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米迦勒是外国人也没错,天使确实是属于西方。
米迦勒也同样看向江泠,察觉江泠的想法,他点头道:“嗯,是西方的天使。”
“好了,走吧,你记得要说话,别像上次那样。”
江泠嘱咐了一句才带着米迦勒离开。
…
回到江家别墅时已经天黑了,不过江家外面都是灯火通明的,几道身影站在门口等待。
江泠下车后快步走了过去。
“妈,怎么在门口等着,我又不是不认识家。”
江夫人伸手握住江泠的手,看到江泠的脸色后,她的脸色变得不好看,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追问,只道:“哪里是怕你不认识家,我还不是太想你了,而且你哥也天天在我耳边叨叨叨的,害我也想早点见到你。”
她身旁站着个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脸却和江夫人以及江泠都不像,君子端方,单站在那里就透露出一股文人雅士感,那张脸上原本没什么神情,在看到江泠后才展露笑颜。
“小念玉,有没有想哥哥啊?”
说出来的话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十分不着调。
江泠却习以为常,他摇头表示没有,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男人轻声笑了起来,他道:“先进去吧妈,再站一会可别把我们小念玉给站坏了,那我可真的心疼了。”
江夫人横了他一眼,道:“不着调,还有客人在,收收你那性子。”
江淮之这才注意到江泠身旁的米迦勒,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包变脸的。
“嗯,进去吧。”
江淮之淡声道。
眼下倒和他的形象十分符合了。
被区别对待的米迦勒眉头都没动一下,跟着他们一家三口进了别墅。
江夫人挽着江泠,目光充斥着心疼,她道:“这一个月在外面玩的脸都没什么血色了,你身体本来就好得突然,妈妈也不是不让你出去玩,知道你想出去看看,但是玩的时候也要注意身体。”
回到家后江夫人没忍住说了出来,在家门口她怕扫孩子的兴,但一到家就忍不住心疼了。
江泠点头唇角轻扬,脸上是很久没见的少年气,他道:“知道了妈妈,我会注意的。”
江淮之倒了杯水给江泠,他摇头道:“妈,你还不知道他吗,保准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身体刚好点就敢出去浪一个月,他能听话到哪里去。”
只要江淮之一开口,完全颠覆了他那张端方君子的脸,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毒哑算了。
“你不想你弟出去就直说,干嘛接着我拿话堵他,还有你弟才多大,年纪小爱玩多正常,你小时候…”
江夫人自己都舍不得太过念叨江泠,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小时候的江淮之并不爱玩。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江夫人有些失神。
见江夫人这样江淮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出声打断道:“妈,小念玉才到家估计没吃饭,先吃饭吧。”
“哦,好。”
江夫人回神应声。
米迦勒抬头看了眼江淮之,从看到这人起,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东方神明寂灭,这人身上却有着很强的信念,这对于东方神明来说将是一个不错的信徒。
但前提是,还有东方神明存在。
江淮之坐到江泠身旁,他伸手拍了拍江泠的头,一副哥哥做派。
“小念玉,跟哥哥说说都去哪玩了,小时候哥哥可没少给你讲故事,现在也让哥哥看看你讲故事的水平吧,看有没有遗传哥哥的千分之一。”
江泠没有挥开江淮之的手,脸上甚至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只是也没什么变化。
他面不改色的胡乱编造了些经历,也许是看得故事多又或许是这几次游戏经历了不少,江泠的故事说得还有模有样的。
江淮之听完陷入沉默,他收回手,半晌才道:“你是去什么地方玩的?这故事有点血腥了,哥哥还不太能接受这种类型的故事,有没有偏温馨点的?比如哥哥弟弟之类的,或者一家人幸福快乐的故事也不错。”
江泠摇头,不管是他看的故事,还是经历的游戏,就没有温馨的。
不过,他眼眸闪动笑道:“有现成的例子在,为什么还要听故事。”
江淮之怔了下,他也缓缓展露笑颜,认同道:“确实没那个必要。”
接着他就拉着江泠东拉西扯的,大部分都是江淮之在说,江泠听着,不过看起来像是过滤掉了。
被无视的米迦勒静静看着兄弟俩,这一趟他也有发现。
一家人吃过饭后,江泠就被推着去休息了,以看着脸色没气血赶紧睡着补补为由。
这种理由实在太烂,但是背后却透露着江夫人和江淮之对江泠的关乎与重视,他们依旧在担心江泠的身体,毕竟这好得实在太突兀了。
米迦勒则是被安排到了客房,有过上一次经历,米迦勒也熟练不少,他对着江夫人颔首回到了客房。
看着他身影消失,江淮之脸上浅淡的笑意不见。
江夫人看大儿子这样哪里还不知道,她道:“别表演你那套变脸了,念玉也不傻,偏偏你还爱装,再说这人是念玉的老板,你客气点问。”
“只是想让他觉得热闹些,我对那人没恶意。”
可说完江淮之取从口袋里拿出几枚铜钱来。
他这样江夫人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是为了江泠,说什么医学解决不了的就用玄学。
之后江淮之身上就总带着股香火味,以及不知道从哪求来的五帝钱,时刻不离身。
就地算了一卦,江淮之望着卦象出神,怎么会是这样的卦象。
向死而生,向生而死。
江淮之抓起五帝钱又起了一卦。
这次的结果也没好到哪里去。
命运交织,因果注定,凡事代价,或有或无。
这个或有或无并不是字面意思,应该解说成轻重不知。
毕竟对于玄学来说有点三弊五缺的都不是事。
见江淮之愣神,江夫人也没有泼什么这些都是假的不要信的冷水,她从来都不会打击自己的儿子,只道:“淮之,要相信你弟弟,他从小就不用我们担心,也不想我们为他担心。”
江淮之猛然抓起五帝钱塞回口袋,轻声道:“是我学艺不精。”
闻言江夫人叹了口气,什么学艺不精,要是之前她可能还不信这些,但这些年发生的怪事也用科学解释不了,她只知道她的儿子在这方面是下了功夫的,以及绝对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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