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儿子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
王笑笑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地冲着王昊吼叫着,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痛苦。
王昊的眉尾瞬间升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他紧握着拳头,一步步缓缓地朝着王笑笑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王笑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张原本充满愤怒的脸庞此刻竟然浮现出一丝恐惧。
她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着,一边仍不甘心地叫嚷着:“王昊,我可是你老婆!他宋晨算什么东西……”
然而,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客厅。那响声清脆而响亮,就连一旁的宋晨都不禁感到脸上一阵刺痛,仿佛那一巴掌是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被打的王笑笑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王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用手捂住火辣辣作痛的脸颊,嘴唇哆嗦着问道:“王昊,你打我?”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王昊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刚才那一巴掌挥出去之后,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许懊悔。
但一想到妻子如此蛮不讲理、是非不分,他还是咬咬牙,硬下心肠道:“王笑笑,如果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是非不分下去,咱们就离婚!”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站在一旁的宋晨实在不愿意再看这场闹剧继续上演下去,于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王昊,你们走吧!晚上司机会送你们去飞机场!”
听到这话,王昊的心头猛地划过一丝疼痛。他知道,这次恐怕真的伤到了这位多年好友的心。想及此处,他不由暗自叹息,自己这辈子真心相交的朋友本就没有几个,他不想跟宋晨就这么生分了。
“宋晨,真的非常抱歉,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王昊满脸痛苦之色,声音颤抖着回应道。
宋晨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身形狼狈不堪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和难过。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如今的科技已经如此先进,y 国那边很早就能够实现体外孕育孩子了。只要办理一套恰当合规的手续,你们便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宝宝。”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王笑笑忍不住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尖酸刻薄地质问道:“哼,说这些好听话,是不是又打算骗我们掏钱啊?”
宋晨原本稍微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被重新点燃,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她怒目圆睁,指着王笑笑怒斥道:“王笑笑,你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话音刚落,宋晨便不耐烦地朝王昊挥了挥手,大声喝道:“赶紧给我滚!从今往后,咱们之间再也不要有任何联系了!”
吼完这番话之后,宋晨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客厅外面高声呼喊:“林伯,快来送客!”然后,全然不顾身后那两人难看至极的脸色,自顾自地迈步走上楼梯。
没过多久,林伯迈着沉稳的步伐匆匆走来。刚才发生的一切争吵和对话,他都在远处听了个清清楚楚。只见他面沉似水,语气冷淡地对王昊和王笑笑说道:“二位,请吧!”
面对林伯不太友善的态度,王昊虽然满心羞愤,也只能灰溜溜地跟着林伯离开了客厅。
出了唐家老宅,王昊拒绝了林福的派车。
林福自然也没有客气,不要就不要,不然磕着碰着了,到时候又要怪罪我家少爷的车不好了。
等林福关了大门,王笑笑才开口道,“王昊,人家派车,你为什么拒绝?这是他欠我们的!”
王昊冷脸,“你多大的脸呀!是我求人家办事情的,人家出钱出力,最后还落不得好。以后,谁还敢在困难的时候伸手救你?”
王笑笑和王昊这对夫妻,近段时间以来几乎每日都要爆发激烈的争吵。而这一切的根源在于王笑笑无法生育,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将内心那股无名业火一股脑儿地撒向了王昊及其家人。
这天,两人又一次吵得不可开交。只见王笑笑如同失去理智一般,对着王昊歇斯底里地喊道:“王昊,你如此袒护那个宋晨,难不成你们之间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已然陷入癫狂状态,说起话来也变得毫无顾忌、口不择言。
王昊闻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王笑笑跟前,瞪大双眼,低沉地质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王笑笑见状,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怎么?心虚啦?难道你已经忘记咱们洞房花烛夜那晚的情形了吗?当时你喝得酩酊大醉,亲吻我时口中喃喃念叨的名字可不是我,而是”
还未等王笑笑把话说完,王昊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不知是出于极度的愤怒,亦或是夹杂着几分恼羞成怒,猛然伸出双手死死掐住了王笑笑纤细的脖颈。
在王昊的心中,宋晨与他这样的粗俗之人截然不同。宋晨是那般纯净,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绝不应该被任何污点所沾染,更别提是由他这样卑微如尘埃的人带来的污点了。
此时此刻,王笑笑由于呼吸不畅,整张脸憋得通红,她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拍打王昊粗壮有力的胳膊,妄图挣脱他的钳制,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王昊脸色狰狞,“为什么总要侮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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