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音呼吸为之一滞,有些心痛。
这股疼,乃由易季风后面一番话所致。
阳关道,独木桥?
呵呵!
“敢不敢打赌?”
“不!”司徒清音摇摇头。
“为什么!”易季风问道。
“我怕你言而无信,故意寻找,岂不是被你钻了空子,白白得了便宜。”司徒清音表面风平浪静,心中有苦难言。
那种感觉难以表述。
无法述说。
她不想和易季风划的太清,又介于和叶胜男的关系,总不能抢徒弟的郎君。
四个字:纠结,复杂。
乱糟糟的。
自修炼以来,遇到过无数的风险和磨难,从来没有让自身心境这般左右不定。
“怎么?不相信我的人品?”易季风啃了一口兔肉。
“嗯!”这妞还真敢说。
“我易季风无论怎样都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男儿立于天地之间,既然话已出口,必然说到做到。”
“一切只凭缘分,只凭上天安排。”易季风一字一句道。
司徒清音低下头,红唇轻启,张了张嘴闭口不言。
“如果这样都不行,那小爷只能追着你不放了。”易季风在找一个突破口,一个让司徒清音心安理得的突破口。
而她只需要答应即可。
至于易季风会怎样做,只能往后看。
是打算利用宋飞的情报,在一个时机故意碰她,还是真的由之任之,只有他自己知道。
答应了,主动权便在易季风手上。
“好!我应下了!”司徒清音考虑多时,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易季风心中一喜。
“一言为定!”
“妞,我相信我们的缘分不会到此为止,假如真的遇到,希望你正视坦然,莫要逃避,莫要不认。”易季风提醒道。
“某些人不耍诈,我便不食言。”司徒清音清冷道。
“来,干一个。”易季风提起酒坛。
司徒清音同样拿起,轻轻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大喝一口。
“话说,你怎么和南通庄成为对立面了?”
“这说起来就长了,归根结底还要在胜男被抓之后……”易季风一边喝酒,一边述说着。
两人聊了很多话题,一直到深夜。
脚下的酒坛子叮叮当当一大堆。
两人真心实意喝酒,没有偷奸耍滑,也没有用高深的修为压制或者解酒。
弄不好,今天就是诀别日。
三个月之内没有见到,就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便不再有任何特殊关系。
不管易季风,还是司徒清音,均想彻底的喝醉一次。
不想搞虚的,玩什么心眼。
实打实的喝。
瞧地下的酒坛,两人各自差不多五坛子。
这酒量牛批。
喝的也是头晕眼花,大舌头啷叽,醉眼朦胧,脸蛋均有酡红。
“清音,你是不是喜欢我?明天咱们就忙各自的事情,我……我就想听一句实话。”易季风口齿不清,含含糊糊。
“喜欢。”司徒清音大胆表露,也是因为酒精的缘故。
眼皮一塌,就知道喝多了。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臭男人而已,没一个好货色,天下男人一个样,入不了法眼。”
“可遇到你之后,与你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不!是我强了你!”
“……”
怪不得男女活动之前喜欢喝点酒,就是不一样啊。
换做以前,打死司徒清音也不敢说出类似的话。
现在居然堂而皇之,没羞没臊的讲了出来。
那么自然。
那么轻松。
那么无拘无束。
“从那以后啊,脑海里时常便有你的影子。”
“尤其在上次之后,好似决堤的洪水,连绵不绝,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思念,想念,挂念。”
“我有好多次忍不住想去找你,可又生生忍住。”
“内心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不许,不行。”
“易季风,我……我喜欢你。”司徒清音大胆表白,近乎叫嚷,发泄心中的压抑。
“妞,老子也喜欢你。”
“嘻嘻嘻。”
“嘿嘿嘿。”
“清音,你那么漂亮,我可不可以亲亲你,嗝!”
“人家害羞,不要。”司徒清音摇摇头,迷迷瞪瞪。
“女人的不要就是要,我懂我懂。”易季风十分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司徒清音闭上了眼睛,四片嘴唇吻在了一起。
以上所为都是酒后所致。
看来酒是个好东西啊。
两人的吻逐渐炽热,不满于现状,奔向了动手动脚。
最终在迷迷糊糊,稀里糊涂之中,两人双双奔向迷失的海洋。
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
冶叶倡条遍相识。净如,豆蔻花梢二月初。
年少即须臾。芳时偷得醉工夫。
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酒是媒婆,亦是月老啊。
再次成就了好事。
第二天,易季风头疼欲裂,倒吸一口凉气悠悠醒来。
望着脏乱的房顶,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中闪过一道惊喜,继而扭头看去。
又是一片空空如也。
“清音!”易季风喊了一句,无人回应。
昨晚的场景,零零散散,断断续续,但发生了什么,易季风还是很明白的。
起身时,简单披上了点。
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司徒清音的身影。
在一面墙壁上,一行字引起了易季风的注意。
字入墙三分,应该是玄气隔空写上去的。
“易季风,三月为限,你我心记。”
“堂堂正正做事,光明正大做人。”
“昨晚喝醉,乱了方寸,实为不该,自我反省。”
“不辞而别,就此别过。”
司徒清音的字迹很清秀,字里行间还在提醒易季风不要用多余的手段。
只有初见的第一次,易季风或许会敞开心胸,任由机缘。
可昨晚又……易季风怎能‘放’过她。
收拾好心情,端正好情绪,易季风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此处。
在易季风走出这处院子良久,一道身影飘零而来。
一双美眸看着破旧不堪的院落,有着别样情绪。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在床沿之上,呆呆愣愣,许久许久。
这个人正是司徒清音。
这妞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
何必呢。
既然心里有了对方,又何须在乎那么多。
万一失去,不觉得是人生一大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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