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胤眼底掠过寒芒,“我当然知道我是谁的狗,我跟夫人您一样是一样的。”
傅雪周身仿佛瞬间释放了出可怕的寒意,“容胤,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我胆子大,但是夫人您既然说我是狗,那就应该听过,打狗还得看主人,需要我为您联系夫人吗?”
傅雪只觉得气血上涌,没想到一个保镖竟然也敢威胁她了,她堂堂的傅家大小姐竟然被人这么对待?!
可恶!
傅雪猛的扬起手,一巴掌扇在容胤的脸上,之后愤恨的离开民政局的大厅!
她的确是忌惮檀香云,但是其他人想羞辱她,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她傅雪也不是好惹的!
傅西洲走到陆惜跟前,把一杯红豆奶茶递给陆惜,之后催促傅南洲,“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离啊,我还等着呢。”
傅南洲目光凌厉,冷冷盯着那杯奶茶,“不要喝!”
傅西洲忽然阴森的笑了笑,“担心我下毒?你二哥我没那么低级。”
话落他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难怪那些小姑娘都喜欢奶茶,的确是香香甜甜的味道。”
接着,他重新又插进一根吸管,“喝吧,空着肚子很难受,先垫垫底。”
说完他又贴着陆惜的耳朵,轻声说:“气气他。”
可陆惜却摇头,之后把奶茶推给傅西洲,“二哥,你别捉弄我了。”
先不说这是公共场合,就算不是,周围的都是看热闹的人,都认识他们是谁,她如果喝了这杯奶茶,会发生什么事?
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各种难听的话会层出不穷,说她“兄弟通吃”、说她“红杏出墙”、说她“勾引大伯哥”,说她“孕期耐不住寂寞”,这可不止是给傅氏抹黑,更是给得沈家招黑。
如今的沈家,同样禁不起这个折腾。
陆惜退后两步,礼貌的说:“以后我就不是傅家的人了,请不要强行把我卷入你们兄弟之间的纷争。”
这么说就是告诉周围人,不是她跟傅西洲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而是傅西洲跟傅南洲兄弟俩把她当做争斗的筹码,她是无辜的。
工作人员已经傻眼了,感觉自己看了一场大戏,这豪门生活可真是……水深火热啊。
傅西洲微微挑眉,没有反驳陆惜,只是自顾自的捧着红豆奶茶,悠闲的喝着。
傅南洲则是看向陆惜,眼底情不自禁的浮现赞赏之色。
聪明的小姑娘,知道舆论的杀伤力,所以及时自保,这点非常好!
“办吧。”傅南洲冷声催促。
工作人员这才赶紧收回视线,想要走个流程,毕竟从来都是“劝和不劝分”,民政局也希望每一对夫妻都能顺利走下去。
但没等她开口,陆惜就微微一笑,“您不用劝,我们一定要离的,真的过不下去了。”
工作人员呼吸一滞,只能无奈的叹气,真是可惜了,多般配的两个人啊。
“冷静期是30天,请两位务必按时来办理手续,否则就视为自动放弃。”
没等工作人员说完,傅南洲已经拿着东西,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甚至没有一刻停留。
陆惜死死的攥着拳头,眼底再次被泪水浸染,她却倔强的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只用一双被怒火烧红到极致的双眼狠狠瞪着男人的背影!
好无情的男人!
傅南洲,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傅爷爷的死,所以你恨毒了我?
“走吧。”
傅西洲十分自然的搂住陆惜的肩膀,“不哭啊,哥哥在,哥哥保护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傅西洲的声音有点危险,陆惜却莫名感觉到心酸,一种想跟他发泄委屈的冲动。
她说不出清楚是不是为了气傅南洲,想让他知道“下一个更乖”,总之她虽然挣开了傅西洲的手,却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
而正准备上车的男人神经蓦地一绷,胸腔里“腾”的一下烧起一股火,他告诉自己应该上车,可双腿却鬼使神差的朝着陆惜的方向走过去。
傅南洲猛的抓住傅西洲的手,“放开!”
傅西洲笑了,“怎么?不是都离婚了吗?”
“现在她还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不会允许有人给我戴绿帽子!”
傅南洲知道自己该克制,但是他克制不了,而且都知道他放不下陆惜,就算因为爷爷的“遗嘱”必须离婚,也不代表他可以对妻子与其他男人亲亲我我视而不见,他愤怒、痛苦才是正常的,也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要看到的!
傅西洲嗤笑一声,“我管你那个。既然选择了离婚,那从你决定离婚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跟小九彻底分道扬镳。以后你们就各自安好吧。”
“各自安好?二哥怕是忘了,惜惜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我们必然会有牵扯,永远做不到,各自安好!”
傅西洲却是不以为意,“很快就不是了,等我娶了小九,这孩子就是我的,我会视如己出。”
这句话俨然一个闷棍,狠狠敲在傅南洲的心口,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怕陆惜真的对他失望透顶,怕陆惜会真的跟傅西洲在一起!
“傅西……”
“老三,离婚是你提的,办手续是你催的,递交申请也是你毫不犹豫,怎么现在看见准前妻要成为自己二嫂,却急红了眼?怎么,追妻火葬场文学照进现实了?”
傅西洲打断傅南洲,随即嘲讽出声。
他一向嘴毒,说出的话绝对可以噎死人的程度,说完就开了车门,让陆惜先上去。
陆惜一眼都没有看傅南洲。
傅南洲猛的用手挡住车门,“陆惜,别跟他走。”
陆惜却是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跟他走?你因为你爷爷的死,对我恨之入骨,冷酷无情的在我还怀孕的情况下跟我离婚,但是他不在乎,我觉得他很好,至少比你更值得托付。”
说完这些话,陆惜毫不犹豫的坐进车里,把脸转向了窗外,与傅南洲相反的方向。
傅南洲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忽然,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傅南洲倒吸一口凉气,犹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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