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差不多就行了啊,不能耽误吃饭。”
叶姑娘忽然在他耳边幽幽一句。
李莲花觉得,叶姑娘怎么越来越……像是……某些有孩子的女人。
天大地大,大不过按时吃饭。
叶姑娘好像看出他要说什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想说什么都给我憋回去。”
李莲花顿时噤声。
他可不敢想象,这话会惹来叶姑娘什么样的语出惊人。
傅衡阳突然道:“李神医,看起来你不仅擅长断案,还熟悉奇门遁甲,江湖上前十年却并未有你的名号……你莫不是金鸢盟的人?”
李莲花立即干笑一声,“为何人人都觉得我与金鸳盟有关。”
方多病:“诶!那事我可已经道过歉了,不准再提!”
傅衡阳慢悠悠道:“当年李相夷破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覆雪楼’,包括药魔在内的各种能人奇士,纷纷转投金鸳盟门下,皆是因为在金鸳盟可以为所欲为。”
“叶小姐虽仰慕李相夷,未曾听说有什么过分之举,但毕竟行事乖张。”
“这位阿飞更是功力深厚,寡言少语、行事果决,亦绝非无名之辈。”
“此二人都是极端自负、寻常礼法约束不得之人,可他们居然唯你是从。”
“而李神医你——我平生不信起死回生之事,世上却偏有人能倚仗这四字名扬江湖。”
“你出名不过近两三年,入江湖不过三月,可数件隐秘杀人之事,凶手被擒都和你有关。”
“如此人物,前二十年籍籍无名,一朝入世仿若神兵天降,岂不奇怪?”
李莲花面露苦笑,“啊,这卷入命案并非我本意……实在是巧合……”
傅衡阳目光犀利的盯着李莲花,“你绝非泛泛之辈,瞒不过我的眼睛。”
李莲花只能继续苦笑:“不敢、不敢……”
“李楼主若是觉得自己是千里良驹未遇明主,因此不愿大展才华,傅衡阳愿做君之伯乐。”傅衡阳袖子一振,“四顾门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李楼主身怀绝技,正能够大展拳脚,为江湖立百世不忘之丰碑。”
李莲花只好继续苦笑:“这……在下……”
傅衡阳一笑,“言尽于此。”
李莲花长长吐出一口气。
叶姑娘觉得非常好笑,凑到他耳边道:“你说若有天他知道你就是李相夷,会是什么表情?”
他翻了个白眼,“没那种可能。”
在原地闭目歇了一会,方多病提出将衣衫扯成布条,打结做成长绳,由他和傅衡阳一组前去探路,看看这地道究竟在何处搞鬼。
李莲花摆摆手让他去自行实验。
笛飞声顿时明了,这段路大约没有什么机关暗器,有也是方多病能应付的那种,不足为惧。
“笛盟主不跟去看看?”
“我又不傻。”
他才不去,他要一刻不停地盯着李相夷。
但是李莲花好像真的只是累了,往石壁上一靠就开始打盹。
“方小宝回来的话叫醒我。”
他这么叮嘱叶姑娘,然后就放心睡去了。
笛盟主和叶姑娘都在,这全天下估计没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怎么回事?”笛飞声挑眉看叶灼,“一天天没什么精神。”
“碧茶之毒发作的日子临近了,压不住,所以变得有点嗜睡。”叶灼抱膝坐在他旁边,准备把外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笛飞声肯定不能看一个女人这样,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给她,一脸嫌弃:“真不知道你们俩搞什么,都这样了还去什么前任婚礼,神经病。”
“谢过笛盟主了。”叶灼把那件黑衣服抖开,面料高级做工精致还挺厚实,不愧是财大气粗的金鸢盟制服。
没想到底下这么冷,该多备一件的……
“李莲花!李莲花!我们发现了一条新路!”方多病隔着老远就大呼小叫,生怕有什么奇门遁甲突然改换地貌,墙壁移动起来把他们隔开。
“前面有处地下河!”方多病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向他们疾跑过来,“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全程没有岔路,但我肯定跟我们刚刚的来路不一样了!”
“我们快点赶过去,傅衡阳还站在那里,万一一会墙壁移动起来把布条切断了,他就一个人孤立无援了!”
论速度,这里拖后腿的就一个。
笛飞声提了李相夷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叶灼一急,速度也是差点飞起来。
“你别勒到他!”
反倒是方小宝落在最后面了。
“咳咳,笛盟主,你下次提前打个招呼,我这都要吐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
傅衡阳比方多病淡定多了,他一手牵着布条一端,另一手举着火折子四处探看。
如方多病所言,这绝不是他们来时的路,不过百来步的距离,溶洞出现了四通八达的岔口。
除他们的来路外,此处还有一条地下河,分出不知多少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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