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魏雨彤此刻也冷静下来,“容哥,我刚才是不是太激动了?”
“嗯。”沈从容点头,随后又安抚道:“但不怪你。”
魏雨彤眼底流露出苦涩,“怎么不怪我?容哥,我真的很怕婷婷的夭折跟那件事有关,那岂不是把对我的恨报复在了婷婷身上?
“原本我就怀疑九儿被偷走不是意外,如果婷婷再因我而死,那我还怎么活?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害了自己两个女儿,我还配当妈吗?”
“你先别急,这都还是猜测,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好不好?”
沈从容按着妻子的肩膀,将她轻轻按在了床上,又单膝跪地,替她脱掉拖鞋,将她的双腿抬到床上。
魏雨彤闭上眼睛,想起了女儿夭折的时候,还有她生之前的事。
那时候孟雪刚出生,是她第一个抱过来的,大着肚子抱着那柔软的小家伙,她满眼温柔。
“哎呦呦,宝贝,你可真好看。哦,看干妈呢?对,我是干妈,很快呀,干妈就会给你生一个小妹妹,你们差一个月,正好能作伴。
“她叫娉婷,沈娉婷,你们会成为最好的小姐妹,就像我跟你的妈妈一样。”
可命运弄人,那孩子死了,而她,生下了女儿,却被告知,女儿夭折了。
痛苦的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魏雨彤用力咬着牙齿,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激动。
可她控制不住。
“容哥,药。”
沈从容面色一白,赶紧去拿药,急声道:“怎么了?你已经很久都不吃药了。”
魏雨彤没回答,就着沈从容的手把药吃下去。
她的身体还在抖,脸上也没有血色。
这是女儿夭折后得的病,大女儿夭折,她落下了心病,好在丈夫温柔体贴,儿子懂事听话,她没有其他糟心的事,身体一年就养好了。
可九儿两岁丢失,她再次发病,如果不是悠然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只怕会彻底疯掉,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未知数。
“彤彤,别再想过去的事了,我不想看你痛苦。”
“嗯。不想了。我没事,就是怕自己复发,所以吃上药预防。对了容哥,何春叶跟然然的关系,千万别告诉然然,最近九儿回来,她本来就有点心焦,如果这个时候再知道竟然不是我们亲生女儿,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魏雨彤是当妈的,最见不得孩子受苦,尤其是女儿。
沈从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叮嘱一下沈默。另外,这件事更不能让九儿知道,她原本就不喜欢然然,若是知道了,只怕姐妹关系会更糟糕。”
“嗯,你说的对,就一直瞒着吧。何春叶那边,她如果想要认回然然,那就……就再说。”
魏雨彤养了二十六的女儿,自然是不舍得还给何春叶,但如果然然坚持要跟亲妈走,她也没资格拦着。
不过,何春叶这个人还是要深入调查才行!
31号是学校召集日,这一天也是文具店最忙的时候。
陆惜早上五点就起床,因为得在六点开门。
她轻轻的把男人横在她小腹上手臂拿起,悄悄爬起来,不想吵醒傅南洲。
可下一秒,傅南洲便将准备起床的小女人捞回怀里,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陆惜哭笑不得,“傅南洲,你别闹,我得起床开店。”
“不要。”傅南洲起床气发作,像个小孩儿一样耍赖。
陆惜嗔他一眼,“傅先生,你都快三十一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谁家正经的大总裁早上抱着媳妇儿耍赖皮的?”
“我。”
“……你还挺骄傲是吧?”
“嗯。”
傅南洲沙哑的答应一声,将陆惜的身体转过来,把她的头按在怀里,“老婆,没睡够,再睡会儿。”
此刻的傅南洲没有睁开眼,声音里带着惺忪的睡意,听起来沙哑性感,莫名撩人。
陆惜也不想起来,但是文具店刚开业,她的卯足劲儿。
“老公,我……”
这一声老公似乎唤醒了男人的意识,他缓缓撩开浓密的睫毛,“老婆,想做?”
陆惜“唰”的一下红了脸,“做什么做!我要去开门。”
“嗯,知道你想,给你。”傅南洲低笑。
“傅……”
陆惜的话都被吞入口中。
她心口一荡,趁着男人的吻落在脖颈上,小声说:“还没刷牙呢。”
傅南洲忽然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傅太太能不能别煞风景?我们早晚刷牙,饭后漱口,常备清口糖,不臭。”
陆惜:“……”
是你对浪漫过敏好吗?我又没说臭。
七点钟,陆惜才着急忙慌的开了门。
傅南洲帮她把u型锁放在一边,轻笑道:“这个时间很少有学生买东西,你急什么?”
“你还说!都怪你!我跟你说哦,以后早上我都得早点开门。”
他如果再敢一大早就拉着她做那种事,肯定不能饶了他!
“那我呢?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大床上?老婆,我们还准备要孩子呢。”
陆惜算看出来了,自从庄依怀孕之后,傅南洲在这事上就十分卖力,一副她不怀孕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行行行,我努力怀行吗?你快去吃点早餐。”陆惜哄着他,就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好。”
傅南洲开车离开,但是二十分钟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文具店,手里拎着包子,豆腐脑,还有茶叶蛋,鸡蛋饼。
陆惜惊讶,“你怎么回来了?这是附近早市买的?”
“嗯,想到我的傅太太还没吃饭,我心疼。”傅南洲轻笑道。
陆惜心口一甜,真是情话张嘴就来啊。
不过真难想象,他这种养尊处优的豪门继承人竟然也逛早市。
大夏天的,他穿成这样出现在早市,估计回头率得百分百。
“没有人看你吗?”
傅南洲莞尔一笑,“那可多了,卖油条的阿姨问我有对象没有。”
“卖包子的叔叔也说他闺女二十五,年轻漂亮,还是海归硕士,非要加我微信。”
陆惜撇嘴,“你加了?”
傅南洲低笑,“怎么可能?我说结婚了,我老婆是晨曦文具店的老板,让他们要买文具上你这来。”
陆惜都被逗笑了,“你好烦啊,早市离这还挺远的好吗?”
“我知道,就是怕他们不相信我结婚了。”
夫妻俩闲聊的工夫,傅南洲已经把早饭都摆在了吧台上,之后拉过一边的塑料凳坐下。
陆惜挑眉,“你不上班吗?”
“我要陪老婆吃完早饭再走,你每天早出晚归的,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后悔答应让你开文具店了。”
傅南洲是真后悔,他们原本就是新婚三个月没到,陆惜算是被拴在文具店上了。
陆惜也无奈,最初是因为开文具店收入可观,也没想过自己成为有钱人家的小姐,不需要奋斗。
可就算有钱了,她还是觉得得既然筹划了,就应该坚持,开文具店就是积累经验,这才是底气。
文具店的生意非常好,尤其是中午放学的时候,都是家长来领着孩子买文具的。
店里面挤满了人,排队结账的更是已经扎成了堆。
陆惜正忙着,门外忽然传出一道尖锐的叫声:“陆惜,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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