖起,把上次剩的山药削来一起炖。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法,不一会儿就浓浓的香味挥发出来。
这时的鸡都是散养的,吃的都是虫子粮食,味道是不用说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炖了一个多小时才炖好,她信守承诺给林少阳他们端起一大碗过去。
林少阳不想要,不过江艳秋直接放在围墙上就走,他只好端回去。
江艳秋回去就把两个大鸡腿炫了,又喝了两碗汤才停下来。
其他人也闻到香味,纷纷起来搞肉吃,前院的知青也凑钱去买了一只公鸡来炖。
顾清清在后面的山脚下捡了一只“撞树的兔子。”
乔蕾去河边网了一条鱼回来。
她经常去河边抽水进空间灌溉,发现河里有鱼就收了一些放在空间里。
平时都在空间茅草屋吃,现在倒可以光明正大地吃。
一个中午知青点都是肉香味,当然不止知青点。
今天闲下来,村里的不少人家都杀鸡宰鹅,辛辛苦苦一年农忙不吃什么时候吃。
有能力的也去山上捡野兔野鸡回来吃。
吃完肉下午雨停了,又通知全部去上工,男知青去黄豆地里清理排水沟,女知青全部去扶苞米苗,倒伏得太多了。
已经快下午三点了,雨断断续续地下着。
江艳秋没有雨衣,不过上次林少阳给她买东西是买了一个尿素口袋,她就把尿素口袋折来顶在头上。
到前院,三个新知青都不在,就顾清清有雨衣,其他三个没有雨衣。
乔蕾应该还没去买雨衣,她的行李家里寄过来,因为要确认地址,到现在还没寄来。
除了江艳秋三人都从腰下拴住油纸。
赵兰兰主动说:“我这里还有一块多余的油纸你拿用吧,待会儿裤子湿了更难受。”
江艳秋也没拒绝说:“谢谢,回头我还你一块新的。”
到地里大家忧心忡忡的,今年的苞米又减产了,倒伏的太多了。
大雨断断续续地又下了两天半才彻底地停下来,他们都是上半天工,休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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