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浴之时,听着舒言汇报今天过来找他的人员名单,单单那个徐忠流就来找了他十几次,又在外面等了一整天,就在他们进来前才刚离开。
他若有所思。
徐中流是琉璃国的礼部官员,能来找他,便是催促他快点启程去琉璃城,这几天为了稳住他们,他连摆宴席让他们乐不思蜀,昨天还没有说催促,今天就催促得如此急,说明琉璃城又另派人过来了。
既是派了人过来,为何不找他?
躲躲藏藏,是为了监视?难道自己的部署被发现了?
景皱眉,一旁的侍从拿来干净的换洗衣服,挥退伺候的人,抬头看了眼帘子外面跪着的舒言,朦胧的帘子格挡住了他脸上的神色,但能感觉到他并不太好,他眼神一顿,缓缓道,“今日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你不高兴!”
舒言垂头,“属下没有不高兴。”
“没有?呵,你是觉得我抢走她了才会这样是吧,舒言,你是我的副官,我一向对你信任看重,那天为何你要把她藏起来,还故意说她是村妇,如果不是正好雪崩让我看到她,是不是到了琉璃城,我还不知道有个她在我的车队里?”
“你以为你瞒得了几时,我那天就已经听到你藏人的事,不过没有揭穿你罢了,我信任你,你却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把戏。”
舒言一动没有动,任他发怒。
“这件事我就当过去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还是我的副官,做好副官的本职事宜我依然会重用你,但是她……你就不要肖想了,离她远点,不许跟他喝酒,更不许……不许靠在她身上,让我在看到这种事……”
他气息浮躁的胸口起伏不定,“今日不让你出来只是个小小的惩戒,不要忘记你的身份,等回了王府,我会给你安排婚姻之事,赏你二十个女人够不够,如果你想要贵女,我也可以赏你。”
舒言脸色发白,抬起头看着他。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与女君已经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今天在外面该做得都做了,不该做得也做了,你不是看到她抱着我回来的吗。”
舒言抬头看着他,慢慢恢复了平常的脸色,“是,属下还有很多事要做,先告退了。”
他起身也不等他再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到了更晚些时,侍从们刚刚摆上饭,景便让人去请梅若林过来一同用膳,礼官在一旁絮絮叨叨,说梅若林一介布衣,既不是贵女,也不是有名的贤士,跟亲王一个桌用膳于礼不合,就算在漂亮也只是个平民百姓,那怕是王妃侍妾也只能在下桌用餐,有尊卑之别,景气到胸口疼,完全不在维持表面的风度,大声的据理力争。
反正今天他就是要发疯,就是要跟她吃饭,没有做出格的事已经很郁闷了,现在连吃个饭也是这样烦躁。
可他在怎么样,也不可能辩得过全身心熟读礼教各种规矩的礼官们,不到一会就败下阵来,连饭也不吃了,气冲冲就要去找她。
礼官们直接拦截,这些个礼官还不同于一般的礼官,他们是秦国皇帝直接从宫里派过来,为了他迎亲之事做准备,规训夫妻之事的礼官。
上有皇帝撑腰,后有朝廷虎视眈眈看他的行为举止,他无论做什么都要被写成册子送到朝廷给皇帝看的。
景拿他们没办法,反过来又被他们训了一顿,说他今天没有半点亲王威仪,行为举止放浪轻浮,还大吼大叫。
直到景做出平常典雅端庄的模样,众人才作罢。
此时,徐忠流却再次急匆匆的来了,景便没有理由不再见他,让人迎他在客厅,又另外摆上酒席。
果然,他是来催促赶路的,连酒席也不愿意吃,言辞之激烈,要他明天立马启程,强硬的态度跟昨天是两个样子。
看来是背后之人对他有所教训,才这么惊恐,能让一个礼官吓成这样,那背后之人定是权力很大,到底是什么人跑来了?
第二天,景也没办法在拖延时间了,只得启程向琉璃城前进,越是靠近琉璃城他越发的有抵抗情绪。
虽然做了部署,可他还是不想跟公主见面,平日稳定的心绪也因为靠近琉璃城而气躁不已,已经一晚上没见到梅若林了,心里想得紧,让人去请她过来。
礼官立马跑过来,严厉禁止这件事,“昨日殿下跟她出去已经非常出格,大家也都在忍耐殿下的任性,一回也就罢了,这马上就要去琉璃城见公主,殿下还要跟她待在一起,让公主看到做何感想,为避免两国之间矛盾,殿下该忍耐才是,也请殿下不要在任意妄为了,都怪臣等之前对你多有纵容,以后臣等绝不会在纵容你了,请殿下三思而行。”
一番话说得景再次胸口疼。
之前都可以呆在一起,现在却不可以了。
只能远远看着梅若林上了另一辆车去了,紧紧扯着车帘不甘心的默默咬牙,他迟早要把这群礼官赶走不可。
(大家都去搞双11了吗,都没有人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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