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名叫李衣裳,乃关山门的门主。
别人都是子承父业,或者徒承师业。
她不是。
李衣裳是妇承夫业。
关山门原本是她丈夫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死了,由她继承了门主之位。
一个女人排除异己,坐稳位置,可想而知有多不简单。
必然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手腕,足够的心计。
有传言,她丈夫就是被她害死的。
真假无从考证,反正别人都这么说。
以讹传讹也好,真有其事也罢,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娘们不得不防。
正所谓最毒妇人心。
捕风捉影,也得有风声才行。
既然传的那么沸沸扬扬,就有一定的依据。
“李门主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正无量致歉。
随之猛然伸出右手,化手为爪,正对一块巨石。
“砰!”巨石炸裂,四分五裂,还有许多细小石屑。
继而手臂一摆,一张石桌,五个石凳,摆放在众人脚下。
精准控制,神乎其神。
一掌打爆巨石简单,低修为的人同样能做到。
但如此细致,眨眼间弄好桌凳,大小一致,有型有样,就太难了。
如此做法不让人挑理,另一方面也是展现自身的实力。
“正庄主的修为又有不少精进呐。”一个瘦小老者呵呵一笑,当仁不让,首先坐下。
“凌云宗主,彼此彼此,听说你去年突破了凌云宗功法最高一层,可喜可贺。”
一个光头大汉闻言撇撇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不给好脸色,“虚伪!”
“巨剑门主,别来无恙啊。”正无量抱拳,没有一丝丝气恼。
“赶紧说事,大家都很忙,没工夫整一些虚头巴脑的。”光头大汉不耐烦道。
“那我就大致讲一讲。”
众人全部落座,有四平八稳,有翘着二郎腿的,有散漫的,有摆弄着身上的衣物。
就比如李衣裳,故意往下拉了拉裙摆,露出深深的沟壑。
正无量捋了一下思绪开口道,“诸位,有人挑战了我们执法队的权威,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
“今年执法队还是你们南通庄当值,我们哪里晓得。”
“老衲倒是听说了南通庄损失了几位至尊。”一个和尚双手合十,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个正儿八经的和尚,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其实不然,福源斋以前劣迹斑斑,大陆上有不少佛门,不少寺庙,现在只有他们一家。
但凡只要稍有规模的,全部被他们所吞并。
就连尼姑庵之类的也没有幸免。
这个大和尚在外面道貌岸然,天天喊着佛号,慈眉善目,背地里干了不少坏事,做了不少杀戮。
别的不说,到夜深人静之时,基本宿宿笙歌,有美人陪伴。
这还就算了,关键这老秃驴修炼的乃是邪功。
凡是被他睡过的女人,只要超过三次以上,必定暴毙而亡,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一次,也会元气大伤,身体大不如从前。
这根本就是个邪僧。
若是为人正直,堂堂正正,基本做不到顶流势力。
五个人凑在一块,哪有好人啊。
一个比一个毒,一个比一个狠。
“损失了几位至尊!谁那么大胆敢与南通庄作对?”李衣裳皱了皱弯弯柳眉。
“易季风!”正无量说出三个字。
“易季风?没听说过。”
“头一次所闻。”
“无名之辈?”众人七嘴八舌。
正无量冷冷道,“之前确实是个无名小卒,毛头小子一个,不足为虑,更不值一提。”
“奈何加入了炼丹公会,被于苍天所收容。”
“听起来稀里糊涂,最好前后始末都讲一遍,省的大家云里雾里。”李衣裳舔了舔红唇,”最好多详细讲一下易季风这个人,老娘比较感兴趣。”
“是不是很俊的小伙子?”
“有没有胸肌?”
“威猛不威猛,能不能让我尖叫。”
“……”几人一头黑线,无言以对。
接下来,正无量叙述了一下。
“明白了,是一个英雄少年郎呀。”李衣裳眼前一亮,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十九岁的年纪竟然这么厉害,老娘我……”李衣裳说着兜了兜双腿。
“李门主,你多大年纪了?做人家奶奶都绰绰有余,别整一些有的没的。”光头大汉哼了一声,有些恶心。
“光头,你他么说我老?”李衣裳瞬间炸毛。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年龄和容貌。
年轻漂亮也就算了,关键李衣裳确实年龄不小了,一下子扎心了。
戳中了心窝。
“说你老咋滴?难道不是事实?老妖婆!”光头大汉大声嚷嚷。
“老娘跟你拼了。”李衣裳作势要动手。
正无量立马站在中间劝架,“老夫找你们来是商量事情的,不是相互拉仇恨的。”
“执法队被挑衅,不一致对外,自己人反倒打起来,传出去让人笑话。”
“笑话个屁!明明是你们南通庄吃了瘪,关我们啥事。”李衣裳双臂环胸,阴阳怪气。
“执法队是我们五家联合,并非南通庄独有,明年可就轮到关山门了,易季风不处理,李门主想自个对付炼丹公会?”
“行了!正庄主说的够明白了,没有理由推辞,说好的五家同气连枝,有事一起扛,总不能说说而已。”
“需要怎么做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大光头一锤定音。
“巨剑门主敞亮。”正无量赞许道。
“切!大冤种!”李衣裳骂了一句。
老和尚瞅了瞅几人,默不作声,继续闭上眼睛,老僧入定的姿态。
凌云宗主没有表态,嘴巴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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