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微眯,目光里带着危险的信号。
“你是国派来的?”
那人喘了两口粗气,缓了缓,方才道:“不错。”
“呵。”
墨闻璟冷笑一声,“你们这群垃圾,终于舍得用真实面目示人了?”
谁料,他话音刚才落下,耳畔传来一阵刺啦的破风声,他下意识往一侧偏移过身子。
“去死吧!”
原来那人还未放弃反抗,刚刚的服软只是表象。
此刻,他再度出手,手中的匕首直指墨闻璟心脏的位置。
墨闻璟见状,瞳孔一缩,连忙闪身躲过,可对方紧接着再度攻来。
他一个没注意,肩膀上顿时多了一刀。
只听见他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墨闻璟的额角青筋凸起,俊脸也因疼痛扭曲,额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他紧咬牙关,忍着剧烈的疼痛和伤口,奋力与对方搏斗。
那人也毫不留情,每一刀都恨不得要了墨闻璟的命。
墨闻璟受伤不轻,渐渐落入了下风。
这时,一道亮光突然从远处照射而来,将周围照得通明。
两人的战局骤然停止。
那人趁此机会迅速脱离墨闻璟的掌控,逃之夭夭。
他离开前,恶狠狠的瞪着墨闻璟,阴森森的吐出一句:“墨少将,今天是我大意了,这笔账我下次一定会找你好好清算!”
墨闻璟捂住肩膀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少将!”
几名士兵见状,立刻冲了上来,一起护在墨闻璟的身边,“您怎么样?伤的很厉害吗?我立刻送您去军医那里包扎。”
墨闻璟摆了摆手,拒绝道:“我没事。”
他抬手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迹,随即看向远处已经跑远的黑衣男人,眼里迸发出凛冽的杀气。
“给我追!”
“是!少将!”
墨闻璟一个人去了军医所。
正在值班的医务官见到他的伤势,当场变了脸色。
“少将,您这伤口不浅啊,必须马上缝合包扎。”
医务官立刻拿着医疗工具为墨闻璟止血、消毒。
“少将,这次行程匆忙,还没来得及准备麻药,待会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医务官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墨闻璟眉头拧成川字型,他深吸了一口气:“嗯。”
这些年来,他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无数次濒临生命垂危的境地,早就习惯了。
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凌晨四点。
已经睡了一觉起来的温梨,第一件事便是打开自己的手机。
仍旧没有墨闻璟的消息……
她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她连忙给墨闻璟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遍都没有接通。
温梨的心不禁有些慌了,继续再打。
好在这一次,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反应。
“喂?”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电话那头传入温梨的耳膜。
“我听妈说你回部队了,看你一直没回消息,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我没事,放心”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任何异样,让温梨莫名安心下来。
“嘶……”
就在她刚准备放下心来,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使得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了一分。
“墨闻璟,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温梨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紧张兮兮的问道。
“没有……”
虽然电话那头的墨闻璟仍在极力否认,可温梨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要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对方却先挂断了电话。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再给他打去一个电话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我没事,等早上睡醒我再联系你,晚安。】
温梨看完后,怔怔出神。
出现这种情况,她哪里还睡得着?
所以后半夜她一直忐忑的睁着眼睛,直到黎明到来。
在她上班之前,她还给墨闻璟发去了短信,但她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复。
虽然她已经猜到墨闻璟那边可能出了意外,等他凌晨时还能好端端的给自己回电话,这证明他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可她就是忍不住担忧。
一整天她在新闻社里,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
在她接热水时,更是因为分心,而被烫到了手。
“啊!”
直到她的手上传来剧烈的痛楚,她这才猛然回神。
“小梨,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接个水还能把自己烫到?”
杜筱刚好来办公室取文件,看见她手背上的烫伤,顿时惊叫出声,语气满是责备与心疼。
她拉着温梨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找出治疗烫伤的药膏替她涂上。
“小梨,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影响你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早在温梨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就发现温梨不在状态。
但温梨平日里,面对工作一直都是热情且积极,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她猜测,温梨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筱姐,我没事”
温梨摇摇头,强迫自己表现不出什么异常,她看向杜筱,露出微笑。
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仿佛敷衍般的客套。
杜筱心知肚明,温梨不愿意跟她说实话,她也不愿意逼着她说。
但她也表示对此很理解,她并没有继续刨根究底,只是叮嘱她:“小梨,有什么事记得随时告诉我,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另外,你也知道,招标会的召开迫在眉睫,你得赶紧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温梨重重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耽误了大事。
她又听了几句杜筱的叮嘱后,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工位后,她不敢再让自己闲下来,要不然又会胡思乱想。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做事,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她拼命埋首于工作,将外界的一切都彻底隔绝。
直到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
她这才发觉,不知从何时起,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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