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距离叶家不算太远,大约花了两刻钟,便到了叶府门前。
叶家出了两位元帅,门口自然有护卫守着。
见到易季风到来,不敢怠慢,急忙迎接。
“三皇子殿下,您来了。”
“嘿嘿,老爷子在家没?”
“在呢,小姐吩咐过,三皇子来了让小人直接带您过去。”
“我带了一车礼物过来,让人帮忙卸下来。”易季风指了指身后。
“三皇子殿下客气了。”
“皇子请。”
易季风跟随门口护卫走入叶府。
记得上一次来叶府之时,还是八岁之前。
自从傻了之后,没有再踏入过叶家一步。
叶府很大,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了不少变化。
两人一路来到大堂。
“三皇子殿下,老爷正在大堂中。”
“好!”易季风走了进去。
只见一位消瘦老者正坐在一把朱红色椅子上用茶,身穿灰袍,脸色有些憔悴,眼眸却精光闪烁,别样犀利。
身上气势若有若无散发,给人一种难言的压抑。
杀人太多,这样的气息在叶胜男身上同样出现过。
“叶爷爷好,小子前来拜访。”易季风手臂前伸,两只手掌交叠,轻轻弯下腰。
老者抬起头,急忙起身,“三皇子殿下,不必多礼。”
“正常来讲,应该是老臣给殿下请安才是。”
“不不不,叶爷爷是长辈,哪有向我问好的道理。”易季风慌乱摆摆手。
在叶飞虎面前还装啥?正常一点不好吗?
不信叶胜男没把易季风假傻的事情告诉爷爷。
“您是皇子,我是臣子,上下有序,尊卑有别。”叶飞虎一字一句,由心而发,并非虚伪。
叶家世代忠良,忠心不二,在帝国之中谁都知道。
就算有人污蔑他们造反,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他们的忠已经刻入骨髓当中。
容不得任何人嚼舌根。
元帅一职,威风凛凛,震慑八方宵小,也是最危险的。
因为掌控大权,拥兵大多,作为一个皇帝,有时候也害怕。
万一拥兵自重,有了谋反之心,必是大患。
而叶家掌兵,烽火帝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忧虑,相信叶家就像相信自己的左右手,没什么区别。
“老爷子,您是胜男的爷爷,而我是您的孙女婿,咱还是分得清的。”
“不说这些了,三皇子请坐。”
“好!”
“对了叶爷爷,胜男呢?”
“她应该在自己的院落,反正今天没有出门,按照往常,她要去军营的。”叶老爷子似乎话中有话。
不会故意等易季风的吧?
有可能!
“叶爷爷,我去找胜男。”
“也罢,你们年轻人该多交流交流,相互熟悉一下,毕竟明年要成亲了,这是好事。”叶老爷子看的开。
没有因为易季风仅仅待了一会便去找孙女,似乎没有得到重视,而生气。
年轻人嘛,和自己这个老家伙没有共同话题,说深了说浅了都不合适。
“对了,中午别走了,留在家中吃饭。”叶老爷子高声喊道。
“知道了。”
随后易季风问了一句下人,便来到叶胜男的小院子。
第一感觉就是干净,贼干净。
每一处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精心收拾。
花因为寒冬虽然枯萎了,根部却没有一片枯叶,旮旯,小角落,都经过处理。
“夫人,我来了。”易季风吆喝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出山了。
“吱嘎!”紧闭的房门打开,一个高高苗条的身影走了出来。
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彰显姣好身材,前凸后翘,凸凹有致。
干练中不失女儿家的精致,英气中不乏柔和。
“你来了。”叶胜男微微一笑。
“夫人真好看,日后必然更加美丽。”易季风夸赞道。
只是用词能不能收敛一点。
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又说不上来,总之不对劲。
“是吗?”叶胜男低头看了看自己。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奖,即使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叶胜男也不例外。
更何况,是自己未来夫君夸。
“嗯!”易季风点头肯定。
“你见过爷爷了吧?”
“当然。”
两人走近,一时间没有了话语。
“夫人。”
“易季风。”
两人同时开口,默契十足,相视一笑。
“你先说。”
“你先说。”
“噗!”
“噗!”
“哈哈哈!”
“咯咯咯。”
两人神同步,开怀大笑。
继而叶胜男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掩住嘴巴,声音降低。
女儿家这样的大笑确实不太好,未免让人笑话。
在青云大陆有许许多多的规矩,尤其对女人方面,限制许多。
“夫人,在我面前不必这样,想笑就笑,特意压制自己的情绪做什么。”易季风很无语。
“你不觉得那样有失一个女人的端庄贤淑?”
“不!恰恰相反,喜怒哀乐乃人之七情六欲,没什么不可接受,再说畅怀大笑关乎端庄什么事?”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才是真性情。”
叶胜男有些异样,“你说的也对,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不能。”
“就像男人可以逛窑子,基本没人说什么,似乎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女人呢?会被骂烂大街,很是难听。”
“当然,在我内心之中也歧视那样的女人。”
“夫人错了,以为她们想做鸡?”
“鸡?”叶胜男迟疑一声。
“就是风尘女子的简称。”
“你怎么知道?”叶胜男逐渐的怀疑,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拿眼斜视人。
“书上说的。”易季风一推二五六。
“书上有这么介绍过吗?”
“反正我没去过,更不屑烟火之地。”易季风堂堂正正道。
“是吗?”
“……”易季风一头黑线,“夫人,我一个皇家子弟,你不会认为胡搞八搞吧?”
“再说我在外界是一个傻子,你见过一个傻子去那种地方玩乐吗。”
“隐忍了十年,会因为一时的喜乐去做那种不堪事?”
易季风三连问。
“难说。”叶胜男微微撇嘴,已然相信了易季风的话。
“说说为什么要为一些……鸡正名。”
“不是正名,而是苦衷。”
易季风苦涩一笑,“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所迫,谁又愿意被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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