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神医正忙着这几日正忙着给皇上制药,他一边忙着为皇上调配药材,一边烦躁地听着宫里每隔一段时间便派太监来催药。
皇上最近一些时日,心绞之症越发频繁发作,宫里每日都会派太监过来催,忙的曲神医不可开交。
他心烦意乱地在案前忙碌,忽然瞥见赵承泽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神情恍若无事。那一刻,曲神医的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怒气。
“你这臭小子,没看到老夫正忙得不可开交吗?”曲神医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要喝茶出去喝,别在老夫面前碍眼!”
赵承泽淡然抬头,看着神医的急躁,似乎并未被影响,轻轻抿了一口茶,声音温和却不紧不慢:“父皇的药不急在一时,神医何无需如此着急。”
曲神医眉头一挑,瞪了他一眼:“瞧瞧,这是一个儿子该说的话么?你父皇每天都急得快要按住老夫的手,催着我快些制药,你倒好,站在这里说什么不急。”
赵承泽淡淡瞥了曲神医一眼,“普通的玉神花只能勾起他的余毒,却不足以致命,只有加入用无垠水炮制过的玉神花才能要他的命。”
曲神医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良久,他抬头,目光直视着赵承泽,语气有些沉重:“你知道了?”
赵承泽目光冷静,没有一丝波动,“所以,神医当初为何要骗我母后,说玉神花能要父皇的命?”
曲神医叹了一口气,眼中浮现一丝无奈,“那时正值皇位更替,天下动乱,局势复杂。我虽不问世事,但也不愿见到生灵涂炭。赵跃不能轻易死去,否则国家将会陷入更大的混乱。所以,我只告诉了你母亲关于玉神花的事情,目的只是希望她能利用这个手段,在关键时刻迷惑皇上,保住她自己的性命,而不是直接告诉她,真正能致命的办法。”
赵承泽神情未曾改变,只是轻轻点头,似乎对曲神医的解释已经有了预感。“可是,你最后还是传信,将无垠水的事告诉了她。”
曲神医的面色沉了下来,双手紧握,目光透出一丝痛苦。“后来我听说,你母亲的家族——顾大将军一族,被皇上灭族。那时候,我突然觉得,像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可惜,你母亲最终并没有对他下手。”
赵承泽的目光更加冰冷,他轻轻开口:“那封信,她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信寄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信到了我的手里。”
曲神医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他迅速掩饰过去,目光复杂地落在赵承泽身上。
沉默片刻后,他说道:“可是到最后,无论是哪种方法,她都没有使用。”
赵承泽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无比冰冷:“是的,母亲不能狠下心做的事情,我来替她完成。”
曲神医看着他,面上一阵复杂。
正当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青城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低声道:“王爷,郡主送信来了。”
赵承泽微微颔首,神色渐渐恢复平静。
他伸手接过青城手中的信封,打开后,目光扫过信中的字句,缓缓地合上信纸。
片刻,他把信封放在案上,似乎思索了什么,忽然开口:“曲神医,父皇的药何时能制好?”
曲神医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怎么?方才还说不急,怎么如今又急了?”
赵承泽没有回答,而是淡淡说道:“菁儿那边,想请曲神医尽快前往镇北王府,为镇北王治疗腿疾。”
曲神医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看来如今,也就只有那丫头能牵动你的心。”
赵承泽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目光幽深的望着曲神医,等着他给出答复。
曲神医终于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今日差不多,便能将药制好,但最快也要明日才能赶到镇北王府。”
赵承泽轻轻点头,“青城,去镇北王府传个口讯,说曲神医明日过去。”
“是,王爷。”青城立刻领命,转身出门。
曲神医目送青城离开,忍不住嘟囔道:“你自己连药都还没做完,怎么就急着让老夫去给蔓菁丫头的哥哥治病?你就不怕你的蛊毒随时可能发作吗?如今可没有现成的药可以救你。”
赵承泽面上仍一片淡然,“无事,本王的蛊毒才发作过不久,没那么快复发。”
曲神医摇了摇头,深知他不信任何人的劝告,只得无奈应道:“好吧,既然这是你的选择,老夫便成全你。”
他转过身,沉默地拿起药材,开始继续他那紧张的药制工作。
镇北王府中,李蔓菁收到赵承泽的口信,得知曲神医明日便能来到镇北王府,为哥哥医治腿伤,心中很是欣喜。
她暗自期待着,只要哥哥的腿伤能治好,其他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李蔓菁急匆匆赶到李修明的院子,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此时魏红绸已经离开了,李修明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温润。
他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似是对这次的治疗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仿佛只是单纯的想让妹妹和魏红绸死心罢了。
这么多年饱受折磨,一次次将自己的伤口展示于人前,却只换来无数大夫摇着头无奈的神情,早已打破了他想要重新站起来的梦。
李蔓菁知道哥哥如今心中被病痛折磨的早已消极倦怠,如今她亦不敢在哥哥面前打包票,一切只能让曲神医看过之后才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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