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娘搞不懂为什么,也弄不清你为何对我憎恨万分,以命相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既然来了,就不必走了。”李衣裳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狠厉。
她要司徒清音的命。
“如果不能杀了你,我不会离开。”司徒清音清冷道。
“给你脸了。”李衣裳眼中锋芒闪烁,继而出手。
司徒清音同时也动了,正面迎敌。
身形模糊,肉眼难以捕捉。
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碰撞之际,司徒清音突然变招,让人防不胜防。
身躯扭转,朝着大殿而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衣裳大惊。
“尔敢!”李衣裳大怒,带着一丝丝慌张。
季伯断快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被坏了阵法,岂不功亏一篑?
李衣裳反应很快,朝着司徒清音的背后挥出一掌,加以阻止。
掌力浑厚,犹如排山倒海,汹汹如潮。
司徒清音不管不顾,似乎没发现危机。
或许她拼了。
“嗖!”司徒清音祭出一把长剑,玉臂一甩,直奔大殿。
“砰!”
“噗通!”
以此同时,司徒清音背后挨了重重一掌,趴在地上,鲜血喷涌。
这一掌可不轻,若不是修为恢复接近巅峰,命顷刻间就丢了。
长剑带着光芒,直刺杀神九绝阵。
季伯断见状,聚集所剩全部玄气,对着长剑刺来的位置轰去。
里应外合,希望可以一击破开。
“哗啦!”一声,破碎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但能清晰感觉阵法的失效。
季伯断欣喜若狂,立刻逃离阵法范围。
随之二话不说,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
季伯断这一系列的操作,简直神乎其神,让人瞠目结舌。
这他妈第一时间居然没找李衣裳报仇,拼个你死我活,反而二话不说,没有一丝犹豫的跑路了。
这什么操作?
狗到家了。
世上还有比他更狗的人吗?
说狗都侮辱了狗。
司徒清音冒着丢命的风险,把他救了出来,就是想双双联合,杀了李衣裳。
现在倒好,人救了出来,自个一股烟的溜了。
其实,季伯断是聪明的。
不义归不义,但有利于他自个。
季伯断在阵法之中,受伤颇重,半条命都没了,出来真的可以与李衣裳抗衡么?
哪怕加上一个司徒清音,能杀了对方么?
依照司徒清音目前的状态,哪怕联手,也无济于事。
跑,是唯一的生机。
所以,季伯断才有了如此选择。
“季伯断,往哪跑。”李衣裳追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司徒清音艰难起身,可她受伤过重,走出不到十步,便倒在了地上。
大口吐着血液,不要钱一般。
“易……季风,我没有帮你报仇,不甘心……”司徒清音喃喃自语,断断续续。
“其实,我喜欢你,心里早已有了你的存在。”
“挥之不去,强抹不掉。”
“尤其那天你救了我,两人躲在树洞,那几天我好快乐,时常想起,真的……”
“我……我好后悔什么三月之约,什么狗屁顾虑,上次之别,我就该答应和你在一起。”
“那样,你或许就不会死了。”
司徒清音双眼模糊,晶莹的泪水顺着双颊滑落。
滴滴答答。
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也预估到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第一伤势,第二又在关山门的地盘,两者合一,活路不在。
她不后悔来到这里,也不后悔做的一切。
易季风自爆在关山门,报仇势在必行。
如果不来,谈何感情。
司徒清音苦笑,一想到易季风不在人间,心中无比的痛,比伤势更加严重。
疼的程度超越数十倍。
“哼!”一道冷哼,李衣裳折返回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阴沉的要死。
她刚刚去追季伯断了,现在这个吊样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让人成功脱逃了。
“司徒清音,你坏我大事,老娘活扒了你的皮。”李衣裳怒不可遏,气的顿时发抖。
“呵呵,杀吧!杀了我就可以去陪他了。”司徒清音如释重负,敞开心扉,眼神之中有一抹轻松。
“贱人!没想到号称冰冷至尊的司徒清音,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李衣裳藐视道。
“你也有这么一天啊,老娘还以为冰洁玉洁的你,一辈子不动凡心,清心寡欲。”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贱骨头一枚。”
司徒清音闭上了眼眸,一些羞辱,讽刺,她不在乎。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场景,他的模样,他的笑容,他的嘴贱,他的一举一动。
还有……两次的疯狂。
司徒清音笑了,嘴角上扬,一丝幸福的味道掺杂其中。
“我去陪你了……,别跑。”司徒清音的声音极低极低。
“去死!”李衣裳下了杀手。
玄气如剑,锋利如斯。
只要被这道玄气打中,司徒清音必死无疑。
近了!
更近了!
近在咫尺!
司徒清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的笑着,沉浸其中。
冰冷至尊,冰雪寒意,一生不喜不笑。
不说由心的笑容,就是惺惺作态的笑也没有几次。
屈指可数。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笑的那么自在,那么‘张扬’。
时间放慢,无限放缓。
她笑的好美!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气汹涌而来,迅速无比。
“嗖!”
“清音!”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来接我了吗?
来接我就好。
我可以再见到他了。
生前不能做夫妻,死后定要在一起。
易季风,不管做幽魂,还是下辈子投胎,我都不与你分离。
三生三世,生生世世,永久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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