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老板娘不懂其,听不懂。

    “没什么,或许我理解错了。”易季风摆了摆手。

    “小哥,你到底想要什么嘛。”

    “老板娘,人家还是个孩子,青葱少年,一直问人家想不想要,他也听不懂。”

    “老子倒是想,你给吗?”一位大汉嚷嚷道。

    脸皮极厚,说话大咧,乃粗犷的汉子。

    客栈内人满为患,一共八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观其穿着打扮,都是一群江湖人士,不拘一格。

    “客官,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小女子可是正经人家。”老板娘手中白色手绢一甩,甚是娇嗔,骨子里透露着一股骚劲。

    “哈哈哈,不错不错,再给我这一桌上两盘肉。”

    “好嘞,咱们可说好,一盘肉十两银子。”

    确实是狠。

    活脱脱的宰人。

    十两和抢有什么区别。

    不过在这偏僻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哄抬物价无可厚非,大多人都会用的伎俩。

    可这也加的太多了。

    “没问题,十两就十两,只是不知道老板娘的肉卖不卖?”

    “再多钱,我也付了。”大汉豪气云天,继续调侃。

    老板娘一直保持笑脸,从不生气,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和寒意。

    “客官好无趣,这般口无遮拦,先吃饭,等填饱了肚子再谈其他。”

    “好好好!”大汉一听有门,搓了搓手,喉咙涌动,咽了一口唾沫。

    一双铜铃的眼睛,不曾离开过老板娘。

    这汉子也是个极品,这么多人,就他自己咋呼的厉害。

    上辈子整得跟出家人似的,一辈子没碰过娘们。

    四十多岁的女人了,也稀罕。

    易季风敢保证,老板娘的真实年龄绝对比四十只高不低。

    甚至十岁的偏差都不在话下。

    易季风不动声色,要了四个菜,一壶酒。

    老板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一个眼神,神色,都被看在眼里。

    警惕之心悄然升起。

    这娘们不对劲。

    大大的不对劲。

    酒菜很快上来,易季风随意尝了两口,该说不说很一般。

    酒水倒满,自饮自酌。

    “喂,你他么踩我脚了,瞎啊。”旁边一桌,一男子脸色阴沉道。

    满脸写着不好惹。

    “兄弟,我只是不小心踩了你一下,没必要骂街吧?”

    “大家都是有素质,有修养之人,你这样满口脏言会拉低我们修炼者的涵养,卧槽尼玛的。”

    噗!

    这人说话好有趣。

    一边说要有素质,一边破口大骂。

    “草!”男子端起酒,对着那人脸上泼去。

    一言不合就开干,不愧江湖草莽。

    脾气没一个好的。

    都他么不怕事。

    “你泼我?”

    “老子也有素质,尼玛碧。”

    “我看你纯粹找茬,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江湖事江湖解决,有胆量出去较量一番,生死不论。”

    “怕你啊,走。”

    两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没一个肯认怂的。

    个个吊的不行。

    “两位,因为一点小事没必要大动干戈,都消消气。”一位老者劝架道,“大家来此为了什么,心知肚明。”

    “灵脉没见到就有人死了,是不是有些不值得?”

    “哼!不动手也行,必须让这混账东西赔礼道歉。”

    “道你娘。”

    “哎哎哎,怎么又吵起来了。”

    易季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丁点不理会。

    一群憨货。

    打死一个少一个。

    这样的人还来抢灵脉,是不是多余了。

    在家躺平睡大觉不好吗?

    何必大费周章,辛辛苦苦往双圣山来一趟?

    别说见到灵脉,就是双圣山也未到。

    在这里拼死拼活,不觉得浪费精力吗?

    有趣。

    易季风正喝着酒,突兀皱起了眉头。

    淡淡的香气,钻入鼻腔。

    这是香火的味道。

    一些客栈,或者生意点都会点一些香烛,但进门时还没有,现在却若隐若无。

    加上老板娘的不善,其中肯定有问题。

    “咦?我怎么有点头晕?难道喝多了?”

    “老子酒量千杯不醉,不应该啊,今天才喝了多少。”

    “我也一样,眼睛都开始花了。”

    “不好,有人下毒。”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可惜为时已晚。

    一屋子人大约四十人左右,相继倒下。

    易季风也跟着趴在桌子上,顺便打烂了酒壶,显得更加逼真。

    那两个闹矛盾的,连屋都未出去便昏迷了。

    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焰。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强人锁男?

    咱也不懂啊。

    “哼!一群蠢货,还想着夺灵脉?简直可笑。”老板娘走了出来,万般嘲讽,嘴角带着讥笑,眼中全是看之不起。

    这群臭鱼烂虾,的确上不了台面。

    不怪人家瞧不上。

    “老板娘,该怎么做?”此时在后院走进来两个男子。

    一个穿着厨子服装,一个店小二打杂的打扮。

    “老规矩,杀人埋尸,顺便把他们的财务全部收刮干净。”老板娘发话道。

    “好嘞!”

    两人开始忙碌,抬着人开始往后院走。

    老板娘巡视一周,来到易季风桌前,戏谑的啧啧两声。

    “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少年,如果老娘再年轻个三四十岁,说不定一见钟情了。”

    啥玩意?再年轻个三四十岁?

    那么她年纪有多大了?

    六十?还是七十?

    之前调侃她的那位大汉好勇啊,有眼光。

    不得不佩服。

    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意,滔滔不绝。

    就在老板娘转身之际,易季风睁开眼眸,突然袭击。

    对待这种人,没必要客气。

    自己差点被稀里糊涂搞死,留个屁情。

    老板娘感觉后背发凉,意识到危险,看都未看,紧急挥出一掌。

    “砰!”两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一道靓丽的身影倒飞出去。

    “哐当!”老板娘砸在一张桌子上,当即桌子稀碎。

    “哇!”一口鲜血喷出。

    未等老板娘起身,一只脚踩在她的胸口。

    “别动,否则小爷要了你的命。”易季风警告道。

    “呵呵,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老板娘不服气道。

    “没想到的事多了,你算老几。”

    易季风眯着眼睛,“说!为何要下杀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黑店。”老板娘倒是实诚,直接承认自己开的黑店。

    不避讳,敢说敢唠。

    “真的只是这样?”易季风狐疑道。

    “不然呢?”

    “在这荒芜的地方开客栈,十天半个月不一定来两个客人,生计可以维持的下去?”

    “老娘开的是黑店,逮住一个有钱的就可以吃十年。”

    “……”

    这倒也是。

    没啥毛病。

    要么不开张,开张最少吃一年。

    一本万利的买卖。

    “仅此而已吗?”

    “是!”老板娘肯定道,“现在该说的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吗?”

    “不可以,杀我者必杀之。”易季风眯着一双眼睛,杀气腾腾,随时要下杀手。

    “等等!”老板娘及时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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