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听我的!”
凌墨不假思索的回答,“兵符在我的手上!”
事实上,太守跟总兵统领,不在一套系统上。
太守是文官,统领是武官,都是朝廷直接任命了。
不过边关这边的情况不太一样,镇西王在这里的权威,比朝廷还要强势!
镇西王让谁当太守,谁就能当太守,让谁滚蛋,谁就得滚蛋。
作为封疆大吏,他有这个权利。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朝廷女帝放权的原因。
女帝十分信任镇西王。
不信任的话,也不会给十几万的大军让他镇守边关要塞!
因此,严格意义上来说,太守张滔和凌墨都是朝廷的人,但同时也是镇西王的人。
而张滔,又属于凌墨的上司。
所以陈玄才会问他手下的兵马,究竟是听他的,还是听张滔的。
事实上,既不是听凌墨的,也不是听张滔的,而是听虎符的!
蛮城兵马的虎符,在凌墨手上!
“很好,那么你现在直接去调集兵马,把太守府,陈府,秦府,都给我围了,今天晚上,我要把蛮城的天给换了!”
陈玄双目闪烁,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你现在就打算动手?”
凌墨有些愕然。
他本以为陈玄多少会隐忍一段时间,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结果万万没想到,陈玄那是一点都不忍啊!
今天晚上就要干太守!
“当然,我手下有你,而你有八千兵马,我为什么要隐忍?”
陈玄微微一笑,脸上无比自信。
今天晚上,他将拿下属于他的第一座城池!
然而,凌墨却犹豫了起来,沉声道:“拿下太守府很容易,但是,倘若消息走漏出去,无论是传到朝廷那边,还是镇西王那边,我们都将会被打上一个叛贼的名号。”
“届时,镇西王肯定会出兵讨伐我们。”
“我们的根据地,只有这小小的蛮城,根本承受不住镇西王的大军!”
他担心会被扣上反贼的帽子。
陈玄顿时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忍不住说道:“我们只是控制太守府,又不是要造反。”
“蛮城。还是大乾王朝的蛮城,是他镇西王的蛮城!”
“我们也都是大乾王朝的子民,朝廷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好端端的,朝廷收拾我们干什么?”
闻言,凌墨一愣,忍不住说道:“你不是要造反吗?”
陈玄一脸莫名其妙:“谁说我要造反了?我只是收拾一个坏人,一个鱼肉百姓的无良贪官而已!”
“反正我们先不说,朝廷和镇西王那边也不知道,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迟早会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只要效忠于朝廷不就行了,对于朝廷来说,他们要的是能帮他们办事,有能力的人,而不是张滔这种尸餐素位的混账。”
“再说了,我又不杀张滔,也不当这个太守。”
“朝廷那边真要追问起来,就说是你凌墨看不惯张滔欺压百姓,所以跟我联手压制张滔。”
“而在这一段时间,我会好好经营蛮城,让蛮城焕发新生。”
“朝廷看到了我的能力,不但不会追责我,反而应该奖赏我,说不定直接把蛮城太守这个官职给我当也不一定呢。”
陈玄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
他发现凌墨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误区,那就是误以为陈玄要造反。
殊不知,陈玄脑子进水了才干那种事。
他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自己依仗着朝廷吃饭不香吗?
“你这……”
凌墨眼珠子逐渐瞪大,忽然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之所以投靠陈玄,犹犹豫豫好几天都下不定决心。
不正是因为潜意识里把陈玄代入了造反派的行列吗?
结果现在才发现,陈玄压根就不是造反派!
特么的,人家是忠心爱国的大乾爱国人士!
就连李秀宁她们也惊呆了。
因为她们之前的想法几乎跟凌墨是一模一样的。
陈玄到了蛮城就跟太守作对,这不是对朝廷不满的一种表现吗?
“我说凌墨,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付太守张滔,就以为我是想要造反的人吧?那我只能说,你想太多,张滔代表不了朝廷。”
陈玄摇了摇头,“再说了,我现在的能力,跟朝廷比起来,那是萤火和皓月,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跟朝廷作对。”
“我只跟跟我作对的人作对!”
“说白了,张滔要是不招惹我,我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会动他,甚至是,我们互相看顺眼的话,还会一起合作。”
“可惜啊可惜,他非要跟我作对,那我只能是被迫弄他了。”
其实按照陈玄最开始地计划,到了蛮城之后,好好跟陈家的人相处,慢慢发育,老婆孩子热炕头,一步一个脚印。
结果没想到,刚到蛮城,陈家人就给他使小辫子。
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直接打乱了陈玄的各种计划。
再加上蛮城内乱象丛生,百姓民不聊生,陈玄这才动了对张滔下手的心思。
他要改造蛮城,就必须获得绝对的权利。
而这个权利,只有太守有,他不给怎么办?
那就只能抢了呗!
“原来如此。”
凌墨暗暗有些汗颜。
因为之前陈玄让他投靠,所以凌墨一直把陈玄当做了要造反的那种人。
如果不是陈玄给的实在太多,让凌墨动了心,他早就上报给镇南王了。
现在知道陈玄没有造反心思之后,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殊不知,对于陈玄来说,没有造反的心思,那是纯粹实力不够,不去干那种白日做梦的事。
如果他手上有几十万大军的话……
“行了,也别说废话了,就按照我刚刚的吩咐去办,把太守府,秦家,陈家都给我控制起来,全部抓到太守府去,等着我审判。”
陈玄微笑开口。
凌墨点点头,道:“调兵需要时间,给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直接来太守府!”
说罢,他直接离开了,来的时候翻墙进来的,走的时候直接光明正大走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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