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命理沈大师既然没有喝茶也没有走人,他站在一旁,似乎是想要看看苏妗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也想等着牧夜白死到临头后悔。
到时候等发现这小丫头其实没什么本事,也说不出什么,等那时候,这牧家家主后悔那也晚了。
苏妗没有在意这个沈命理的眼神,走上前,继续自己刚刚断的命理。
“牧先生,我说能救你,而且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你。”苏妗开口。
这话她并非序言,原本按道理来说功德之气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你知道它的存在,但是却不怎么看得见,也不怎么摸得着,寻常人就算是能感应看见,那也只是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这牧夜白身上浓郁的功德之气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相信这些年牧夜白也找过不少算命的大佬给看过,可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牧夜白身上的功德之气。
那这一点就值得推敲了。
是他们不想说,还是压根不知道,看不着。
苏妗困惑至极的看向自己眼前的浑身裹着功德之气,亮的像个大灯泡似的牧夜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能看见,不仅能看见,只要待在牧夜白身边一定时间,距离,还能吸收一些。
“狂妄!”沈命理听着苏妗的这话,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听听这叫什么话。
“沈大师,既然你那么厉害,那你从牧先生身上看出了什么吗?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看见了什么吗。”苏妗听着这沈命理的冷哼声,询问道。
看到什么?沈命理听着苏妗的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牧夜白,皱了皱眉,看着苏妗指的地方都是一片空荡,空气,这里能有什么啊。
“装神弄鬼,你该不会想说牧家主是被邪祟缠身,招惹了看不见的脏东西才会这样吧。”沈命理开口。
“原来你真的看不见啊。”苏妗听着沈命理的话有些失望,摇摇头。
“你!!”这话听在沈命理的耳中,毫无疑问像讽刺,说他没本事,不行。
“我的身边应该有什么?”牧夜白认真听着苏妗的话,他也眸色一落,什么都看不见。
“功德,而且是大功德之气,喏,就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浑身被功德之气包围在发光,这功德得是做了大好事才能得的,你身上这么多功德,你肯定是个大好人。”苏妗开口。
苏妗这话说的真心诚意,这么多功德之气萦绕在周身,那不说个大善人都说不过去了。
但也就在苏妗这话落下之后,室内倒是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江涯在燕城对于这位传闻中神秘的牧家家主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清楚,但是对于来自上京的王道之,沈命理,还有一直跟在牧夜白身边的顾鸣来说。
这说法,他们这辈子都没想到,大好人,大善人这个词能用在牧夜白的身上。
牧夜白如果是好人,那他们就是圣人了。
“好人。”牧夜白念着这个词,似乎是也颇为新鲜。
这倒是人生第一次。
“这功德之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寻常的人如果能得一些功德之气庇佑全身,那是福气,这一辈子不出意外的话, 能过的顺遂,可这功德之气如果过多,那就不是福气,而是负累。”苏妗开口。
“人类的躯壳是没有办法承受住这么多功德之气的,所以它会把人的身体给压垮,会导致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衰败早死。”
苏妗说着看向牧夜白。
“牧先生,你是不是每逢夜半大概凌晨两点这个时刻会胸口发闷,几乎喘不上气,日常中也是这样,尤其是这里,还有这里,酸胀,闷,坠重。”苏妗说着点了点牧夜白的身体几处。
“不错。”牧夜白听言点头。
“那就错不了了,首先牧先生,你手里的这个佛珠,不能再戴了,要摘下来,或者也可以给我一下,我给它加点东西。”苏妗开口。
“不行,当初西佛寺的大师说过,这个东西是用来保夜白性命的,多亏了这个佛珠手串,夜白的这几年的身体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万一摘了,出事的话怎么办!”顾鸣听着苏妗这话,不太认同。
这太冒险了,即便苏妗说的有一定的准确性,可谁能保证这完全准确。
当初西佛寺的那位可说了,这手串不能离手,摘不得,说是牧夜白是身上孽果太重,煞气太重,才会导致这样,需要用这佛珠压一压,也是是勉强的压压。
“因为你们看不见他身上的东西,所以将这个东西当成了孽气,煞气,这就像治病一样,朝着反方向治,这肯定会越来越严重。”苏妗摇摇头。
她也是碰巧正好能看见,不然还真会跟那些人一样。
听着苏妗的话,牧夜白把自己一直不离手的佛珠手串卸了下来,将其放在了苏妗的掌心。
“你说。”牧夜白开口。
态度很明显,听苏妗的去做。
这佛珠手串一取下来,果然就看见牧夜白脸色隐约有些不太好看,受了影响。
苏妗没有着急,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抓着了牧夜白的手,在牧夜白的手背面用血画符,几笔绘下,一道符落在了牧夜白的手背上。
“收。”苏妗开口。
苏妗话音落下,她就看见原本逸散在牧夜白身边的功德之气缓缓的朝着她画在牧夜白手心的那个符形处收了回去,牧夜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的行走大灯泡的模样了。
这功德之气被她压缩在了牧夜白体内,不过不是永久的,只是暂时的,至少短时间内,牧夜白的身体会因为这得到喘息,好转。
要想彻底解决,倒是有些难办,首先得弄明白,这些功德之气是因为什么而来。
或者还有个笨蛋办法,那就是她每隔一段时间来压制一下这功德之气,顺便吸走一些,这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无痛收功德还能赚钱。
在苏妗做完这一系列后,牧夜白果然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他摸了摸胸口。
喉间腥甜和胸口坠闷的感觉隐隐消失了。
他神色莫测看向苏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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