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季风离开皇子府,随意找了个方向,一走便是三天。
这三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路,无非想拉开与皇子府的距离。
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走晚走慢了,有可能被执法队盯上。
实则,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走了不到三天,南通庄的执法队就找上了门。
此时他已处在万里之外,嘴里叼着一根杂草,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走着。
发冠竖起,唇红齿白,丰神如玉,乃俊美少年一枚。
一身白袍彰显修长的身材。
这样的男人,绝对具备渣男的气质。
长得太帅,太干净了。
但凡女子注重外表的,易季风每一处都长在了她们的心坎里,心尖上。
符合幻想中的完美形象。
关键这小子还不是个泛泛之辈的小白脸,靠脸吃饭的,而是身怀实力,修炼天赋极高的举世少年。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易季风通过一片小树林,一个虎背熊腰分大汉跳了出来,长得凶神恶煞,皮肤黝黑,手中拿着两把大斧子,一双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猛的一看,还挺吓人,长得就不是个好人。
“喂,我分比没有,穷的掉渣,快让开吧。”易季风轻飘飘道。
“穿的那么华丽,说自己没钱?糊弄谁呢。”大汉不信嚷嚷道。
“别逼我揍你。”易季风警告道。
长得五大三粗,身板结实,一身的力气干点啥不行,非得抢劫。
难道这个行当很有面子吗?
不外如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是真赚钱,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呀哈,揍我?在说笑是吧?”大汉快笑出声,“就你那小身板,弱不禁风,老子一手抓头,一手抓脚,都能给你掰折喽。”
“我只给你三个数,三声过后再不拿钱,先卸你一条腿。”
“想要多少呢?”易季风戏谑道。
“这个数!”大汉犹豫一下,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两?”
“嗯?”大汉一下懵了,脑袋有点转不过弯。
本心要三十两,一下飙到三百,没怎么反应过来。
“对……对!三百两!”大汉就坡下驴。
“没有!”易季风摇了摇头。
“好啊,耍老子是吧?草!”大汉气急败坏。
“哈哈哈!”易季风大笑,甚是爽快。
有意思,好玩。
好几天没这般心情舒畅了,今日遇到个打劫的,让郁闷的内心得到了释放。
“再最后问一句确定不给是吧?”
“不给!”易季风回答干脆。
他有的是钱,嘎嘎有钱。
无论是金银,还是玄石,都不缺,可以说富得流油。
三百两银子对于他来说,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牙缝里抠出来的都比这多。
但不会给一个打劫的。
不然助长歪风邪气。
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为什么要给?
打劫到富人还行,不在乎这一点,若是一个穷人呢?
身上的家当全被抢光,是何心情?
“那别怪老子不客气,看招。”大汉手持两把斧子跑了过来。
易季风歪着脑袋,泰然处之,淡定自若。
“砰!”一脚正中小腹,大汉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易季风没用修为,只是普通人的拳脚力量。
否则,这一脚便让他归西。
“噗!”大汉吐了一口泥土,刚想起身,便被易季风踩在后背。
大汉用尽力气起身,然而却纹丝不动,一点多余的空间没有。
动弹不得。
“不好好找个班上,呸!不对!不好好找点活干,养家糊口,倒出来做一些下九流的事情。”
“可耻,可恨,可恶。”易季风教育道。
“你家人知道吗?老爹老娘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干了让千夫所指的买卖,一辈子能抬起头?”
“混账东西,完蛋的玩意。”易季风对着大汉的背后就是一顿哐哐踹。
“哎呦!小爷饶命啊!”
“卧槽,你踹我腰眼了。”
最后易季风又对着他脑袋踩了几脚,脸面与地面来了几次亲密的贴合接触,鼻血狂喷,嘴巴流血。
“小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爷,我第一次干这事,以前从来没有过。”
“对天发誓,说谎烂py,生儿子没小钉钉。”大汉哭唧尿嚎,连连求饶。
“真的?”易季风停下右脚。
“真的,我都发那么毒的誓了,怎敢说谎。”大汉哭了,鼻子一把,泪一把。
血水掺杂着泪水,弄得像个大花脸。
一个大老爷们被揍哭了,多多少少有些丢人。
别看易季风没用修为,就这一顿脚,接二连三,咔咔不停。
脑袋瓜子邦邦撞地,跟铁做的一样干。
让人受不了啊。
“爷,我家里老母七十有六,前两天生病了,需要三十两银子。”
“由于家里实在贫寒,左凑右凑,加上借的,也就十几两银子,实在不够用。”
“实在没办法之下,我才生出了打劫的勾当。”
“不过你放心,今天指定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有了。”大汉信誓旦旦道。
易季风把脚拿下来,随手丢出两锭金子。
“拿去吧。”
“额!”大汉再一次懵逼,“爷,您这……”
“拿回去给老母看病,剩下的好好想个正经买卖,千万别再碰这些。”
“爷,您说真的?真给我了?”大汉不可置信。
“还能有假?”
“谢谢爷!谢谢爷的大恩大德!”大汉爬起来,感激零涕,对着易季风磕头。
既有孝心,为母看病迫不得已才有所为,在易季风的心里可以帮衬一把。
或许大汉的演技高,说的谎话,瞒过了易季风,但他不差钱。
估计没几个人敢拿自家孩子立毒誓。
就算有,也是损他自己的阴德。
易季风只是损失一点不算钱的钱财。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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