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捡了,回答我的话。”
“回公子,的确有三年了。”王德亮停止动作,哆哆嗦嗦。
易季风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本皇子可曾得罪过你?还是哪里让你记恨于心?”
“没有。”王德亮额头瞬间冷汗淋漓,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既然没有,那为何对我下黑手?”
王德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澄清,“公子冤枉啊,小人怎敢对公子大不敬。”
易季风站起身,背负双手,双眸平静无波。
“本皇子不会诬赖一个好人,更不会信口雌黄,凭空捏造。”
“三天前的晚上,有人在背后给我一记闷棍,之后陷入昏迷,第二天才勉强醒来。”
“在昏迷之前,我分明看到的就是你。”
也正是这一天,易季风穿越到这个傻皇子身上。
“一介贱民斗胆谋杀皇子,你胆子挺大啊。”
易季风淡淡如水,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公子我承认,的确是我做的!”
“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杀了小人吧。”王德亮彻底慌了。
都被看到了,再否认又有何用?
“很好!”易季风满意点点头,“说说幕后主使吧,你个人没有理由杀我。”
王德亮咬了咬嘴唇,内心挣扎,蹉跎一阵,缓缓摇头,“小人不能说。”
“确定?”易季风嗤笑一声。
“谋杀皇族,你应该知道什么罪。”
“理当满门抄斩!祸及妻儿老小!”
易季风语气冰冷刺骨,双眸半眯,杀气腾腾。
“王德亮,给你最后一次,希望好好珍惜。”
王德亮咬咬牙,都快哭了,脸色比白纸还要白上三分。
“公子,我……我说!”
“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公子可否保我一家老小?”
“可以。”易季风点头答应。
“小人在此谢过公子。”王德亮深吸一口气。
“背后指示之人是朱青河。”
“朱青河?”易季风疑惑一声。
脑海中出现一个较为熟悉的面孔。
朱青河乃户部尚书的儿子,银玄修为,年纪比易季风年长几岁。
“对!就是他!”王德亮肯定道。
“朱青河为何指示你杀本皇子?”
“莫要随便说一个人,来搬弄是非。”易季风心有疑虑。
他不会轻信任何一个人,更何况对方还曾对自己下过杀手。
人学聪明一点准没错。
话中真与假,必然要有自己的判断。
不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
“公子明鉴,小人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谎言。”
“小人一生没什么爱好,唯一好赌,七天前去一家赌坊赌钱,连连皆输。”
“最后输红了眼,不仅把家中地,宅上屋,就连婆娘也搭了进去。”
赌之一字,最好一辈子别沾。
否则太容易陷进去。
轻则伤财,重则家破人亡。
王德亮把自己妻子都抵押上了,可见其中厉害。
“事后小人后悔莫及,悔不当初,隔天被人要账上门。”
“就在绝望之际,朱青河出现了,帮我把地契,房契,还有卖掉老婆的字据全部赎回。”
“本以为遇到了贵人,谁知却另有图谋。”
王德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的全道了出来。
“朱青河唯一条件,便是让小人谋害公子。”
“只要办成,不仅东西全部归还,还许诺另赠白银五千两。”
易季风挑了挑一对剑眉,“你答应了?”
“小人本不答应,可朱青河不依不饶,不按他说的做就和赌坊的人一样,抓走婆娘,收回输掉的一切。”
“小人无奈之下……”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明白了。
“原来如此。”易季风点点头。
“小人不求公子原谅,更不奢求活命,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家人。”
“朱青河并非正人君子,小人招供,怕他事后报复。”
“放心,既然本皇子知道是他所为,朱青河便没有报复的机会。”
“他死定了!”易季风坚决如铁。
“谢公子。”王德亮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自行了断吧!”
“是……!”王德亮站起身,眼神决然,猛然一头撞向石桌。
“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朱青河吗?呵呵,看来本皇子要找你好好聊上一聊。”易季风自言自语。
接着开始大喊大叫。
“死人了,快来人啊,王德亮吃疯狗比,发疯自杀了。”
“啊!我好害怕!”易季风脸色煞白,一路跑一路高喊。
“秀儿,你在哪儿。”
“我要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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