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菁的心猛然一震,几年来的牵挂和思念如潮水般涌来,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中打转,她喃喃道:“哥哥终于回来了……”
刘嬷嬷见状,连忙安慰道:“郡主,别哭,世子回来了,这是好事”然而她还没说完,自己却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李蔓菁微微颔首,缓缓拭去眼角的湿润,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哥哥。
“刘嬷嬷,赶紧让人把哥哥的院子收拾出来。”她的语气中透着急切与期待。
“是,郡主,天天都让人打扫着呢,奴婢这就让人再好好收拾一番。”刘嬷嬷被她的兴奋所感染,点头答应。
“还有厨房那边,让他们多准备一些哥哥爱吃的菜。”李蔓菁继续叮嘱。
“是,奴婢这就去交代。”刘嬷嬷点头。
“张伯,之前新买的小厮和丫鬟教养得如何了?明天能用得上吗?”李蔓菁又问,心中思索着如何为哥哥的归来做准备。
张伯急忙回应:“奴才这几日都在细心观察,都是聪明懂事的孩子,不会冲撞到世子爷。”
李蔓菁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放松。
突然,她灵光一闪,疾步走向书房,来到案前,迅速拿起笔写了起来。
几息后,她收笔,将信纸小心地吹干,然后放入信封中。
走到院子里,她将信封递给刘嬷嬷,“刘嬷嬷,速速让人将这封信交给红绸姐。”
刘嬷嬷双手接过信封,“郡主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李蔓菁轻轻颔首。
这么久以来的夙愿终于成真。
她的心中蔓延酸涩,从此镇北王府不再只有她一个人了,她也有了可以依靠的臂膀。
转眼间整个镇北王府的下人全都忙碌了起来。
大家各司其职的安排着迎接自家世子的诸多事宜。
三年了,镇北王府仿佛再次焕发生机了。
次日一早,李蔓菁早早醒来。
门外守候的莲儿,察觉到屋内的细微动静,压低声音询问:“郡主,可是已经醒来?”
李蔓菁轻声应了一声,随后起身走下床。
莲儿听到回应,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将早已备好的清水放置于盆架之上。
李蔓菁步伐轻盈地走近,双手轻舀起一抔清澈的水,开始梳洗。
洗漱完毕,接过莲儿递上面巾,仔细将脸上的水珠擦干。
看着李蔓菁微微憔悴的脸庞,莲儿有些担忧的问道:“郡主昨晚可是睡得不好?”
李蔓菁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是因得知兄长归来的消息,心中难免波澜起伏,并无大碍,稍施粉黛即可掩盖。”
今日李蔓菁心情舒畅,特地为自己细细上了妆,又选了一件庄重些的衣裳,准备迎接哥哥。
莲儿看着眼前焕发着生机的李蔓菁不禁感慨道:“郡主,很久没见您这般高兴了!”
李蔓菁微微颔首,“哥哥回来了自然是不一样的!”
待一切穿戴妥当,雪鸢适时端着丰盛的早餐步入房间,笑着说道:“郡主,请用早膳,今日的餐点格外丰盛呢。”
李蔓菁悠然端坐于精致的小桌旁,看着雪鸢将餐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
莲子桂花粥、金丝枣泥酥、鲜肉小馄饨、几道清淡小菜。
李蔓菁心情好,食欲也不错,早膳用了不少。
在一旁侍奉的莲儿和雪鸢,看着自家郡主食欲大好的模样,相视一笑。
靖王府
赵承泽正在府中用膳,便听到青城禀告:“王爷,江公子来了。”
他微微颔首,然而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停歇。
“承泽,多日不见,有没有想本公子啊?”江离然轻佻散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并无。”
“切,能让你惦记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镇北王府那位了。”江离然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突然带上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怎么听说此次逐月国之行,那蔓菁郡主也一并跟着去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赵承泽淡然放下筷子,从桌上端起一杯清茶,细细品着。
江离然笑得一脸暧昧,“所以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听闻最近那苏国公府上的大小姐被人欺负,有人挺身而出,还扬言要娶她,可有此事?”赵承泽轻轻吹拂着茶面的热气,目光未离茶杯,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捕捉揶揄。
江离然面色一僵,“那个那是本公子生性善良,看不过那群人随意欺凌弱小”
“是么?本王怎么听说苏国公已经去忠勇侯府提亲了呢。”
江离然:“”
提及此事,江离然便感到一阵头疼。
当日,他目睹几个纨绔子弟当街戏耍那苏挽歌,嘲讽她为无法出嫁的花痴女,甚至扬言看在她脸蛋身段还不错的份上,可以考虑让她做自己的小妾,他不介意她是个傻子,只要晚上能给他暖被窝就行。
当时他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只是看到她抬头,望向他那红着眼眶委屈无助的可怜模样,瞬间上头,出手教训了那群纨绔子弟。
甚至还大言不惭地说若是没人娶她,他便娶她。
苏挽歌听后,直接扑到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事后他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怎么就那么爱多管闲事呢,管了就管了吧,还非得嘴贱说什么要娶她。
结果,第二天,苏国公就急匆匆带着媒人到忠勇侯府提亲了,自家闺女痴傻多年,还天天出去给他丢人现眼,关都关不住。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手了,他自然喜不自胜的赶紧让事情板上钉钉,才能放心。
忠勇侯看到苏国公带着媒人上门也是一脸茫然,但得知自家儿子不但说了要娶那位痴傻大小姐的话,还当街抱了人家时,他气得咬牙切齿,却束手无策。
他试图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当初儿子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然而那苏国公油盐不进,一副打定主意你不同意我就不走的样子。
最终忠勇侯只能咬着牙同意下来,毕竟确实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有错在先,幸亏江离然为庶子,不需要继承侯位,要不然他就算拼上老脸不要,也决计不会娶一个傻子儿媳进门。
所以当江离然回到家中听说两家已经交换了信物订了婚期之后,他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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