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浅浅的法子是有效的。
在景辞深歇息一番之后,她又画了不少的符咒,不仅在景辞深的房里安放了不少,还在让他贴身放了不少。
看着手腕处隐退黯淡不少的黑纹,景辞深难得认真地看向师浅浅,“多谢。”
阳光肆意,倾洒在景辞深的周身,如同流光环绕一般的,让他整个人都泛起了圣洁的光。
师浅浅心底微动,但却笑着挥了挥手。
“合作嘛,自然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嘛。”
说完,师浅浅就凑到景辞深身前,笑得一脸谄媚。
“呐,现在你就可以还恩了,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哪个地方的酒总是莫名其妙消失的,最重要的是,烦请闲王爷,帮我找一种独一无二的美酒,要快。”
“你是准备收回怒魄了?”
怒魄暴躁,但却独爱饮酒。
“你懂的倒是不少。”
“见过的鬼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你最初担心欲魄惹事,所以最开始便收了她,但据我所知,七魄之中,最为危险的,是嗜杀的恶魄,但我为何不见你寻她?”
师浅浅一声叹息,脸色有些尴尬。
“恶魄是恶念汇聚,我所有的黑暗都在她的身上,所以以她的实力,我现在打不过。”
倒也坦诚。
“你就不怕,她反客为主?”
“你有所不知,魂是魂,魄是魄,主副是天差地别,魂主导生机,魄不能,所以我只需要在收回六魄之后直接开阵,就可以强行召回恶魄。”
“事实无常,或许还有你不知道的存在。”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师浅浅不由得抚上心口处,里面的不安越发浓烈。
“不行,不能掉以轻心,记住我刚刚说的,我得去修养一下,这身体又要把我丢出去了!”
师浅浅说着便起身,小跑着离开。
衣袂翩跹,发间的丝带随风而起,随着阳光划过景辞深的眼底。
好似扫去了他眼底的阴霾。
唇角不由得浮现浅淡的笑意。
等师浅浅的身影消失,一声轻笑从侧门处传来。
随后一道身影快步而来,径直坐到景辞深的身侧,还一手抢过他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
“她就是你师叔说的命星之人?倒是有些不一样。”
男人一袭随意的青衫,肆意倒是和景辞深有几分相像,面容温润俊朗,周身都带着潇洒不羁的明朗。
魏琰,声名在外的玄医,可治人可治鬼,也是景辞深的好友。
景辞深能活到今日,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魏琰笑着伸手,拉开景辞深的衣衫,看见那符咒之时,眼底浮现了欣赏。
“没看出来啊,她年纪轻轻,造诣倒是高深啊,这么繁杂的符咒,我都未曾见过,怎么样?以身引她入局,这下算是确定她有身为命星之人的实力了吧!”
“咳咳咳”
景辞深来不及说话,便轻咳起来。
魏琰瞬间皱起了眉,“你说说你,试探她有的是法子,你偏要用最伤自己的这个。”
景辞深缓了缓,深呼一口气,“与其说我试探她,倒不如说,我在坦诚,不过,依旧只是一小部分罢了。”
“有必要这样吗?”
“你当真以为,她看不透吗?”
景辞深说着,转头看向院墙之外。
而相隔不远的别院之中,师浅浅正将原身好好安置。
随后活动活动筋骨,飘到一侧坐下。
“试探就试探吧,反正禁制是真的,他的情况也是真的,他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救他,情有可原,而且证实了我的能力,后续的合作,也会更顺利些。”
说罢,师浅浅在一侧静坐入定。
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着天色又暗了下来,师浅浅又恢复了元气,干脆入了原身,出了房门。
一去景辞深的院中,远远地就看见景辞深一袭深蓝锦袍,矜贵深沉,站在花圃前,细细打理着那些娇艳的花朵。
他一侧还坐着一位男子,眼生。
师浅浅上前,“这位是?”
“他叫魏琰,我的大夫,也是个酒鬼。”
一听酒鬼,师浅浅眼底一亮。
“所以?”
“嗯。”
景辞深言简意赅,和师浅浅的默契更是看的魏琰一愣。
“你们说了个什么?就都明白了?”
师浅浅没有理魏琰,而是小跑到了景辞深的面前,“月黑风高,咱们赏赏月去。”
“好主意!”
两人相视一笑,直接朝着外面走去,魏琰跟在身后,一脸无语。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我的地位要不保啊!”
等出了王府,三人同乘,面面相觑,但是一路无话。
到了地方,师浅浅迫不及待就进了预定好的厢房,透过窗口,四下观察感应着。
但却没有任何感觉。
“确定是这儿?”
魏琰坐下道,“近几日城中酒楼总是被盗,按照时间和路线,是自东而西,而西边最好的酒,就在这里,且今日我做东,一个时辰之后,会在此开启举世陈酿,千岁香。”
“这么说来,她的确会来,那就再等等吧,不过”
“放心,以你的方式在存放千岁香的地方设了阵。”
不等师浅浅的话说完,景辞深就给出了回答。
师浅浅满意点头,随后目光落到那满桌酒菜上。
看着她眼底泛光,景辞深很合时宜的递上了筷子。
“尝尝吧!”
好人啊!
师浅浅酒菜都不放过,赶紧尝了起来,率真模样,景辞深见怪不怪,魏琰再次见识。
“你们听说了吗?那玄空寺的灵僧无尘,竟然要还俗了。”
“什么?”
“你不知道?这无尘竟然突然承认自己动了凡心,破了情戒了。”
“不可能吧,他可是带着佛光降世的灵僧啊,二十多年来潜心修行,是最有望得道的啊。”
“可不是嘛,可灵僧也难过美人关啊,还有啊,你们可听说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望阳侯府的小侯爷死而复生的事儿”
师浅浅一边吃喝一边听着隔壁传过来的八卦,津津有味。
景辞深倒是看向魏琰,眼底有着求证。
魏琰一声叹息,“我去看过,的确是死而复生,只不过,有些怪异,但一时却也不知道怪在哪里。”
景辞深神色微沉,刚端起酒杯,却被师浅浅一手夺了去。
“不可饮酒。”
说罢,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景辞深淡淡看了师浅浅一眼,没有生气,只是转手端起热茶,“京都城的怪事,可是越来越多了,玄灵司,也该多招揽些人手了。”
“荀忝知道该怎么做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师浅浅实在忍不住打断。
“哎,这里还有个人的好吗?我听得懂你们的门道,你就不怕我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师浅浅问的坦诚,景辞深也回答得坦诚。
“他们可没我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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