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点多,庄依三人从傅南洲的龙湖别墅出来。
裴少卿说要去找小保姆,庄依则缠着江一舟陪着她去了京大附近的夜市。
庄依说肚子饿了,可实际上是不想错过跟江一舟单独相处的机会。
或许每一个深陷暗恋的女孩都像她一样,明知道不可能,却止不住心动,明知道应该远离,却总不自觉靠近,每一次都会跟自己说,就再任性这一回,过了今天就忘记。
“江大哥,咱俩去烧烤大排档好不?”
江一舟低笑,“都行。”
找了一家炭火香味最浓的大排档,庄依要了两扎啤酒,又点了一百个烤串,嘿嘿笑道:“江大哥,你敞开肚皮吃,我请客。”
江一舟哭笑不得,“就算敞开吃,咱们俩也吃不了这么多。”
“嗐,吃不完就打包呗,而且我一喝酒就胃口大开。”庄依举着扎啤,“江大哥,干杯呀,咱们先走一个。”
江一舟笑着跟她碰杯,知道这丫头酒品不好,酒量也一般,所以碰了杯之后,只是象征性的低头抿了一口酒,却只够沾湿嘴皮,啤酒都没进嘴里。
一个小时后,羊肉串都凉了,却没少几根,倒是两扎啤酒都被庄依喝光了。
“嘿嘿……嗝……帅哥,我看你……看你好像我男朋友啊,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江一舟心口一跳,随即无奈一笑,“又喝多说胡话了。”
她哪来的男朋友呢?还长得跟他一模一样,这不是瞎说吗?
庄依醉眼迷离,贪婪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或许只有在微醺的状态下,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调戏他,用玩笑的口吻跟他表白,因为知道会被当做醉话,疯话。
“谁喝多了?!我还能喝。帅哥,你说包你一夜多少钱啊?我包你,咱俩去做游戏呀?”
江一舟俊脸一热,语气微沉,“依依,别胡说,你醉了!”
结了账,江一舟扶起晃晃悠悠的庄依。
但是庄依喝得太多了,走路都有点站不稳,江一舟只能把她背起来。
“依依,搂住我的脖子。”
庄依软绵绵的搂住江一舟的脖子,身体仿佛一摊泥,江一舟不得不弓着背,否则这丫头肯定要滑下去。
“坏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啊。你竟然不喜欢我。你说,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呀?”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我从很小很小就喜欢你了,但你心里却只有那个女人,你就是个舔狗!”
江一舟长腿顿住,停在了原地。
他静静的听着庄依趴在他背上嘟嘟囔囔,反复重复的都是那句“我好喜欢你呀”、“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
江一舟心头发苦,无奈的轻叹一声,“我也……喜欢你呀,好喜欢好喜欢。”
虽然知道庄依说的是别人,可他还是想趁着她喝醉的时候表白。
因为她醉了,他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这样不计后果,也不用担心小姑娘会尴尬的说:“江大哥,你说啥呢。你可是我小舅的好兄弟呀?而且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你呀。”
庄依没有醉得一塌糊涂,如果醒着完全能听到江一舟的话,可偏偏此刻她睡着了。
两人难得坦白心事,却完美错过。
感觉到背上的女孩出奇的安静,江一舟也重新迈开了长腿。
第二天,车南的直播又闹大了。
本来其实也不至于上热搜,不过因为之前的事,陆惜跟她姐就曾被推到风口浪尖,所以这次的事一出,本身就自带热度。
当然,最重要的是陆瑶被丈夫算计,差点就在镜头前把梁峰给扑倒,这件事也因此将梁峰牵扯进来。
不过好在当时车南的直播当时没停,让大家都知道前因后果,也都知道是他故意陷害陆瑶跟梁峰。
从昨晚开始,网友就都义愤填膺,臭骂车南一家丧心病狂,专门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早晚有一天遭雷劈。
当然,网络上总有些键盘侠三观不正,说她姐是荡妇,早就跟梁峰勾搭到一起,不然梁峰怎么会去宾馆房间?
陆惜知道,这种人就不用理,不然会没完没了,而且她一张嘴哪能说过那么多张嘴呢?
不过后来沈悠然下场怼了那些人,立刻让这件事更加热闹起来。
——有病就去找兽医看看,精卫填海也没有你脑子里的水多。
——你这嘴是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既然长了嘴,就说点人话,要不然就干脆自己把自己毒成哑巴。
——人家是被下药了,你眼瞎啊,看不见?!
——找梁峰求救就是早就勾搭?那我看你的空间还都是我的照片呢,我怀疑你是变态,企图对我图谋不轨,没问题吧?
——明星不能骂人?哎呦我操,对不起,我这人看见屎粪就恶心的想说脏话,控制不住咋办?要不您自己滚回茅坑?
陆惜看到沈悠然那些话就忍不住想笑,她也没想到,沈悠然这么刚,会帮她姐。
虽然是情敌,但她对沈悠然印象还挺好的。
陆惜没再管网上那些评论,去厨房给傅南洲煮了南瓜粥。
刚准备端上去,门铃就响了,她放下粥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小脸立刻微微沉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也露出厌恶。
因为门口的是谭雅。
应该是知道傅南洲生病了,所以过来看傅南洲的,因为谭雅手里还拎着四层高的那种保温饭盒,肯定是给傅南洲送饭来的。
陆惜特别不喜欢谭雅,但问题是旁边还有沈悠然,人家刚帮了她姐。
“开门!”谭雅命令。
陆惜其实有点犹豫,傅南洲说以后谭雅来都可以视而不见,但她真的有这个资格这么做吗?
如果不知道傅南洲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是豪门傅家的继承人,她或许还有底气这么做,可自从在体育馆看见那么高不可攀的傅南洲,她就觉得,她跟傅南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她,有资格在他的世界对他的家人指手画脚吗?
或许没有资格,但是她不想放谭雅进来给自己添堵。
“傅南洲没时间见你们,请回吧。”
“陆惜!你敢!”谭雅疾言厉色,对儿子娶了陆惜这件事憋了一肚子火气,又因为反复吃瘪,更是恨死了陆惜。
陆惜冷着小脸,“傅南洲说可以,所以我敢!”
“你……”谭雅被气的浑身发抖,冲着可视对讲嘲讽,“我警告你,马上给我开门!这是老爷子特地让家里的佣人准备的早饭,南洲每次生病都要吃的!”
陆惜还没说话,傅南洲就扶着楼梯扶手,缓慢的走下楼。
门外的沈悠然也挽住谭雅的胳膊,柔声说:“干妈,咱们先走吧。”
“不行!”谭雅咽不下去这口气,“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然也敢阻止我见我儿子,她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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